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沈提起,早就將這點小事拋之腦後。
畢竟宋菱月在自己麵前撒潑好幾次了,瞧著實在看不出半點氣質。
“你若是想讓跌落神壇,隻要將所做的那些蠢事攤到世人麵前就好。”
沈含笑盯著宋瑾:“又不是什麽聰明人,壞事做盡,總該有得見天日的時候,這點事,宋姑娘應該早就想到了,我隻是想著說上一句,免得你明日忘了。”
宋瑾昨日從府上離開前,當著沈的麵在父母親麵前表示自己要帶著宋菱月出席一場宴會,沈既然知道與宋菱月的水火不容,作出這種猜測也很合理。
合理個屁。
這家夥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事!還沒開始對宋菱月手啊。
麵對沈,宋瑾有一種不寒而栗的覺。
臉上的笑愈發淡,最後隻說:“當然。”
因為沈這番話,宋瑾也沒心欣賞下去,看了一會兒,便從後門離開了清平樓。
沈沒有離去,仍舊站在二樓看著樓下的景象。
等到皓月的琴彈完,歌唱完。
眾人心滿意足的吹捧起皓月,樓下人聲鼎沸,明明是深夜,卻比白天還要繁華。
涼娘勉強理完閣中的事,便拖著一疲憊回到了清平樓。
剛回來就能瞧見站在二樓的沈,擰眉快步走了過去,因為沈旁還站了不客人,涼娘隻能先將自己滿腹牢藏在腹中,對著沈,小聲說一句:“事辦完了。”
沈點點頭,和涼娘走回原先待著的房,將門關上,他才詢問:“用了這麽長時間,看來是有人不聽話啊,那些人殺了嗎?”
涼娘沒想到沈開口就是問人死沒死,沉默片刻,還是將如今攬山閣的況說了出來:“是有幾個人不接你的安排,沒有當場伏誅,不過已經控製起來了,如何置,還得聽你的安排。”
“殺了。”
沈將屋的燈點亮,頗為輕鬆的說出這句話。
涼娘愣在原地:“您說……什麽?”
沈回頭看,語氣裏已經帶了一點不滿:“我說將人殺了。”
“可是那些人還有用啊,而且他們跟著你也長時間了,總不能都殺了吧。”
涼娘雖說是將那些人關著,但也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畢竟都是在沈手下辦事,著他的臭脾氣,涼娘雖然覺得他們的選擇不會,但,還是能搶救一下,總不至於把他們都殺了啊。
“攬山閣現在糟糟的,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既然打算整治,那就要徹底一點。”
想到自己給宋瑾的那枚連夜打造的令牌,沈輕笑一聲:“好了,我殺他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整日在這清平樓,不了解攬山閣如今的況,那些家夥最近做的事太過了,手得太長,早就該砍了。”
涼娘聽了沈這番解釋,皺的眉頭總算舒展一點,隻是心中仍舊是沉甸甸的:“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讓人將他們理掉。”
見涼娘應了下來,沈心好了一點,直接吩咐:“好,你親自去一趟吧,然後正好就長期駐守在那裏,我覺得清平樓給皓月就夠了,以你的才能需要更大的場地才能發揮出來。”
涼娘眨眨眼,詢問:“您說什麽?”
剛才安排過去,不隻是因為舍不得和新婚妻子相的時間嗎?
看這個樣子,怎麽像是早有預謀。
自己這是被坑了?
沈剛才說話的聲音不小,他知道涼娘隻是不想接這樣的安排,沒有複述剛才的容,接著說:“接下來我要專心接手別的事,沒有力管理攬山閣,這邊你就多費心力,我已經給你找好一個幫手了。”
聽到這,涼娘鬆了口氣:“好啊,是小沅還是安浩林?”
這兩位都是分閣中自己比較悉的人,下的本事還算可以,若是能調過來幫忙,也能輕鬆一點。
“是我家王妃。”
沈提起宋瑾的時候,語氣都溫了一點。
但涼娘卻沒有到他這點細微的變化,角搐,涼娘勉強下自己罵人的想法,出假笑:“我覺得此事,不太穩妥啊。”
一個養在閨閣之中的子,讓手攬山閣部的事,這不是在給他們添子嗎?
燭火搖曳,沈推了下自己的麵,在昏暗燭下,對著涼娘說出這樣一番話。
“你可不要小看啊,我還指著讓攬山閣為這皇城周圍,最大的勢力呢。”
他是真的對宋瑾給予厚。
若不然,總不會是鬼迷心竅,被衝昏頭腦,一門心思將自己打下的基拱手讓人。
隨著他手裏的東西越來越多,他本忙不過來。
尤其是自己大部分時間還是得待在定王府演戲,好騙過那些盯著他不放的家夥。
在這樣的況下,沈自然是將手中的事務給一部分可信之人來理。
選擇合適的人去做適合的事,是他回到京城後慢慢琢磨明白的道理。
沒必要所有事都抓在自己手裏,那樣太累,傷神傷,還可能惹人埋怨。
這是自己用半條命總結出來的道理。
涼娘不明白閣主為什麽這麽看好宋瑾,但是他都給出理由了,自己又隻是個在他手底下辦事的人,也不好再說什麽。
隻能點頭應下此事,表示自己會照辦的。
但如何作,還是得看那位定王妃在攬山閣,打算充當怎樣的角。
“好了,好好輔佐就是,如果有拿不準的事可以過來問我,對於要做的事,傾全閣之力,幫襯一把。”
聽到這話,涼娘剛被沈說服一點的心又開始搖起來,他該不會真是個拿資產博人一笑的腦吧?
不能啊,之前也沒看出來。
皓月之前坐在這間屋子的窗邊看星星,下去的時候那麽急躁,此時窗戶自然還是開著的。
沈慢悠悠走到窗邊,低頭著燈火闌珊的這一條街。
此可能不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段,但在夜晚,它絕對是全京城最熱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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