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是江照英,暗中已投靠霍寧珘。至于另外的,兄弟兩人自是商議如何應對,迅速人去安排下去了。
末了,霍寧珩突然說一句:“陸史……”
霍寧珘看了看他,道:“四哥先理好你自己那邊罷。”
霍寧珩便不好再說話。
·
霍寧珘在侯府里養了兩日傷,第三天,便去了陸家。
在霍寧珘說明想要履行十多年前的婚約時,陸伯爺如蕭沖鄴上門時一般,驚訝與恐懼的作態十足。
陸伯爺嘆息道:“首輔,不是我不愿讓孫履行婚約,將蒔蘭嫁到霍家。以如今陸家的衰敗,霍家不嫌棄蒔蘭,我已是激涕零,又怎會不希結這門婚事。只是……”
陸伯爺面難,顯得有幾分迷茫,經過思索,似乎痛下決心說出真相,道:“只是,皇上告誡過老臣,不能將蒔蘭許配給任何男子,否則……老臣不能置陸家滿門于不顧,還首輔見諒。”
陸伯爺說完之后,屋一度沉默。
陸伯爺以前沒有與霍寧珘正面打過道,他今天發現,他在這個僅僅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面前,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張,擔心出破綻,擔心被對方看破。
霍寧珘銳利的眼神,令他頭一回失去自信。但他畢竟是久經風浪,年過半百的人,頃刻間就對霍寧珘的審視,做出滴水不的回應。
陸伯爺便又不無憾道:“孫蒔蘭與首輔有緣無分,是沒有福氣。”
霍寧珘突然笑了笑,被拒婚,也沒有著惱,沉默片刻,只淡淡道:“今日,是我叨擾了伯爺。”
既已將話說到這個份上,霍寧珘自是起離開。
陸伯爺送走霍寧珘不久,就有人造訪,正是陸伯爺在京中的同黨,對方道:“伯爺,霍寧珘與蕭沖鄴矛盾激化,霍寧珘又了傷,此時,是殺他的最好時機。殺了他,嫁禍給蕭沖鄴,失去霍家支持的皇帝,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陸伯爺慢慢道:“不過是外傷而已,對于霍寧珘這樣意志的人來說,一點痛楚,又能影響多。”
他略沉默又道:“連宣鐸也被霍寧珘殺死,可見此子之強悍,想要殺他的人多了,但想要得手,卻是太難。”
“伯爺,別的人想要得手是難,但若是讓霍寧珘不那樣戒備,且能親近他的人下手……就有功了。”那人也不敢說得太明。
陸伯爺哪能聽不懂,對方說的是陸蒔蘭。
但是,若想讓清醒的陸蒔蘭下手,那是不可能的,只有用上東夷。但那起效也就是在一瞬之間。
陸伯爺還是有一定顧慮的,一個孫分量不重,但他那兒子和孫子都為陸蒔蘭跟他板過,他不能完全不管兒孫的意見,做得太過分。
原本,他的計劃里,他這孫免不了是要獻出去的,只是,到底是給霍寧珘,還是蕭沖鄴,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他尚未定。
可在不久之前,殿下又特地告訴他,不可用陸蒔蘭去使人計,居然也瞧上了這個孫。陸伯爺便只能作罷,并且同意讓陸蒔蘭離京去東夷。
他想著,若是有辦法殺了霍寧珘,又不讓孫被占便宜,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
肅國公進了宮,與太后皇帝母子一番商議,蕭沖鄴果然提出讓霍寧珘去西南。
霍牧恩同意后,蕭沖鄴便下圣旨,霍寧珘不再擔任首輔,但賜封為延禎郡王,去西南四川。
這一番作,令滿朝震驚。雖然是郡王,卻是大乾僅有的第三位異姓王。說起來,霍寧珘的功勛倒也夠得上。
不過,卻是實實在在的閑王,除了俸祿,什麼權力也沒有。還要去天高地遠的四川開府,一些心思敏銳的人,也看懂了皇帝是個什麼意思。
霍寧珘即將出京,蕭沖鄴原本心頗好,但他下旨印時,那去取玉璽的侍,竟不小心跌了一跤,將玉璽掉落在地,壞了一個角。
這等不祥之兆,自是激得蕭沖鄴太也跳了跳,立馬想到了霍寧珘。
然生怒之下,蕭沖鄴人立即將那侍拖下去進行置,但霍寧珘心中的影,卻因這摔壞的玉璽,越發擴散。
虧得裴夙在旁一番安與分析局勢,才算給蕭沖鄴吃了定心丸。
裴夙如今極得蕭沖鄴母子信任,除了在蕭沖鄴邊,太后那邊也時常召見他。
太后服用了裴夙給的丹藥,便道:“哀家前段時日總是失眠,用了你制的丹藥,這幾日好了許多。”
裴夙并不諂,只回答道:“那就好。”
太后看著這個格外俊的年輕人,只覺得對方的舉手投足皆優雅沉穩,心中也覺得十分歡喜,想著霍靈鈞的請求,試探道:“哀家的妹妹靈鈞,裴卿見過了罷?”
裴夙平淡道:“見過。”就沒有更多的話了。
太后反而更欣賞裴夙這等風骨,若是其他人,聞風識意,知道或許能攀上霍家的嫡出姑娘,哪個不是欣喜濫于言表。這樣的人,才更值得托付。
從太后宮中出來,裴夙去了趟太醫院,就去伯府找陸蒔蘭。
第85章
看了看陸蒔蘭擺在書案上的策論,墨跡尚未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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