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天已黑的時候,戶部右侍郎和工部尚書,以及兩位份也還不錯的員來了我這裏,點了幾個最歡迎的姑娘。”
“因為他們份很高,我怕出差錯,便跟著一並伺候他們。”
朱輕啟,芍藥那雙眼落在宋瑾上,仍舊是意綿綿,語氣裏帶著若即若離的誼,就算說著正事,也像是在表達自己的哀怨。
責怪宋瑾許久未來。
這個想法在宋瑾腦中冒出來,就讓忍不住打了個寒。
應該是想多了吧。
二皇子了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心想父皇今早就因為工部尚書的事大發雷霆。
原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所以才沒去上朝,沒想到是喝花酒喝的過了頭。
這工部尚書,倒也,倒也是中人。
雖然對他們聊的容頗為好奇,但二皇子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清楚這些事他還是不知道為好。
趁著兩人還沒有聊多的功夫,他趕說:“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沒辦,我這就先行離開了。”
宋瑾笑了一聲,語調溫和,沒有任何變化:“好啊,因為事急,我便不送你了,一路走好。”
二皇子瞪了一眼,才離開這裏。
那一眼含帶怯,沒有半分威懾,反倒是讓宋瑾看的骨悚然,莫名有種不好的預。
其實二皇子還真沒有太多的想法,他隻是覺得自己就這麽離開顯得太慫,但一想到宋瑾知道這麽多的事,又覺得他不同尋常,也不敢太過得罪。
所以也隻能這麽瞪上一眼了。
二皇子離開之後,宋瑾和芍藥的氣氛反倒變得更怪,看上去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可謂是生疏到了極致。
“接著說吧,當時都發生了什麽事。”
宋瑾並不在意芍藥心中是怎麽想自己的,覺得隻要得到想知道的消息就好,剩下的都是胡螢需要費心的事,沒必要心那些事。
芍藥看了兩眼宋瑾如今的模樣,心底歎了口氣:“他們來了之後便一直喝酒,許是喝得多了,很快就醉醺醺的。”
“男人嘛,酒醉了之後都是一個德行,對我們這裏的姑娘手腳,然後誇大其詞的吹噓一番自己的功績。”
看得出來,在這種煙花之地生長的芍藥對大部分男人都很排斥,所以言辭間,也帶上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宋瑾並未搭話,隻是接著聽講下去。
“一群人中,工部尚書自然是地位最高的那一個,其它人都得供著他,所以他吹噓的容,也是最多的。”
這很正常,和比自己職更高的人聚在一起喝酒,若是能討好一下,以後自然是有好的。
宋瑾點點頭:“仔細和我說一下,這莊和業,都吹噓了什麽東西。”
知道莊和業都幫皇上做些什麽事,但萬一他吹噓的東西裏麵,有什麽是自己剛才沒有問出來的呢?
芍藥覺得宋瑾這個要求有些奇怪,但回想片刻,還是將昨日工部尚書吹噓的那些話,簡一番,複述了出來。
能被蘇嬪選出來,做自己手中的探子,芍藥的記憶力自然是不差,更何況昨天聽到的消息確實難得,如今讓複述,倒也不難。
隻是說出口的時候,總覺得有些難為,畢竟那些話,實在是太虛假了,是那種隻聽一句,就能被拆穿的大話。
饒是宋瑾自持見廣識多,也忍不住沉默片刻。
什麽天子近臣,得君賞識,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雖說按職,丞相才是最大的那一位,但實際上,在皇上那裏,他的地位要更勝一籌。
可謂是吹得天花墜,吹得海山搖。
宋瑾了額頭,心想莊和業的倒是嚴實的,雖然將自己吹捧了這個樣子,但關於後宮之中那些事,也隻說了殿下要為宸妃翻新韶華宮,甚至比剛才在莊府聽到的報還要。
不過不算白來,主要是為了那些陪他喝酒的人而來,將事都打探清楚,宋瑾就笑著向芍藥點頭:“這次多謝你了,如今夜已黑,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就閃直接消失在芍藥眼前。
芍藥盯著那扇剛被推開的窗戶,忍不住歎息一聲,隨後將宋瑾那杯隻喝兩口的茶碗端起,餘下的茶水倒在了盆栽裏麵,隨後便走出自己的房間。
————宋瑾翻窗離開芍藥的房間之後,就直接去找胡螢了。
在他那裏得到和芍藥那邊沒什麽兩樣的消息之後,心中算是鬆了一口氣,就歡喜的回定王妃,打算將這些事告訴給沈了。
這是第一次不用靠攬山閣的報就知道這麽多的消息,甚至還能反過來告知沈這些他可能不知道的事,宋瑾自然會因此到高興與滿足。
回了定王府,宋瑾打算先去自己的住所換一服,但剛到院,就看見了擺放在外的那些箱子。
有幾個被人打開,隻瞧見裏麵珠寶氣,價值不菲。
還有個箱子,裏麵堆放的是一些珍貴的藥材,便是宋瑾瞧見都覺得心。
猜到這應該是薑家又或者莊家送來的謝禮,宋瑾也沒有多客氣,隨手就打開了一個箱子,裏麵擺放著一些書籍畫卷,宋瑾對這些東西並不了解,但是看旁的件的價值,就能猜出,這些東西也值錢。
這可真是一波暴富啊。
宋瑾盯著足足七八個大箱子,滿意的點點頭,心想他們還真是懂事。
這不隻是治病救人的診費,更多的是的封口費,畢竟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雀兒瞧見宋瑾,喜笑開的迎了過來,輕快歡悅的說:“我剛回府,薑府的人就將東西送來,看了兩眼,他們給的東西真的很多,小姐,我沒想到薑家的人,也不全是討厭鬼嘛。”
宋瑾笑了笑,沒有跟雀兒解釋。
在莊府的時候,最初被扔在主院,後來又和莊公子他們去一旁等待,自然不知道都力了什麽,站在的角度來看,送錢的薑將軍,自然是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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