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刑場。
薑容、謝淩熙與岑庭白,坐在附近一茶樓的臺,著臺下的場景。
皇室為了麵,掩蓋了安長公主當年對探花妻室下手的舊案,隻公開了此次毒殺永寧侯一案。
皇帝將安長公主從皇室除名,還特意尊重了永寧侯的願,允許董家將休了。
四周的百姓圍著刑臺,向扔爛菜葉。
楚訣是今日的監斬。
念完長長的宣判,扔出一枚簽令,“斬!”
安長公主在明心司這幾日已經被刑罰折磨的遍鱗傷,蓬頭垢麵,心中十分懊悔,對那個把香囊送回來的人恨極了。
但如今已經是階下囚,沒機會再去報複。
“嗤!”
刀鋒落下,安長公主人頭落地。
岑庭白看見這一幕,心甚是暢快。他一家的仇,可算是報了。
視線落在對麵的薑容上,有種不真實的覺。
他知道安長公主難對付,此次京,他想過除掉安長公主可能需要很長時間,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沒想到,薑容略施小計,便讓他們自相殘殺,除掉了這個毒婦。
上次在南疆已經領略到了的厲害,如今更覺得非同一般。
世人對的傳言,便是紅禍水,以貌迷北王世子。
但真實的薑容,實在是一位奇子。有人為傾倒,再正常不過了。
岑庭白想和薑容道一聲謝謝,但又覺得不需說這些。
下一刻……
眼前一花。
謝淩熙已經將薑容擋的嚴嚴實實,麵無表盯著他,眼神裏蘊著一殺氣。
蕭南星在一旁差點笑出聲。岑侯爺,雖然咱們剛剛聯手除了安長公主,但你再盯著看世子妃,咱們也要窩裏反了。
“戲看完了,我先告辭。”岑庭白收回視線,臉不太自然。
薑容從謝淩熙後探出半張小臉,眉眼微彎,“世兄慢走。以後有什麽事傳個消息!”
“嗯。”岑庭白微笑點頭。
待岑庭白走後。
薑容微仰著小臉,“夫君似乎對他很有些見呢?”
謝淩熙沒說話,依舊是麵無表。剛才薑容對他笑的真甜……
“世子妃,世子殿下對敵看不慣也很正常啊。他初次見世子,便以長青仙菇威脅世子,與您和離。”蕭南星暗提醒。
雖說最後證實是一場誤會。
但,岑庭白確實曾有娶薑容的打算。
薑容恍然大悟,“原來夫君眼中,他算敵嗎?按照我們兩家的來說,他是我世兄,我隻當他是兄長。”
看向謝淩熙那張冷臉,似乎明白了什麽,抱著他的胳膊撒晃了晃:
“夫君,容兒永遠不會和你和離!容兒隻你一個人!”
謝淩熙被晃的心甚好。
永遠不和離。
“當真?”謝淩熙垂眸看。雖然趁著腦子不清醒,騙的承諾,委實有些不做人。
但,此時此刻,他就是想聽。
即便等清醒,他也不想放走了。
“當然了。”薑容認真點頭,“我會永遠和夫君在一起,絕對不會和你分開。不管將來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離開你!”
謝淩熙手了的小腦袋,“嗯。”
“嗯什麽嘛,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也說幾句嘛!”薑容撅起櫻,委屈:
“哪有海誓山盟,隻有一個人說的?”
謝淩熙定定看著,認真道,“此生唯你,生死不離。”
“這還差不多!”薑容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心滿意足撲進謝淩熙懷裏,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容容你!”
蕭南星趕退退退!哎,我又還沒離場呢。
嗝!
……
冬月末,北疆大捷!
北王打了一場大勝仗,打的北漠抱頭鼠竄,甚至遞了稱臣的文書。
自大夏開國以來,北漠一直擾邊境,從未曾稱臣。
如此大功……
一時間,滿朝震驚,百姓歡呼。
北王奉命帶著北漠使臣返京。
薑容立即便警惕了起來。
因著重生,許多事與前世都有了一些時間上的偏差。前世是明年春,北漠稱臣,北王返回。
但在返京途中遇害。
朝廷查了許久,沒查出兇手。薑容與老太妃也暗中追查許久,未曾查到線索。
但薑容心中是有懷疑人選的!
北漠稱臣,大夏不再需要北王領兵出征。
飛鳥盡,良弓藏。
皇帝,很有可能除掉北王。
兼之北王立下不世之功,功高震主。
但皇帝不知道的是,北漠是被北王打怕了,他們畏懼的隻是北王。
北王一死,北漠立即就反了。
皇帝派戍守東疆的英王鎮守北疆,結果一戰大敗,英王的軍隊連同原本鎮守的謝家軍,皆是全軍覆沒。
當然,這一場大敗,也有太子與端王從中作梗的原因。
此後,大夏節節敗退,北地大半淪陷。後來謝家軍重建,也沒能收回疆域,隻能勉強守著防線。
薑容聽聞北王回京的消息,立即第一時間找到謝淩熙。
“夫君,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接應公爹!”薑容看著謝淩熙道:
“此次公爹立下不世之功,就怕有些宵小之輩,對公爹不利!”
謝淩熙眼底藏著一擔憂,“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我要悄悄去一趟。你替我掩護,假裝我還在京城。”
薑容瞬間明白了。
謝淩熙十分清楚,北王回京的路上不太平!前世若非他昏迷,想必他也會去接應的。
他知道有多危險,所以他要把自己留在京城。
說是替他打掩護,不過是尋理由把留在這裏而已。
“我不!”薑容堅定搖頭,“真遇到什麽事,多一個人商量,總比你一個人想辦法強。”
謝淩熙還要說什麽。
薑容又道,“就算你不帶我去,我也可以一個人去。你覺得你帶著我,我比較安全,還是獨自去北疆更安全?”
謝淩熙被堵了一個正著。
他還真是拿薑容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你路上必須聽我的安排。”謝淩熙語氣裏十分無奈。
薑容飛撲進謝淩熙懷中,“我隻會跟著你。你沒事我就沒事,所以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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