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低頭擰眉,做出一副況嚴重的模樣,鄭重的和薑將軍說:“莊夫人應該得過長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時間迫,我們也別指了。”
說是迫,其實也隻是宋瑾不想在這裏待那麽久而已,擺出這個模樣,也隻是想嚇唬一下莊公子。
薑將軍聽到這話,心中也在嘀咕,他本就不想讓來此一遭,是執意如此,若不然,也不用在這裏浪費這麽多的時間。
但是好不容易談妥,他自然不能將這種話說出口,平白惹人厭惡,所以他隻是苦笑著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走回臥室,他便說:“那個丫頭,你昨天跟在邊了嗎?”
屋隻有一人能被丫頭,遲疑的看了眼躺在床上,仍舊沒有任何醒來跡象的莊夫人,點點頭:“我是知道的,隻是不知您想聽些什麽。”
還記得莊夫人對待這位的態度,他既然開口,自然是不敢瞞什麽。
薑將軍沒有再說話,隻是示意宋瑾開口詢問。
宋瑾也沒和他客氣,直接說:“先前我聽聞莊大人是被花樓的人送回來的,那是什麽時辰,你可還有印象?”
等了片刻,見薑將軍沒有說話,丫鬟便領會了他的意思,沉思一下,回答:“當時天很黑,想來已經到了後半夜。”
“大人酒氣衝天,想來喝了很多,就算將醒酒的湯藥灌下肚,也仍舊沒有醒來。”
“今早我陪著夫人去見莊大人的時候,他就已經中風了。”
實際上這件事就算詳細說起,也沒有多可說的事,宋瑾聽了兩句,便意識到這和薑將軍說的沒有什麽差別,想來這應該就是實了。
若不是,暫時也聽不到別的消息了。
害,沒意思,白來一趟。
宋瑾心中這樣想著,又詢問了幾句。
隨後便跟著薑將軍回了主院,施針兩次,強行刺激莊大人,讓他醒了過來。
“幹,什麽?”
他睜眼,過了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誰:“你要,要做什麽?”
見到莊和業這個模樣,薑將軍難免心生怒火。
他好不容易才將宋瑾請過來,就是為他治病,可他卻擺出這副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對他做了什麽呢!
還有先前,先前也是這個況,他明明什麽都沒有做,他卻變那樣,搞得自己名聲再次損。
“我真的什麽也沒做,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個樣子。”
麵對薑將軍的解釋,宋瑾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他們萍水相逢,誰知他話裏幾分真假?
宋瑾眼中那種譏誚的笑意並未消失:“將軍說笑了,這件事與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是個治病救人的,其他的事,我可不想手。”
知道宋瑾的意思是不會外傳,薑將軍的心中還是覺得憋屈。
不是自己做的事,卻直接按在了他的上,這種事放誰上誰不生氣?
好在此時屋伺候的人都被攆走,若不然,他今天還要再理一批人了。
莊府已呈現頹態,能損失些人手,自然是件好事。
“您想問些什麽,這就問吧,隻是施針未停,我還得在這待著,想來薑將軍應該不會怪罪吧?”
這純粹是宋瑾拿來唬人的說法,但薑將軍不清楚這些事,而且他覺得宋瑾知道的事已經不,也不差這些,便答應了下來。
畢竟看宋瑾這副模樣,若是拒絕,指不定將什麽話往外傳。
如今屋隻有他們二人,若是胡編造,外人也分辨不出真假,到時候,他們會變得很被。
條條理理都想了一番,薑將軍隻能答應下來:“那就有勞了,是我麻煩你幫忙,又怎麽可能怪罪呢。”
莊大人說話仍舊有些不利索,但好歹是能說出來了。
在薑將軍的一番威利之下,他還是將發生的那些事說了出來。
“皇上,要,要我去修韶華宮,對,這件,事特別,特別在意。”
薑將軍記不得宸妃那檔子事,突然聽到這句話,心中滿是茫然。
而宋瑾則是興致闌珊,畢竟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這次過來是想要聽一些勁的容,而不是這些對而言,已經陳芝麻爛穀子的玩意。
莊大人說了一堆,無非是皇上多看重這件事,又給了自己多大的權柄。
說著說著就覺得自己又行了,嘚瑟了起來。
宋瑾瞧見他這個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就算皇上真像他說的這樣重視他。
如今他臥病在床,很快也會被人替代,此時提起,隻是會讓人可憐而已。
薑將軍有些煩躁,但怕自己說話重了,又將人嚇過去,就看向宋瑾。
此時他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這種小事,宋瑾自然不介意幫上一把。
“皇上是否讓你行事,這件事還代了誰?”
“昨日邀你去花樓的都有誰,你為何欣然應邀。”
宋瑾這兩句話都問到了點子上,薑將軍聽到後,忍不住點點頭。
心中想著不愧是宋家長,這腦袋瓜子就是聰明。
莊和業盯了宋瑾半晌,才認出來這人是誰:“宋,宋家出來的王妃,怎麽,在這裏?”
薑將軍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這種事你用不著管,趕回答的問題就行。”
莊大人一個哆嗦,在上的銀針都跟著抖幾下。
“皇上都找了誰,我不清楚,但當時去盯著的人裏,隻有我一個人,職比較大。”
這很正常,皇上畢竟是他的頂頭老板,不可能什麽事都巨細無比的和他講明白。
但宋瑾本對這事抱有期待,如今聽到他這番話,心中難免有點失落。
不過莊和業還是說了一點有用的事。
“昨天戶部的,右侍郎,杜長遠,請我去喝酒,我想著,他很可能當上戶部尚書,打算,結一番,就過去了。”
杜長遠?這人宋瑾倒是有些印象,而且可以肯定,這不是沈的人手。
所以他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是機緣巧合,還是這一切,沈早就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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