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是早就做好的，刺都被挑走了，雖然回鍋熱了一趟，但仍舊非常味。

剩下的小炒都是剛做好的，熱氣騰騰，口清脆。

宋瑾飯量一直不小，因為睡了太久，導致直接錯過了兩頓，自然要在此時補回來。

桌上四道菜被吃的幹幹淨淨，一桶半臂長的米飯也下了肚，宋瑾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打了個飽嗝。

一旁伺候的侍從震驚到麻木，如今一張臉已經變得有些僵了。

瞧著宋瑾將幹淨，巍巍的走上前，小聲詢問：“小姐，我去找個大夫過來，給您開點促進消化的藥？”

宋瑾抬眼看著，沉默片刻，才想到自己最近飯量增長不，以們的胃口來說，確實算是暴飲暴食了。

不過對自己來說，也就勉勉強強八分飽？

其實覺得還可以再吃點，不過已經沒有了。

擺擺手，起抻了個懶腰，將自己平坦的腰腹展出來，說：“沒事，我自己的我清楚，飯量比較大而已。”

侍遲疑的盯著宋瑾沒有任何凸起的肚子，又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肚子。

沉默許久，就這麽眼瞧著宋瑾起往外麵走。

提到大夫，宋瑾突然想起宋皖明了。

先前自己隔三差五就會過來給施針，但是這半個月自己一直在城外守株待兔，自然沒再過來。

不過讓人到宋府傳信，將宋皖明給了之前那個給自己打下手的人。

藥是先前就調配好的，施針手法也教過他，畢竟是行醫數十年的老大夫，治半個月應該出不了差錯。

其實最開始出城還沒想起來此事，待在城外才想起來，寫了封信，讓岱嶽送到那個老大夫的手上。

趕巧，到宋皖明院的時候，老大夫正在此。

瞧見，老大夫連忙迎了過來，一張滿是皺褶的臉上笑容滿麵，上說著：“師父來啦，最近二小姐的病已經略有好轉，多虧您給我的藥方啊。”

宋瑾臉上掛著笑，說：“還是你醫好，才能如此，那藥方不過是有些偏門，算不上我的功勞，更不用喚我師父。”

老大夫早已被宋瑾的醫折服，他走在宋瑾旁，滿臉都是恭敬：“達者為師，您對我有再造之恩。”

宋瑾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麽。

自己隔三差五過來治療宋皖明，每次都會給他一些東西，但這隻是為了自己省些力氣，說到底，本就沒有收徒的大孫。

那無意發現的藥方書籍，從生死關裏磨煉出來的醫，能傳承不會避諱，若無緣也不會強求。

若不是老大夫喊了自己一聲老師，宋瑾不會想起這點事。

畢竟滿心都是複仇，再也沒有旁的時間分給這些事了。

饒過蘇繡的屏風，聞著屋還算清新的草藥味，宋瑾瞧見了躺在床上，裹著厚重棉被的宋皖明。

本就弱，又接連兩次被人下毒，先前看的時候，活像是個死人的模樣，如今看來，確實好轉不。

宋皖明瞧見，笑了起來，聲喚著：“長姐安康，妹妹在此給你行禮了。”

宋瑾知道如今的子還得窩在床上靜養，倒也沒強求起，說是行禮，其實也就是一聲問候。

點點頭，然後便直接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讓出手。

指腹落在纖細且白的幾乎沒有任何的手腕上，宋瑾微微蹙眉，為診斷。

歎了口氣，對上宋皖明那雙亮的眼睛，也不敢給人希，想了想，還是直接說：“命無憂，但是你本就弱，若是一直這般治下去，也隻能說是命無憂，旁的，便不能強求了。”

以後估計不能像是正常人那般活蹦跳，騎馬蹴鞠，走兩步三步，隻能當個病弱扶柳的人。

而且以後若是嫁了人，有生孩子的打算。

隻有那麽一線生機能母子平安，更大的可能是一兩命。

這些，宋瑾在腦中過了一圈，並不打算直接和宋皖明說。

這個時代講究的是父母之言妁之約，宋皖明知道後者也沒什麽用，這事，需向老夫人說明白。

那般疼這個孫，想來也不會要的命吧？

宋瑾心中是沒有底的，畢竟和老夫人算不上，隻是並不在意此事，老夫人會作何決定，也並不在意。

宋皖明聽到宋瑾的話，倒是沒出失，臉上的笑一分沒減，隻說：“我這副殘軀，能茍延殘便已經夠了，沒有旁的所求，勞煩長姐和陳大夫費心了。”

按理來說，作為一個醫者，自己該勸對生活多抱有一些希。

但是宋瑾實在沒有勸人的經驗，而且……是真的已經沒有什麽同理心了。

“稍後我會給你改一下藥量，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法。”

宋皖明盯著宋瑾，含笑應下：“那就勞煩姐姐了，這段時間你一直沒來，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沉默片刻，才開口：“如果有什麽能用得上我的地方，請盡管指使，不用客氣。”

宋瑾含笑應下，但並未將這事發在心上。

畢竟是一個下床都困難的人，能有什麽幫得到自己的地方呢？

這話也就隨口一聽，當真的話，嗤，還是算了。

和老大夫聊了聊宋皖明接下來的醫治方向，確定他能做些細致的診治，所以自己倒是不用像以前那般頻繁的來此了。

隔個十天半個月來一次就行。

論有一些靠譜的手下有多麽重要。

若不是如今能調用攬山閣大部分人，宋瑾真得得忙的焦頭爛額。

但是……怕改變那些人的命運，如果因為自己，害得他們過早夭折，又或者沒有上一世那般風，怎麽辦？

宋瑾歎了口氣，把招兵買馬的想法暫時下，辭別宋皖明之後，便直接去找老夫人了。

府上的主子本就，在自己和宋菱月接連出嫁之後，了宋菱月那個惹事，宋府確實變得格外安靜。

尤其是老夫人的住所，了一批伺候宋菱月的人，看上去寬敞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