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藥碗遞給王氏,“三個月有三個月的好,保不齊已經有了靜,待那本一事一結,刀子也便沒有用了....”
王氏慢慢接過,溫地應了一聲,“是呀。”
屏住呼吸,喝了那藥,微微蹙眉,苦在舌尖開,拿著帕子試了試角。
“明日,喚杜太醫進來趟吧.....”
鄭嬤嬤應聲。
*********
芝芝回到玉鸞齋第一件事便是奔向了自己的床榻。
雖然厭極了這鬼地方,但不得不說,這張床還是的。
待休息陣子,洗過澡,用過膳后,夜幕也降了下來。
屏退眾人,著急忙慌地用鑰匙打開了自己的柜子,查看了寶箱,亦查看了剩余的銀子,一雙目睜的圓之又圓,冒了一般,心里頭不斷“吼吼”大笑。
“小姑好富有!”
這般了好一陣子,正躺在床榻上兩眼放空,做著來日帶錢逃走,恢復自由,買莊園,買丫鬟,買小廝,每日吃喝玩樂,招貓逗狗,想干什麼干什麼,當個居小財主,逍遙快活的夢之際,長春宮來了人。
錦兒立在珠簾之外通報。
芝芝聽罷,立馬坐了起來。
“知道了,知道了。”
口中一面應聲,一面小手麻利,趕鎖著自己的寶箱,把其塞進了被窩中藏起。
待一切做完,腳步聲也傳了進來。
芝芝恢復狀態,慢慢走了出去,也是這時方才去想:太子妃?干嘛?賞小姑銀子麼?
珠簾掀起,目所及,芝芝微驚了一下,因為來的竟是太子妃邊的鄭嬤嬤!
小姑娘頓時有些張了去,聲開口,“鄭嬤嬤...”
鄭嬤嬤微微笑笑,一如既往,很是和善,“老奴見過沈昭訓。”
“鄭嬤嬤快免禮,且不知...”
鄭嬤嬤依然和藹地笑,“昭訓莫張,老奴過來替太子妃傳個話,明日非請安日子,原昭訓可不必去長春宮,但昭訓剛剛回來,一別三個月,太子妃想單獨見見昭訓....”
芝芝點頭,“是,應當的,原我也該去拜見太子妃的,本今日下午就想去,但皇后娘娘為太子洗塵接風,太子同太子妃去了后宮,我便想著明日再去....勞煩嬤嬤了....”
鄭嬤嬤躬,客氣道:“昭訓嚴重了,老奴就此事而已,昭訓早早歇息,老奴這便告退了。”
芝芝應聲,“嬤嬤慢走。”
********
翌日,芝芝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妥當。
如所言,就算鄭嬤嬤昨夜不來,原今日也是要去趟長春宮的。
雖不同人打道,更何況是太子妃,但回了東宮就是如此,芝芝著頭皮也得去,好在太子妃還算好。
到了長春宮在外侯了沒一會兒,便有宮過來引殿。
進殿后,太子妃張氏已經在侯了。
“妾拜見太子妃,太子妃萬福金安。”
王媛兮端坐上位,很是親切地讓起了來,進而喚:
“沈昭訓,近一步來。”
芝芝應言過去。
王媛兮抬手,拉住的小手,引坐到了一旁。
那手覺弱,王媛兮低頭瞧了瞧,又緩緩地輕了兩下,笑著松了開。
“本宮今日喚你來,與往常請安過后,時而留下你說說話無甚大異,你無需張,只要本宮問什麼你答什麼就好。”
芝芝點頭,“是,妾自當如此。”
王媛兮淺笑點頭,“亦,不用赧,可聽懂了?”
芝芝微微一頓,但只有須臾,小腦袋瓜里捉著這話語的意思,旋即也應了聲。
“是。”
王媛兮接著也便開門見山了。
“此次,你同殿下出去,算上來回路途,大概有三個多月,三個月,一定侍寢了吧。”
“啊?”
芝芝在問之前的最后一瞬,好似反應了過來是這事,還沒待深想,竟果然如此。
王媛兮道:“本宮說了,本宮問什麼,你如實相答就好,你是太子的妾,這不是再過正常之事?”
芝芝回道:“是,是侍寢了。”
王媛兮繼續,“侍過幾次?”
芝芝緩緩攥上了小手,不知不覺間臉蛋已經緋紅了去。
腦袋里有些嗡鳴,想著幾次,三個月雖然不短,但大部分都在路上。
幾次?
“可能四五次吧......”
芝芝著頭皮答了話,聲音小之又小。
王媛兮聽罷也沒說什麼,接著繼續了下去。
“最后一次,是在哪天?”
最后一次是在哪天?
這個問題,芝芝記得還蠻清楚,可不就是那老男人說讓給他生孩子那天。
芝芝大概算了算,“可能,可能是正月十九?”
王媛兮繼續,“這三個月,你可來過月事?那日來的?”
芝芝搖頭,“沒,沒來過....”
王媛兮聽罷,玉手突然攥住了桌案一角。
“沒來過?”
芝芝趕解釋:“妾月事不規律,常常許久都不來...往昔也有過三個月未來之事,不是,不是有了孩子...”
王媛兮早恢復了常態,“你怎知道?”
芝芝回著,“這三個月來,妾沒生病,看過很多次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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