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兩世?
沈覺得宋瑾這個詞說的實在是奇怪,他們不是都被神靈啟示,做了一場預知未來的夢嗎?
心裏覺得古怪,沈卻並未直接將這個問題說出來。
他還記得十方城寄信來,上麵寫著那些知道他那場夢的人都死的很慘,雖說宋瑾至今還未出事,但他除了那一次說錯話之外,剩下的時候都是引著宋瑾去猜測,並未過多和宋瑾提起那些事。
畢竟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心中還是會存在很多擔憂。
————俞氏可不知道他們之間都發生了什麽事,雖然的手段和心機都不弱於人,但這些年確實被宋丞相保護的很好,從當初那副模樣,變如今這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可想而知,宋丞相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瞧見宋瑾,臉上的笑意就收不住,一頓飯的功夫,整整半桌的飯菜,全被俞氏夾進了宋瑾的碗中,連連說著:“多吃些,快多吃些,瞧瞧這小臉瘦的,娘親看著就覺得心疼的厲害。”
宋瑾尷尬的笑了笑,雖說一直沒長,但吃的東西實在不,也不知道娘親到底是為什麽,一直覺得在外麵吃不飽穿不暖,每次回門,都要給塞一大堆東西,才肯善罷甘休。
一桌四人吃的正歡,此時天徹黑,已經到了晚上。
就在眾人快要吃完這頓飯的時候,有一個人直接推門闖了進來。
宋瑾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便抬頭盯著房門,所以也是第一個看清進來的是誰的人。
微微蹙眉,不明白都這麽晚了,這人為什麽會跑到這裏來。
鬢發全白的老夫人環視一圈,恭敬地福行禮:“見過定王,定王妃,老這廂有禮了。”
雖然先前已經徹底翻了臉,但既然對方沒有擺架子,宋瑾也不至於端著份,放下手中的筷子,起回了半禮:“祖母說笑,您與孫之間哪用這般客氣,快快請起。”
老夫人見宋瑾越過定王,直接擺出一副主人家的姿態,心中有些不滿,覺得這個舉實在是太冒失,有辱宋家的門楣。
但見定王滿臉笑意,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麽。
還記得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所以息兩口,下自己心中的不滿,趕忙對宋瑾說:“定王妃這般說,老便不與您客氣了,我知道您有回門的時候,但這次見你,實在是迫不得已。”
宋瑾想說來都來了,想來是拿定主意,也不用擺出這副對尊敬的態度。
當初發生的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都還記在心中呢。
看麵尚可,想來能讓擺出這副模樣,“低聲下氣”的跑來找,便隻能是那個好二妹的事了。
但的已經恢複了一些,轉給別的大夫也沒問題吧,總不能又出什麽子。
心中想了想,實在是猜不出來宋皖明又遭遇了什麽事,宋瑾便耐著子詢問老夫人:“這是怎麽了,您慢慢和我說,莫要著急。”
說著,宋瑾便倒了杯茶,走到老夫人邊遞給。
雖然以前也和俞氏說過,但如今宋丞相還在,對老夫人,宋瑾自然還是要表現得客氣一些,可不希父親落得兩麵為難的局麵,上一世虧欠良多,如今還是無法償還恩,卻不願讓他們多半分委屈。
老夫人瞧見宋瑾這番舉,心中的不滿了分毫,但還是覺得這人終究不是宋家的脈,舉止魯,實在不像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
還好學著俞氏不外出與人接,若不然,宋家的名聲,肯定要因而蒙。
這樣的想法在心中轉了一圈,原本有的那點也隨之煙消雲散,老夫人親昵的拍了拍宋瑾的手,臉上的笑意溫和,若不是清楚當初因為宋菱月是宋家脈,如何偏袒於,宋瑾還真會被這副模樣給騙過去。
臉上掛著同樣虛假的笑意,宋瑾再度詢問:“祖母您急匆匆趕過來是發生什麽事了啊?”
宋瑾覺得這般惺惺作態怪惡心的,也不想演太久,所以就想著趕將事糊弄一下,然後帶著沈離開此,免得被纏上。
老夫人看了眼穩穩坐著,並未和打一聲招呼的沈,遲疑片刻:“是皖明,最近吃不下什麽東西,人瘦了兩圈,瞧著都擔心沒了生氣,本不想打擾你,但聽聞你今日回來,便想讓你順道去看上一眼。”
宋瑾並不信老夫人這番說辭,畢竟回府已經好幾個時辰了,以剛才的速度,最多最多也要不了半個小時就能趕過來,為何非要到沈來這裏之後,才跑過來說要幫忙?
不過是覺得自己為了給沈留下好印象,不會在他麵前拒絕的請求罷了。
若他們之間真如尋常夫妻,拒絕了,定然會被人為不忠不孝,子涼薄,那樣的話,後宅之中怕是再也沒有立足的餘地。
這番境遇之下,宋瑾不可能會拒絕老夫人的請求。
的想法倒是沒錯,隻可惜宋瑾才不是因為沈,隻是不希父親擔心而已,說到底,宋菱月在心中算是一個死人,這樣算來,宋皖明是宋家唯一的脈,若是沒將人治好,宋家的脈估計真的會直接斷掉。
宋父待不薄,既然有能力製止這樣的事發生,宋瑾自然不會去拒絕。
所以老夫人這番舉明顯是多此一舉,而且還耽擱了宋瑾醫治的時間。
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夫人:“祖母說笑了,若是皖明妹妹有什麽事,我這個姐姐有能幫得上的地方,直接來找我便是,我們是一家人,哪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道理,您這番話,實在是太生疏了。”
老夫人誤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臉上的笑意倒是真切許多:“那就麻煩定王妃了,皖明如今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我心中實在是擔心,咱們就別在這裏耽擱時間了,這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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