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玉暫時顧不上他們,隻得怒衝衝跑到大皇子前,盯著他後的褚元琥。
大皇子都還在這待著呢,褚元琥自然不可能先走。
褚元琥不僅陪著他們記錄過來領糧食的人,還得在一旁時不時吹噓一下大皇子,而且還要調自己的人手,隨時補充糧食的不足。
這一天半下來,人都憔悴了許多,兩個大黑眼圈格外明顯,再加上整個人本就白胖,乍一看,和那食鐵還有幾分相似。
瞧見祁承玉氣勢洶洶趕過來,他自然是最張的那一個,所以下意識就撒下手頭的事,往大皇子旁湊了湊。
大皇子沒在意他這點作,笑瞇瞇的看著祁承書這副模樣。
從小到大,這位四弟都是最偏的,因為年紀相差不大,這人甚至會騎到他們幾個兄長上,耀武揚威。
如今了挫,倒是大快人心。
祁承玉不願搭理春風得意的大個,搶過他手中的狼毫筆,直接扔到了躲在他後的褚元琥上:“褚元琥,你給我死!”
“三百一十萬兩白銀了戶,你轉手便將東西給了旁人,這是什麽意思?是欺本殿年,覺得我好招惹?”
聽到這個數字,饒是皇家出,自不缺金銀俗的大皇子,也忍不住眼皮子跳跳,心想他還真是有錢。
這麽一大筆錢,自己卻隻省了七十萬,多多,有點不甘心啊……
但是承諾已經說出,為了今後的合作,為了讓其他正在觀的人瞧見他的豁達,他必定不可能出爾反爾。
罷了,此時就放在一旁,反正他已經是贏家了,沒必要在意這些得失。
畢竟,若是真的能借此拿到太子之位,那可是多錢都換不來的殊榮。
就算父皇真偏心到那一步,他也能借此拉攏一些權貴,充實自的底氣,為那一日之後爭奪皇位,做好準備。
至於那一日是哪一日,就要看父皇的是否安康,兄弟幾個裏麵又有沒有忍不住的人了。
大家年齡相差並不大,他們若是等得起,他自然也等得起。
若是有人心急,那他也可以站在大義的角度上與之為敵。
這麽想著,大皇子心底那點不滿,很快就消散了。
他擋在褚元琥前,示意金甲衛再次將祁承玉控製起來,笑瞇瞇的說著:“三百一十萬,這可不是小數目,四弟為何要將這筆錢給褚掌櫃?”
祁承玉被金甲衛鉗製著,一時無法掙紮,怒目而視,說著:“我為什麽給他錢,你們不該心知肚明嗎?”
褚元琥隻是個普通商人,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般算計他,所以這事絕對是祁承書在背後指使的。
如今還在他麵前這般炫耀,實在是可恨,可恨!
“四弟說笑了,我並不知你為何送錢給褚掌櫃,但我知我一年俸祿三十萬,算上封地,各莊園,名下產業,沒有十年八載,也湊不出這麽多的錢!”
三百多萬,一時之間本拿不出來。
祁承玉為了避免被其他幾個兄弟察覺,店鋪都是低價出賣,作還算晦。
此時被大皇子質問,更是心痛自己賣掉的那些東西。
他死死瞪著大皇子,吼著:“我為了湊這筆錢!將我名下大半產業都給賣了!”
聽到這,大皇子有一瞬間沉默。
原來是這麽來的,他還以為全是父皇偏心,賞賜下去的呢。
也對,這人一貫花錢如流水,就算父皇賞賜了不好東西,除去那些不能變賣的,估計早就被他揮霍一空。
三天的時間想要湊出這麽多錢,自然要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那,這不是更令人心愉悅了!
大皇子笑嗬嗬的盯著祁承玉,上說著:“可你做的事不地道啊,早在兩月前,我便與褚掌櫃達了合作,你這事做的不地道,去了哪裏,都說不出理。”
祁承玉顧不上自己已經給出去的三百萬白銀,此時他心裏想的全是,不能讓祁承書得逞。
他最近做的不事都讓父皇不滿,若是祁承書真作出什麽名堂,萬一父皇一時衝,直接將太子之位賞了下去,該如何是好?
那群老家夥催著父皇立太子,卻又對他看不上眼,左右挑錯。
一群不知趣的老骨頭,待他繼承大統,全都不會放過。
他知曉此的事,快馬加鞭先人一步趕到這裏,但他腦子又沒問題,自然不可能孤一人跑過來惹事。
爭執的這會兒功夫,他府上的侍衛,太監,就都騎馬趕了過來。
瞧見祁承玉被人抓著,他的太監顧不上馬兒還在狂奔,直接跳了下來,在地上翻了兩個跟頭,急匆匆趕了過來。
他聲音尖銳,滿含驚恐,喊著:“好大的狗膽,快將我家殿下放開!仔細了你的狗命!”
倒不愧是主仆,罵人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
祁承書笑了一聲,嗬斥他:“我看你先仔細自己的腦袋吧,平日跟在四弟邊,就是這般咋咋呼呼?”
“這樣的奴才帶在邊,實在是有些辱沒我們皇室的名聲,不如兄長替你置了他?”
這太監是小時候就被淑妃要過來,安排在他邊伺候的人,如今跟著他也有十餘年,而且順他心意。
縱然祁承玉心涼薄,對他也還算有些,而且此時他正和祁承書唱反調,自然不願讓他如意,當即大喊:“你敢?!”
“我的人與你何幹,倒不如先管一管你手底下的家夥,都是些什麽鳴狗盜之輩!哼。”
此時祁承玉還在被金甲衛鉗製著,不過因為已經習慣了這個作,如今倒是又恢複了往常的傲氣。
祁承書嗤笑一聲,冰冷的目落在祁承玉上,倒也沒將那些趕過來的人放在心上。
隻是一些烏合之眾,三百金甲衛若是連這些人都比不上的話,不如趁早解甲歸田,免得惹人笑話。
他心裏瞧不上祁承玉,麵上卻占著自己的份,對著祁承玉指指點點:“我好歹也算是你哥哥,都說長兄如父,管一番你邊的人也很正常吧?倒是你這個態度,目無尊長,是誰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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