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后,池柚將手機聯網,又給岑理看了這次要面基的幾個網友的賬號。
賬號里的態花里胡哨的,但容都很統一,都跟一對明星夫妻有關。
岑理不追星,但他認識這對明星夫妻,因為風樹里最先發家的第一款大型網游就請了這對明星夫妻做代言,但不巧的是,在池柚職前,代言已經到合約期解約了。
上次池柚看的那個變裝短視頻,似乎就是這個男明星的。
池柚作為最早的一批CP,當年產的糧屬實不,不過已經退坑好幾年,而這些當年認識的同好還在坑里躺著,到現在已經混了知名大,量相當可觀,是騙子的概率比較小。
岑理問:“都是孩子嗎?”
“有一個男孩子,”池柚趕舉手表忠心,“不過你放心,他之前上過電視,我看了,長得沒你帥。”
岑理:“……”
嘆了口氣,他著的臉說:“別忘了你這次來燕城的主要目的是什麼。”
池柚嘻嘻笑:“不忘不忘。”
岑理的父親知道兒子要帶朋友來燕城,特意安排了輛車來機場接他們。
是一輛十分低調的黑轎車,甚至還沒有岑理的車高調。
不過這個池柚早聽池爸說過了,一般越是大的人,吃穿住行就越是低調。
坐上車后,池柚向窗戶外,好奇地打量窗外陌生而新奇的燕城風景。
車子到地方后,可能是見慣了高聳云的玻璃大廈,在池柚看來,這就是一片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住宅區。
池柚問:“你小時候就住這里嗎?”
“不是,我小時候住院兒里。”
“院里?是電視里演的那種四合院嗎?”
“差不多。”
“那你爸爸現在怎麼住小區了?”池柚看了眼樓房,“住四合院多有特啊。”
岑理說:“那是爺爺的房子,老人家過世以后,他就搬出來了。”
大過年的,這個問題問得太差勁了,池柚立馬說了聲對不起。
岑理說沒事,表極其平淡,看上去對父親這邊的親人沒什麼。
池柚沒繼續這個話題,跟著岑理上樓了。
事實證明池爸的擔憂完全是多余的,害得池柚在來燕城之前腦補了各種狗家庭劇的片段,甚至還把岑理的父親給腦補了封建大家長。
替岑理的父親把臺詞都想好了。
譬如你配不上我兒子啊,譬如要多錢你才肯離開我兒子。
岑理跟他父親有幾分相似,岑父保養得當,已經五十多了還能看出當年年輕時俊朗的模樣,一簡約的廳局風打扮,威嚴肅穆。
可能是居高位氣質已經定型了,即使不是在大會堂里開會,大領導的氣場依舊很足,池柚本來不張,但跟岑理的父親面對面,還是不免得有些發怵。
好在岑父只問了池柚幾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就結束了這場和未來兒媳的對話。
談話的時候,池柚注意這偌大的家里,好像就住了岑理父親一個人,還有個負責做家事的保姆阿姨。
談完話就是吃飯,飯桌上的氣氛相當凝固,就連池柚這個話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低頭專注吃飯。
池柚也不知道是不是岑理的爸爸平時開會的時候拿著話筒說得太多了,所以私底下這麼不說話。
難怪岑理也不說話,敢是從小就這麼過來的。
一頓沉默的飯吃完,岑理帶池柚離開,池爸擔憂到不行的這場會面,就這樣平淡且沉默地結束了。
走之前岑父問了句他們晚上住哪兒,用不用幫他們安排。
岑理說不用,已經定好了酒店。
岑父皺眉:“哪有人回老家還住酒店的,又不是沒房子給你住,我給你們安排。”
“不用了。”岑理仍舊說,“而且您搞錯了,我的戶口已經遷走,我老家是州,不是這兒。”
岑父突然瞪眼,沉聲:“岑理,別任,讓你朋友看笑話。”
池柚站在原地躊躇,看了眼似乎要發火的岑理爸爸,又看了眼岑理。
那和父親有幾分相似的臉上沒有任何表,英俊而冷漠,就像高中那會兒,刻意制造偶遇,每每和他在走廊上肩而過,他的臉上就是這樣的表,拒人于千里之外。
如果不是有幸會過他疏離之下的有禮,池柚也不會惦記他那麼多年。
池柚抿抿,本來這個時候不說話才是兩邊都不得罪的做法,但還是開口了。
“岑叔叔,其實是我想住酒店,我覺得住酒店更方便一點。”
岑理略有些驚訝,垂眸看,而只是沖他調皮地皺了皺鼻子。
……
離開之后,岑理沒有急著帶池柚去酒店,而是先帶去了他小時候住的地方,之后又在周邊逛了逛,還順便給買了凍梨吃。
這東西在南方幾乎看不到,對池柚來說是個新鮮玩意兒,賣水果的老板一看池柚那好奇的眼睛就知道這姑娘不是北方人。
他認出來池柚不是北方人,卻沒認出來給池柚買凍梨的岑理其實是北方人。
離開燕城太多年,岑理的口音都變了,就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他的老家不再是這里,也早已不是這里的人。
如果不是這次帶池柚過來,他也不知道下一次來會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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