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際的草原上,風和日麗,浮雲淡薄,蘇清微微抬起頭,看著麵前逆而立的男人,修長形仿佛被當空豔鍍上了一層淡淡金似的,閃耀地讓人有些眩暈。
很奇怪,明明看不清他的臉,也覺得好帥,非常帥……
“?”
“啊?”
蘇清失神,沒接過他的手,而是徑自站了起來。
不想,還沒邁開一步,腳踝忽然就傳來了一劇烈的疼痛。
“啊~”
擰著眉低了一聲,搖搖墜的子下一秒就落了男人懷抱,“怎麽了?”
“腳好疼啊,應該是扭著了。”
陸霆琛俯,將一把公主抱起,走向不遠的天長椅。
“陸霆琛……”
“別說話。”
他將放在長椅上,單膝跪地,下右腳的鞋,熱雙手,將溫熱的掌心在微微凸起腳踝踝骨上,輕輕。
“嗯~啊~好舒服啊……”
隨著他或輕或重,或急或緩的節奏,蘇清嗓中溢出陣陣舒適的哼唧,卻見他睫微垂,麵部廓僵,薄抿地好像一條線。
他似乎不太開心?
是因為剛剛沒拉他的手,導致又扭到了腳嗎?
“對不起啊陸霆琛,又給你添麻煩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住了瓣,“你不覺得很巧嗎?每次我遇到危險或者傷,都會到你。”
“你也知道自己經常傷?”
陸霆琛抬眸,裏麵沉淩冽的芒讓心裏一驚。
“哪有經常嗎?我數數,從人禮開始,生日宴會落水一次、飛機上被魚刺卡住一次,試鏡時候又落……啊!”
“哈哈哈,~”
正數著,腳心忽然被他撓了一下。
“別撓啊,陸霆琛,好的~”
“下次再傷……”
陸霆琛怔怔地看著。
他就把關起來,哪裏都去不了。
既然自己照顧不了自己,就讓他來。
“怎麽樣啊?你就不管我了?”
陸霆琛沒理,繼續輕著腳踝。
蘇清看著不遠那匹已經冷靜下來,和阿爾哈戰馬一起開心地在草地上吃草的奧爾夫快馬。
剛剛,他就是騎著那匹汗寶馬來追的?
“陸霆琛,你今天怎麽會在這裏啊?”
陸霆琛停下手上作,頓了兩秒,“剛好有一筆生意要談,在京華高塘。”
聽到京華高塘,蘇清立即就想起了昨晚那支Simoncossar果木金屬頭槳葉球桿。
“對了,昨晚二哥生辰,你為什麽送了他一支那麽貴重的球桿啊?你不知道,可把他高興壞了,今天一早連公司都不去了,忙著去試新球桿。”
“他喜歡就好。”
“所以你為什麽送給他啊?聽說那是19世紀法國名將親手製作的,在拍賣會上拍出了天價,應該是你們家的藏品吧?”
“大概是因為……”
屋及烏。
“謝這幾天對我的照顧。”
“啊?”
蘇清本來以為他會說謝在賭石大會幫過他的忙,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幾天的照顧?
“那你太客氣了,我好像也沒怎麽照顧你吧?就量量溫、唱唱催眠曲什麽的,做飯都是你自己來的。”
陸霆琛勾了勾,笑著看,“可是我很,可以繼續嗎?”
他說到‘’時,蘇清覺得腳一麻,低頭就見他覆在腳踝的手掌不知何時包裹住了整隻腳,無意識似的,在大手中輕輕弄、玩。
男人因常年鍛煉,掌心布著一層薄薄的糲的繭,弄著白皙的小腳時,激起一陣麻麻的電流,順著趾骨傳四肢百骸。
讓蘇清咬著瓣的牙齒微微用力,嗓中無意識想,和剛才舒緩腳踝痛苦的聲音截然不同。
“你、你燒不都退了嗎?還需要人照顧?”
陸霆琛聞言,瞇起眸子威脅,“剛剛借場地的時候,說可以陪我十晚、一百晚,現在就想反悔了?”
“我那是誇張手法,哪有人當真的啊?”
“我現在就讓劇組離開。”
他作勢就要起,被蘇清一把拉住了,“誒,別啊,我不反悔,不反悔行了吧?”
“真的?”
“真的,隻是最近劇組拍攝進程很趕,我可能很回帝景灣,等回去了,一定去陪你!”
陸霆琛一口應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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