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向北閉了閉眼,轉念又想,為什麼要告訴?
告訴,的暗對象曾去他們的大學看過?
他改了口,又換上了往日那吊兒郎當的口氣。
“我們大學的時候,大三那年,你在場上給我唱歌的事兒,你還記不記得?”
池柚沉默了。
陳向北一笑:“看來還記得啊。”
池柚咬牙:“陳向北,你無不無聊啊!”
陳向北笑得更樂了。
一模一樣的口氣,跟當年一樣。
那學年他們大三,是在漫社的最后一年,因而趁著最后一年,社團在場上搞了次活。
社團的人借了學校樂隊的音響設備,在場上支起活場地,給所有路過的學生們免費開了個漫音樂會。
等音樂會開完后,場地還沒到時間,設備也沒急著收,有些膽子大的社員就在那兒點歌,然后上去唱,給自己搞演唱會。
其他人則是在旁邊聊天玩游戲,社長陳向北對副社長池柚有意思的事兒,整個社團的學弟學妹都看出來了,于是學弟學妹們就想給陳社長打個助攻。
他們玩最老土的國王游戲,在簽子上做了手腳,如他們所愿,社長到了最大的牌,而副社長到了點數最小的牌。
這個“巧合”太妙了,陳向北當即樂了,池柚則是苦惱地攥著手里的牌,瞪了眼他,然后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要我做什麼,你說吧,只要不過分。”
陳向北挑眉笑道:“過分是指什麼?我讓你做我朋友算不算過分?”
社員們在旁尖,池柚臉紅,其實這會兒陳向北私底下已經追過一段時間,但沒想到他會當著所有人面當眾表白。
“陳向北!你無不無聊啊!”
“好了,我不會用游戲對你趁火打劫的,”陳向北安道,“你上去給我唱首歌就行,唱歌對你來說應該簡單吧?”
池柚撇撇:“好吧,算你紳士,唱什麼歌?”
陳向北慢吞吞道:“周杰倫的《一路向北》。”
“……”
比起池柚的呆滯,社員們簡直要瘋。
“一路向北!可以可以!社長有品位!”
“社長牛!!!”
愿賭服輸,最后池柚當著場上所有的的人唱了這首歌。
的嗓子很甜,音調也準,再加上周圍人的起哄,氣氛一片紅,是把周杰倫的這首傷歌給唱了甜歌。
唱完后,全場一片掌聲,陳向北心滿意足地把已經抬不起頭的池柚拉走。
只有兩個人在的地方,陳向北問:“怎麼樣?剛剛有沒有漫畫的覺?我像不像你漫畫里的男主?”
池柚原本赧的表微愣,聽到他說漫畫兩個字,眸恍惚了幾秒。
等回過神來,突然抿一笑,自言自語道:“原來男主也不一定非要是那種類型。”
其實清冷耀眼的人可以當男主,面前這個輕佻囂張的人也可以,只要喜歡。
陳向北沒聽清:“什麼?”
“沒啥,”池柚沖他嘿嘿一笑,“有,像。”
陳向北眼神,的頭,告訴道:“記住了,你唱了這首歌,以后你一路就只能向我走了。”
……
“你那個時候發了會兒呆,是在想什麼?”如今回憶起來,陳向北才后知后覺,低落地問出口,“想到姓岑的了?”
“如果那個時候他出現了,你是不是就不會給我唱一路向北了?”
池柚嘆氣:“你這個假設有什麼意義嗎?不可能的事。”
陳向北說:“意義就是我們能不能和好。”
沉默幾秒后,他聽到了的回答。
“陳向北,你這個問題比那個假設更沒有意義,”池柚說,“我不知道你會在州待多久,州有很多好玩的景點,希你玩得開心,拜拜。”
被掛掉電話,陳向北坐車里發呆,拿著煙的左手很久沒有作,依舊在車外,煙縷,直至煙灰不堪引力的重負,無聲下落。
他本來就是奔著來的,沒,他玩個屁的開心。
看著后視鏡里的自己,陳向北突然有點兒后悔,其實當年不應該把一路向北當做定歌的。
我一路向北,離開有你的季節。
寓意太差了。
陳向北仰頭,靠著車椅背,驀地低嗤一聲。
白月這種人,甭管男的的,甭管死的活的,都那麼令人討厭。
但只要小冤家一天不松口,白月又怎樣,競爭的狠話都放出去了,自己頂多是點贏面。
再說自己渾上下哪點件比不過那個姓岑的?他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前任,大不了臉皮厚點兒,他就不信那小冤家對自己毫無覺。
陳向北嘖,眼底霾,狠狠扔掉手里的煙,發車子疾馳而去。
“和好?你那個大學的前男友嗎?”池茜驚訝地問。
池柚點點頭,把兩天前陳向北給打的那個電話跟池茜說了。
“那你答應了嗎?”
“你覺得可能嗎?”池柚努努,皺著眉說,“但據我對陳向北的了解,我覺得他沒那麼容易就離開州,咋辦?”
“我哪知道,你自己惹的債你自己解決。”默了會兒,池茜又問:“那你和岑理呢?真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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