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錢麽,祁承玉從不缺錢。
畢竟他母妃是淑妃,是皇上最寵的妃子,每年是宮中的賞賜都令人咂舌。
金銀財寶如流水一般他府上,他甚至都懶得看了。
“雙倍,外加違約金由我來付。”祁承玉麵上帶著笑,瞧出褚元琥臉上的貪婪,詢問:“這樣,褚員外可滿意?”
聽到這話,褚元琥心想這人倒是人傻錢多,他沒應下,隻是麵猶豫:“殿下,希您別讓我為難,要知道我若是毀約,肯定會惹怒大皇子,天潢貴胄,哪裏是我這種小百姓能得罪的。”
祁承玉冷哼一聲,心想這人倒是慣會討賞錢,不過他確實不在意這點小事,若是真能用這筆錢占了先機,斷了他大哥的算計,那倒是格外劃算。
而且此事若是辦妥,對他的名聲也有益,到時候父皇也能順理章的封他為太子,一本萬利的事,沒道理不去做。
“有本殿在,他如何能降罪你?我再加一層,如何?”
聽到這,褚元琥滿意的點點頭:“那我跟您說一下,定金十萬兩,按照一賠十的利率,需要返還百萬兩雪花銀,再加上我全部的糧食兩倍又一,一共需要白銀三百一十萬七千九百六十兩,餘六千三分,為您湊個整,隻需三百萬兩即可。”
“區區三百萬,明日給你送來。”
祁承玉這話說的倒是霸氣,就連原本隻是想坑他一筆的褚元琥聽到他這麽隨意說出這種話,也不由心生懊惱。
該死,要了。
看來這個四皇子,他不是一般的有錢啊。
宋瑾竟然沒和自己說這種事,真是失誤。
太監瞧見祁承玉這副作態,有些心急,連忙附到祁承玉耳邊,說著:“王爺,三百萬兩不是小數目,估計要掏空皇子府半個家當,咱們明日是拿不出來的啊。”
祁承玉舉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頓,蹙眉:“三百萬兩而已,府上連這點錢都沒有?父皇不是又賞了不東西下來,而且我的封地稅收也該到了吧。”
府上那些事他都懶得管,但這些事,他還是知道個大概的。
麵對自家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殿下,太監長長歎了一口氣,心想若是讓這樣的人登基,好像對百姓不是什麽好事?
他輕聲說著:“殿下,府上一年花銷不足十萬兩,三百萬,都夠皇宮花三五年了,府上雖然闊綽,但並無攢錢的習慣,若是想拿出這三百萬兩,還得將手頭一些產業變賣,才能將錢湊出來啊。”
聽到這,祁承玉眉頭鎖,心生不滿:“那現如今,能拿出多錢?”
太監畢竟不是掌管府上財政的人,隻能估了個略低的數字,告訴祁承玉:“大概能拿出那麽四五十萬兩,想要湊齊三百萬,最快也得半個月啊。”
祁承玉冷哼一聲,顯然對此格外不滿:“那時候黃花菜都得涼了!大不了便宜點出售,反正我手底下產業那麽多。”
從小被偏著長大,祁承玉這點底氣還是有的。
太監瞧見他意已決,隻能麵為難的點頭應下。
祁承玉看向褚元琥,尷尬的表示:“明日先送五十萬給你,剩餘二百六十萬,三日之後,全數給你。”
祁承玉將褚元琥抹去的零頭加回十萬,算是作為自己改口的補償。
聽到這,褚元琥也沒咄咄人呢,而是欣然應下。
實際上,他承諾大皇子的貨時間是在半個多月後,也就是正好的三月之期。
三天的時間,他自然是等得起。
就算祁承玉中途反悔,能拿到五十萬,他也絕對不虧。
要知道宋瑾已經答應他了,無論從祁承玉手裏坑出來多錢,都五五分,並且那份五,全給他用來做生意啊。
五十萬!放在兩個月前,他就是把自己永生永世都賣了,也瞧不見這麽多的錢啊。
如今,倒是能直接攥在手中。
心澎湃,褚元琥瞧著祁承玉,也順眼了許多。
兩人閑聊片刻,褚元琥熱的將祁承玉送出住所。
之後,便修書一封,讓胡螢跑一趟,送到宋瑾的手中。
宋瑾昨個兒又是很晚才回到定王府,因為這段時間折騰個不停,為了避免自己的垮掉,宋瑾擅作主張的給雀兒放了一天的假,也讓自己多睡一會兒。
但是在天亮之後沒多久,還是被吵醒了。
是胡螢。
簡單穿著一青長袍,出現在胡螢的麵前。
臉上沒有任何表,看上去有點嚇人,搞得胡螢連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了。
“今早四皇子找到我們的住所,和褚掌櫃聊了些事。是什麽我也不清楚,不過褚掌櫃應該都寫在這封信上了,拆開看看?”
宋瑾知道以祁承玉那不住心事的子,在知道褚元琥這號人的時候,就會跑去找他。
但他沒想到,他今天會起來這麽早。
用袖掩著麵,宋瑾打了個哈欠,將手裏折好的紙張拆開,瞧著上麵略微有些醜的字跡。
宋瑾心想,褚元琥也該時間練練書法了。
三百萬?
宋瑾將視線落在這巨大的數額上。
如今手裏的錢不,將全部嫁妝變賣的話,大概能有那麽一兩百萬,原本自己還在為這筆錢沾沾自喜,沒想到,祁承玉輕易便能拿出這三百萬。
是自己低估了他啊。
不對。
以四皇子府如今的權勢,三百萬,就算將淑妃算在,也不可能一次拿出來。
所以,祁承玉想要在三天之湊齊這筆錢,肯定要將一些產業賣出去。
他手裏那些產業,可是有不,看著都眼饞的啊。
宋瑾將視線落在了胡螢上,這位在未來,作為唯一一個能和褚元琥對抗的富商。
現在隻是在褚元琥旁,做一些跑的小事,未免有點太浪費人才了。
這麽想著,將信再度折回去,宋瑾慢條斯理的詢問:“胡螢,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胡螢不假思索的回應:“承蒙您的照拂,玉兒如今已經沒什麽大問題,我跟在褚掌櫃邊,過得比先前舒坦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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