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件事記在心上,宋瑾便打量起開門的丫鬟。
這人長得也算不錯,眉眼含,溫聲語的回應了莊公子的話:“回公子,灼兒犯了事,去了別的地方。”
“什麽事?怎麽沒和我說一聲,就直接將人調走了。”
見他這個模樣,宋瑾就知道兩人絕對有些私,嘖,貴府真。
“這是夫人的安排,奴婢也不清楚。”
見著人搬出莊夫人的名號,莊公子不敢再問,將這件事含糊過去。
而這會兒的功夫,宋瑾走了進來,看了看此,發現屋除了這個開門丫鬟,便再瞧不到別的人影。
宋瑾心裏的錯愕更勝,跟著莊公子走到了室。
莊夫人躺在床上,麵蒼白,鬢發被汗水打,黏在了臉上,便是在睡夢中,也眉頭擰,像是夢到了什麽不好的事。
而這室之中,也並未瞧到第三個人影。
剛才給他們開門的丫鬟,便是如今唯一在莊夫人邊伺候的人。
莊夫人可不是什麽好得罪的存在,而且如今的表哥還在這裏,若是莊府在這個時候都不願意演戲,那實在是說不過去。
而且端看莊公子對其的態度,便能猜出,莊夫人在莊府的地位應該不錯,是那種萬全不能被得罪的的存在。
宋瑾這般想著,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撞見了什麽有趣的事。
扭頭看一眼跟在後麵,匆忙趕來的薑將軍,宋瑾二話不說,直接手搭在莊夫人的手腕上,為把脈,診斷病。
當薑將軍調整好氣息,對宋瑾說:“我看這種事真的沒必要麻煩您……”
這個時候,已經發現莊夫人不對勁的地方了。
這是流產的脈象啊。
宋瑾那雙上挑的眸似笑非笑,掃了一眼剛站穩的薑將軍:“莊夫人這脈象有些奇怪,不知薑將軍能否和我單獨談一談?”
今日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相公直接中風,一時驚恐憂慮過度,流產也算正常。
但是薑將軍的表現實在奇怪,所以這件事中,絕對還有沒有想到的齷齪。
宋瑾想要和薑將軍單獨談一談,自然是抱著把事都問出來的想法,若是能知道一些的事,也算是不虛此行。
奇怪?
怕是話裏有話。
薑將軍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這跑的飛快,特別適合穿梭於戰場之間,當報信的小兵。
要不過兩天,他就引薦一下吧。
這人剛才帶著宋瑾走的飛快,而他屁……一個地方傷還未徹底好,走的有些慢,又沒辦法直接將這件事喊出來,所以便讓宋瑾得知了這件事。
設想一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他就覺得頭疼的厲害,實在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但是若直接落了宋瑾的麵,說不定會直接將這件事抖出去。
畢竟是宋丞相的兒,若說愚笨,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薑將軍想了想,沒想出解決的辦法,就隻能牽強的笑了一下:“好,我們去隔間吧,事關表妹,我定然言無不盡,還請宋神醫務必救下他們夫妻二人。”
這句話,也算是給了宋瑾一個承諾。
聽到之後,宋瑾便知道,薑將軍是打算向自己坦白一部分了,這自然是好事,求之不得。
“這是自然,醫者仁心。”
宋瑾麵容平靜,看上去倒還真有兩分救死扶傷的醫者氣度,隻是薑將軍心裏犯嘀咕,覺得自己找錯了人。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是箭在弦上,已無退路。
兩人走到了隔壁的房間,確定沒人聽之後,薑將軍便帶著一臉的仇大苦深,想要之以,曉之以理,看看自己的演技能不能糊弄宋瑾。
可還沒等他開口,宋瑾就先他一步:“薑將軍似乎知道?莊夫人這一胎,況可有些不太對勁啊。”
“瞧莊公子的模樣,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吧?”
宋瑾生的很好,尤其是那一雙微微上揚的眸子,明明是一雙很勾人的眼睛,但宋瑾眼裏的寒意太盛,生生將那一點風下。
對上這樣一雙眼,明明心底清楚這人隻是個沒到二十歲的小屁孩,薑將軍卻還是忍不住在心底生出懼意。
他歎了口氣:“這隻是一點私事,與莊和業如今的況沒有任何關係,也和薑家毫無關係。”
“我們雖說是表兄妹,但實際上也不常往來,我不知道的私生活那樣富多彩,會做出這樣的事,不過已經理掉了,還請不要外傳,畢竟是一件不太好聽的事,若是說出去,想來的命,可能也要因此丟掉了。”
宋瑾原本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無論聽到多麽勁的消息也不會震驚,但是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
在這一刻,覺得自己的耳朵已經髒了。
雖然承認這是一個很好的把柄,但是並不想知道這種事。
扯出牽強的笑:“原來,原來是這麽個況啊,我知道了。”
深吸一口氣,宋瑾強製自己冷靜下來,隨後認真的說:“還請將軍放心,某雖不才,卻也嚴,今日這事,定然不會外傳。”
“那便好,多謝了。”
雖說這件事實際上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但莊夫人畢竟是薑家的人,這件事若是傳的麵基太廣,估計也會對薑家的名聲造一些影響,所以能不外傳,還是盡量不要外傳。
宋瑾能做出這樣一番保證,自然讓薑將軍覺得片刻心安。
“莊夫人應該有練武的習慣,子骨還算不錯,但墮胎藥確實傷,至也得靜養一兩個月,才能好的差不多,我這裏有幾個安胎的方子,這便寫下來給你,將軍找信得過的人盯著,莫要讓旁人瞧見。”
說著,宋瑾便伏案寫單,沒用一會兒的功夫,便寫出三個單子,一並給薑將軍。
雖然對這些事並沒有太多的涉及,但讀萬卷書,自有萬般閱曆。
這幾個單子確認是無害的,而且經推敲以及觀察,藥效都算不錯。
薑將軍接過藥單,又說了一句:“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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