“謝皇上，謝王爺。”

九黎叩頭起。

“還請皇上把這瓶藥給臣看一下。”

皇上沒，冷漠開口。

“九黎，這是證。”

九黎無奈，心道，這古人就是死心眼兒。

“那就請皇上能不能給臣倒出一顆藥丸。”

皇帝默然，凝視了九黎一眼，給一旁的祁醉公公使了個眼。

祁醉公公上前，倒出一顆藥丸，遞給九黎。

“多謝。”

九黎道了聲謝，拿過藥丸，淡定的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沒有任何問題。”

說著，冷靜且從容的把藥丸塞進了里。

“既然大家都說奉德夫人就是吃了這瓶子里的藥丸陷昏迷的，那臣就以試藥。”

一旁，蕭溟玄看著把那藥丸放口中，雖然心里是相信的，但還不免有些擔憂。

“皇上，請皇上準許臣給奉德夫人檢查。”

“嗯。”

皇上見毫無懼，坦坦的吃了藥丸，原本疑心重重此刻也漸漸有了搖。

皇后聞此，上前扶住皇上，帝后二人站到了一旁。

九黎扭頭看向蕭溟玄。

蕭溟玄沒有說話，但眼神卻幽靜清明的看了一眼。

只這一眼，就讓有了主心骨。

九黎走到床邊，執起奉德夫人的手指，觀察指甲的變化，指甲表面并有凸起的棱線，或是向下凹陷，說明，毒素并沒有在堆積。

可奉德夫人又為何會臉蒼白，呼吸微弱，昏迷不醒。

九黎皺了皺眉，又打開藥箱，拿出銀針，在奉德夫人足背第一、二跖骨結合部之前的凹陷中位置，也就是太沖，探針測毒。

不

一會兒，銀針上并未出現發黑的現象。

“怪了？”

九黎攢著眉，嘀咕了一句。

“榮秋姑姑？”

收了銀針，看向跪在寢室門口的榮秋。

“榮秋姑姑，我給奉德夫人開的藥，奉德夫人可是按時吃了？”

榮秋不敢隨意說話，微微抬頭看向皇上。

皇上一臉嚴肅道。

“問什麼，你便說什麼？不許有任何瞞。”

“是，奴婢遵旨。”

有皇上發話了，榮秋才敢在諸位主子面前僭越開口。

“回二小姐的話，無論是藥丸還是煎的湯藥，夫人每日都按照二小姐的吩咐喝下，從未間斷過。”

九黎挑了下眉。

“我給夫人的那瓶藥，可有別人過？”

“沒有。”

榮秋搖頭。

“那藥一直都在夫人的枕頭下，不讓任何人。”

“夫人一旦覺到心口不適，就會舌下含服幾粒，也從未出現問題，但不知怎得，今日才剛吃了那藥，夫人，夫人就昏倒了。”

九黎面凝重嚴肅的又問道。

“那給夫人煎的湯藥都經誰手？”

榮秋道

“都經奴婢之手，奴婢侍奉夫人二十余年，煎湯藥的事奴婢從不敢假手于人，便是煎完藥，奴婢也會親自先嘗上一口，才敢放心給夫人喝。”

聽著榮秋姑姑的話，九黎便想起在

郊外春容一個不會武功的小丫頭，為擋刀時的場景。

這個時代的下人，忠心耿耿的前提，不僅僅是因為主子有們的賣契，更是因為們是真心實意的對待自己的主子。

“煎藥后的殘渣，可還留著？”

榮秋點頭。

“奴婢都留著呢？”

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請您拿來，我看一下。”

“是，二小姐稍等。”

榮秋起，把熬藥的殘渣一包一包的都拿了進來。

九黎拿著殘渣，看了看，然后看向門口的一位中年太醫，又扭頭看向皇上。

“皇上，這藥殘渣沒問題，如若皇上有疑慮，可讓門口的太醫再檢查一下。”

皇上沒說話，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太醫。

太醫心領神會，弓著子上前，檢查了一番，眼神里多了幾分驚喜。

“回稟皇上，這藥殘渣都是清肺止咳，益氣扶正，定化濁的藥，而且方子開的很妙。”

九黎不認識這個太醫，但他說的話卻很中肯，沒有偏幫任何一方。

比上次那些阻撓，看不起的太醫強多了。

不知道，這個太醫是近伺候皇上的，上次因為休沐，不在宮中。

所以，自是沒有見過。

皇上有些煩躁，還以為九黎一通查下來，定能查到結果，沖著那太醫擺擺手。

太醫躬退下。

一旁，九黎就像沒有看到皇帝皺的眉頭一樣，再次看向榮秋姑姑。

“榮秋姑姑，這幾日奉德夫人的飲食都吃些什麼？”

“不需要都羅列出來，只說經常吃的，夫人吃的？今天早上吃過的？”

一說到飲食，原本還淡定如常的胡貴妃眼皮抬了抬，眼底一抹寒劃過，轉瞬即逝。

榮秋沒有多想，如實答道。

“二小姐曾經吩咐過，前期夫人清淡飲食，待好轉后，再補充營養。”

“自從夫人的漸漸好轉后，夫人便吃不慣那些清湯寡水的飯食了，夫人喜歡吃魚，也喜喝湯。”

“所以，這幾日，幾乎每頓都會有一碗鯽魚豆腐湯，還有一些常吃的致糕點。”

“夫人今日起的晚，巳時才吃第一口飯，吃完飯，便就著魚湯把那藥也一并吃了。”

九黎皺眉，巳時也就是九點到十一點之間，距離進宮，不過才兩個時辰左右。

“夫人吃的飯菜，可還留著？”

榮秋點頭。

“夫人吃了那藥，便出了事，奴婢留了個心眼兒，把飯菜一并留存了下來。”

“好，請榮秋姑姑把所有飯菜端上來。”

“是。”

榮秋轉，又走了出去。

胡貴妃暗了暗神，看了眼旁的婢，那婢輕微的點了點頭。

一呼一吸之間，主仆二人已經換完了眼神。

不多時，榮秋帶著兩個宮，把奉德夫人吃過的飯菜全部端了上來。

一小碗鯽魚豆腐湯，一小碗清粥，一碟小菜，還有剝了殼的蛋皮和一盤的糕點，其中有一塊糕點上還被咬去了一角。

“給我拿個干凈的湯匙來。”

“是。”

榮秋給九黎拿了一個干凈的湯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