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管家匆匆的奔了過來,有些猶豫,但還是開了口:“王爺,那個……王妃的嫁妝都……都用完了。”
“你說什麼!”
穆南周心里一跳,看向管家,“為什麼會用完了!”
徐燕宜冷冷的勾,心里揶揄,為什麼用完了你特娘的不知道嗎,裝,你再給老娘裝啊!渣男,死不要臉,連嫁妝都不放過!窮死你得了!
“……”
穆南周一怔,徐燕宜那欠扁的心里話再次傳進他的耳朵里。
他惱怒的閉了閉眼才再次睜開:“徐燕宜!本王沒有用過你的嫁妝!”
“表哥……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
李秋兒豁出去了似的哭喊出聲。
穆南周蹙眉:“你……”
李秋兒嗚咽了幾聲,才道:“以往你常常不在府里,雖然……雖然在府里不愁吃穿,但你也知道我的名聲不好,到外頭人人都會看不起我。
我……我不想因為我將你的名聲還有南陵王府的名聲都拉低了,我……我只能拿了不的東西去送禮,一來二去的,就……就……表哥,我知道錯了……”
穆南周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你都用完了?”
“我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價值多,是看著好看,就……就……”
李秋兒低垂著眉眼噎著,知道不管怎麼樣,只要說是為了穆南周才做的,穆南周再生氣也會原諒他的!
反正拿走的東西絕對不會再吐出來!
那一批嫁妝夠花幾輩子了!
“表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可我都是為了你,為了王府的名聲,如果表哥不肯原諒我,那我……那我以死謝罪吧!”
李秋兒說完,蹭的轉就要往墻上撞,穆南周趕拽住:“都是本王不好,要不是本王沒給你名分,外頭的人也不會對你指指點點,你也不用擅自用那些嫁妝,本王知道你都是為了本王!本王怎麼會怪你!”
“表哥,你……你真的不怪我?”
李秋兒大大的松了口氣,心里是樂開了花,就知道穆南周不會怪自己的,哼!徐燕宜你還怎麼跟我斗!
啪啪啪!
徐燕宜鼓掌冷笑出聲:“你們這對狗男可以的嘛,擅自用了我的嫁妝,現在要求原諒也不求我這個當事人,倒是自己部消化解決了?”
穆南周和李秋兒雙雙噎了下。
“既然你們不要臉,那我也不想給你們臉!”
話落,徐燕宜轉就走。
靠!
老娘現在就去應天府告狀,會鬧的整個長安城的百姓都知道穆南周和李秋兒這對碧池有多不要臉,非要了他們一層皮不可!
“……”
穆南周角了,咬牙切齒的住徐燕宜:“給本王站住!”
徐燕宜就當沒聽到,直接邁步就走!
該死的!
這人!
穆南周扶著李秋兒站穩,快步的追了出去,手拉住徐燕宜。
徐燕宜眼神一,手里銀閃過,一抹薄薄的刀片夾在的手指間急速的朝穆南周的頸脖上割去!
穆南周目一凌。
這人是真的想殺他!
他將她囚禁。背叛,滅族,辜負。她死于一場蓄謀已久的大火。燒到爆裂的肌膚,寸寸誅心的疼痛和撕心裂肺的呼喊,湮沒在寂寂深宮。重生歸來。她卻只記得秋季圍獵的初遇,和悲涼錐心的結果。人人避之不及的小霸王,她偏偏要去招惹。一箭鎖喉搶了最大的彩頭,虞翎…
上輩子,雲初輔助夫君,養大庶子,助謝家直上青雲。最後害得整個雲家上下百口人被斬首,她被親手養大的孩子灌下毒酒!毒酒入腸,一睜眼回到了二十歲。謝家一排孩子站在眼前,個個親熱的喚她一聲母親。這些讓雲家滅門的元兇,她一個都不會放過!長子好讀書,那便斷了他的仕途路!次子愛習武,那便讓他永生不得入軍營!長女慕權貴,那便讓她嫁勳貴守寡!幼子如草包,那便讓他自生自滅!在報仇這條路上,雲初絕不手軟!卻——“娘親!”“你是我們的娘親!”兩個糯米團子將她圍住,往她懷裏拱。一個男人站在她麵前:“我養了他們四年,現在輪到你養了。”
這日大雨滂沱,原本要送進尚書府的喜轎,拐了兩條街,送入了永熹伯府。 毫不知情的寧雪瀅,在喜燭的映照下,看清了自己的新婚夫君。 男子玉樹風逸、軒然霞舉,可一雙眼深邃如淵,叫人猜不透性情。 夜半雨勢連綿,寧雪瀅被推入喜帳,亂了青絲。 翌日醒來,寧雪瀅扭頭看向坐在牀畔整理衣襟的夫君,“三郎晨安。” 衛湛長指微頓,轉過眸來,“何來三郎?” 嫁錯人家,寧雪瀅驚愕茫然,可房都圓了,也沒了退婚的餘地。 所幸世子衛湛是個認賬的,在吃穿用度上不曾虧待她。 望着找上門憤憤不平的季家三郎,寧雪瀅嘆了聲“有緣無分”。 衛湛鳳眸微斂,夜裏沒有放過小妻子。 三月陽春,寧雪瀅南下省親,被季家三郎堵在客船上。 避無可避。 季三郎滿心不甘,“他……對你好嗎?” 寧雪瀅低眉避讓,“甚好,也祝郎君與夫人琴瑟和鳴。” 季三郎變了臉色,“哪有什麼夫人,不過是衛湛安排的棋子,早就捲鋪蓋跑了!雪瀅妹妹,你被騙了!” 寧雪瀅陷入僵局。 原來,所謂的姻緣錯,竟是一場蓄謀。 衛湛要的本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