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的是一個比較眼生的老人,不過憑借穿著,還是能認出來,這是他們府上的下人。
俞氏打量幾眼,有些困倦,想趕將事理一下,就詢問他:“怎麽了?”
老人對宋丞相說了句:“來了個穿綾羅的中年人,自稱高勉,求見您。”
聽到這個算不上悉的名字,宋丞相迷的看著他:“高勉?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麽?他現在在哪?”
說著,他還向俞氏解釋了一句:“若是我認識的那個高勉,應該是刑部的郎中,為人不錯,一直兢兢業業,不起眼。”
郎中是僅次於尚書與侍郎的職,在朝中地位也算尚可,不過這個高勉平日實在不起眼,做事恪守本分,所以知曉他這麽晚過來拜訪,宋丞相實在想不明白。
“將人請了進來,熱茶伺候著呢,他說有要事相談,但是什麽事,並未提起。”
“我知道了。”
宋丞相心中的疑半分不減,看向俞氏:“你先歇下,我去和他聊幾句,隨後就去陪你。”
俞氏知道他們要聊的應該是朝政大事,也沒有多,點點頭,答應下來:“行,你快去吧,我這邊不用心。”
說完,俞氏也沒再和宋丞相糾纏下去,將錦披好,便直接離開了此。
自家府邸,到都有下人,也不能出什麽危險,所以宋丞相並未擔心,隻是喊了兩個侍趕追上俞氏,便讓老人帶路,領他去見高勉。
高勉倒是沒愧對自己這個子,生的高高壯壯,看上去像是武將。
宋丞相剛推開門,便聞到了滿屋的酒氣,這是剛喝過酒?
他微微皺眉,屏息片刻,才走了進去。
微微作揖,將禮數周全,宋丞相便直接切主題:“高大人,夜正濃,此時來訪,所謂何事?”
高大人雖然一酒氣,但眼睛清明,看上去並未喝醉,見到宋丞相,起回禮,便將人請進上座:“此番前來,是無意間得知了一件事,左思右想,覺得頭疼的厲害,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做,所以想來求教宋丞相,希您能給我指一條明路。”
自己被戴了高帽,宋丞相麵上的表沒有任何變化,扯著寡淡的笑,謙遜的說:“說笑了,大家都是為皇上辦事,互為同僚,求教二字用不上,在下淺薄之見,若能有用自是歡喜,但還是別抱太大的期,宋某愧不敢當。”
高勉並未因宋丞相這番推而心生不滿,隻是笑著應下,隨後將自己原本準備要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下朝的時候我人相邀,去了趟……咳,煙花之地,恰遇莊尚書,便與之暢飲幾杯,無意中,聽聞了一些事。”
雖有六部,但一直是五位尚書,而今戶部尚書被人刺殺,餘下四位,其中姓莊的,隻有他今日剛想過的那位工部尚書。
宋丞相略帶深意的看向高郎中,心想平日老老實實,一心為民,沒想居然是沈的人,他倒是下了盤好棋。
不過如今這樣直接將人推到他麵前,是真的信任,還是另有所圖呢?
對這人知之甚,所以宋丞相還真不清楚,他是哪一種。
“我朝為的年歲還,但宋丞相您朝近二十載,想來應該聽聞過宸妃的名號,以及前朝留下來宛如仙境,妙絕倫的瓊玉宮。”
韶華宮在宸妃住之前,便瓊玉宮。
而其,確實是金磚玉瓦,名貴非凡。
宋丞相沉默片刻,心裏再度慨一句,沈辦事的效率還真是高啊,按照卿卿的說法,沈應該是昨晚才知道這件事,結果今天就將事做到了這一步?
誰都希邊人能飛黃騰達,能力卓越,但如今宋丞相卻覺得沈將事辦的太好,心裏生出一擔憂。
棋盤太大,所圖不小。
而他做的這些事,宋瑾又知道多,是何種想法?
想著這些事,宋丞相麵難免凝重一些。
高勉將他表上的變化盡收眼底,心底也忍不住歎息一聲,忍不住想到了這段時間發生在宋家人上的事,皇上做的事實在是太過分,便是他這個局外人,看著也覺得氣憤。
“瓊玉宮被賜給宸妃後,便改名為韶華宮,後來宸妃死了,韶華宮因為一些傳聞,變冷宮,再無人問津。”
宋丞相微微點頭,並未,就這樣讓高勉將事說完。
好在也不用長篇大論,寥寥幾句,便能敘述完。
“最近也不知道皇上是因為什麽,可能是懷念宸妃,便想重建韶華宮,我從莊大人那裏得知此事,皇上說,要與當年,分毫不差。”
高勉苦笑一聲:“當年明月宮的事曆曆在目,我擔心此番會愈演愈烈,但自知人微言輕從來都是跟在各位後做事,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此事該如何做,便來求教於您,希能得到一番指點。”
宋丞相並未端著份,而是直接答應了下來,並且還給出來了個算是合理的借口:“我知道了,明日下朝我會與諸位談論此事,這種事和我也有些關係,既然知曉,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但高勉知道的事還是太,此番前來也是到了沈的指點,所以聽到宋丞相這番話,滿臉都是茫然,這又是什麽況?
宋丞相知道自己答應的太果斷,但俞氏還在等他,確實是不想在這裏浪費太多的時間,就隨口解釋了一句:“宸妃本名俞青韶,是家妻的長姐。”
眾人皆知宋丞相十分寵妻子俞氏,但對於的出和姓名則沒什麽了解,畢竟是一個從不赴宴,很麵的夫人,雖說生的好看,但年紀那般大了,真沒什麽人會注意。
所以這是高勉第一次知道這種事,並且在心中大震驚。
按照這個說法,宋丞相和皇上也算得上連襟?
定王妃也算是皇上的表侄?!
這麽算的話,皇上之前那些事做得更過分了啊,親侄都能這麽坑,他是真的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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