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和宋奕辰進京的時候,整整拉了三十輛車。
看車的隊伍,就知道車上的品有多貴重了。
宋靜妍和李云航比他們晚了兩天,也是拉了好幾十車東西。
這些大部分都是給葉雨桐的添箱禮。
姚家雖然離京城近,但收到信的時候晚,所以是和宋家前后腳到的。
現在境尷尬的安王和夏王,猶豫了數天,也咬牙來了京城。
他們不敢不來啊,如果皇帝登基和大婚他們都敢不到場祝賀。
那等李云澤收拾了平南王,下一個打就是他們。
兩個王爺不來了,還帶了厚禮。
李云澤讓葉明哲和禮部尚書接待的他們倆,今天還特意空和兩人吃了頓飯。
戰那幾年,各地的藩王和世家大族都蠢蠢,也不他們兩人有那個心思。
就憑前幾年他攻打京城的時候,兩人沒有參與也沒有被喬太后說服,在他后面捅刀子,這就夠了。
雖然李云澤也知道,兩人怕沒有十足的把握,又害怕不蝕把米,才沒敢行的。
但人心不可細究,如果要求人人都當純臣,那他恐怕找不到幾個可用之人了。
安王爺和夏王爺對李云澤的態度,都有些寵若驚,同時也在心里大松了口氣。
兩位王爺站起來,恭敬的舉起手里的酒杯,“殿下,多謝你大人大量,沒有追究我們倆以前做的那些糊涂事。”
李云澤端起酒杯和他們了一下,爽快一飲而盡。
等放下酒杯,他輕嘆了口氣,“我已經沒有幾個至親的長輩了,如果再問罪你們,那咱們李家,哎………”
夏王爺和安王爺聽了他的話,慚愧的低下頭。
李云澤把兩人的臉盡收眼底,他拿起桌上的酒壺,親自給兩人滿上。
又突然嚴厲的道:“兩位王叔,以前的事就算了,但以后若敢再起這樣的心思,那就別怪侄兒我不近人了。”
兩人立刻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立刻站起來表忠心,“不敢,不敢。”
夏王爺咬了咬牙,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黑的兵符,他起袍跪在地上,把兵符舉過頭頂。
“殿下,云州除了應該駐扎的人數,還有九萬大軍,臣愿全部給殿下來安排。”
安王爺在心里罵了一句娘。
進宮之前他還和夏王商量,怎麼表示他們的誠意。
當時這老狐貍可沒說上兵符的事?
現在倒好,這老小子撇下他,自己在殿下面前賣好,落的他像沒有誠意一樣。
安王爺氣歸氣,但也立刻拿出上的兵符,跪在夏王爺旁邊,“殿下,臣也愿意把兵符給殿下,任憑殿下調遣。”
李云澤無奈的說:“兩位王叔,你們這是干什麼?侄兒可沒有要你們上兵符的意思?”
兩人連忙表態,“殿下,我們都知道你沒這意思,這是我們自愿上的。”
李云澤還是沒有接,面為難的看著那兩塊黑的兵符。
一直沒說話的葉明軒,這時笑瞇瞇的站了起來,嘆了一句。
“殿下和兩位王爺都在為對方考慮,這應該就是古人常說的,就算是打斷了骨頭,筋還連在一起的親人啊。”
他先朝夏王爺和安王爺拱了拱手,又對李云澤道:
“殿下,你雖然和兩位王爺是脈相連的至親,但封地該駐扎多兵丁?朝廷都是有定數的。
你如果不收回,到時候史彈劾起來,恐怕還是兩位王爺遭殃啊。”
說完就雙膝跪地,雙手和頭也伏在地上,懇請道:“請殿下按照規章制度,收回兩位王爺上的兵符。”
李云澤無奈的指了指三人,最后只好妥協的說道:“好好好,都快起來,我收下了。”
他把兩個兵符隨意的放在桌子上,又親自把幾人扶起來,“哎,真是拿你們沒辦法。”
夏王爺和安王爺雖然有些心疼,但把兵符上去后,他們反而心里一松,和李云澤說話也隨意了不。
這頓飯吃的賓主盡歡,臨走的時候,李云澤笑道:“大哥,你先送安王叔回去,我還有幾句話和夏王叔說。”
葉明軒應道:“是,殿下。”
安王聽李云澤把夏王那個老小子留了下來,心里很不是滋味,連走路都心不在焉的。
葉明軒走在他側后方,邊和他寒暄,邊用余瞄了他一眼。
見他面恍惚,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葉明軒心里暗暗一笑,妹夫這一招真是高啊。
從今以后,這位安王心里肯定對夏王爺有了隔閡。
如果兩人還想聯手造反,恐怕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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