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薑綰心裏把君玄澈罵了百八十遍。
這應該就是君玄澈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什麽金銀財寶,其實就是找賬本來著。
虧還那麽賣力!
合著都白幹苦力活了!
可惡!
等的玄靈恢複了,第一個就要暗殺君玄澈!
哼!
來到攝政王府,天已經微亮,薑綰還穿著昨晚的夜行。
這會兒江燦把賬本呈給君玄澈,旁邊的薑綰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殿下,這可多虧了薑小姐,都是找來的。”江燦一路到了薑綰的怒氣值,這會兒也不敢給自己邀功。
君玄澈翻了翻賬本,略略掃了眼一臉不高興的薑綰。
“薑綰,做得不錯。”
薑綰皮笑不笑,“謝謝誇獎。”
反正就上誇兩句唄,一晚上都白幹。
免費的勞力,換也能誇出花來。
“紀寒。”君玄澈喚了一聲。
紀寒會意,趕走進君玄澈所住的院子,很快,手裏捧著兩個錦盒出來,遞給薑綰。
“這是什麽?”薑綰沒有去接。
紀寒在君玄澈的示意下,把錦盒放到桌上,分別打開。
薑綰隻覺得眼前金閃過。
這兩個錦盒,一盒裏放著一套純金打造的紅寶石金頭麵,一共六樣,每樣都鑲嵌了六顆紅寶石,頭麵通純金打造,造價非凡。
再另一個錦盒裏,則擺放著滿滿的金子。
薑綰往君玄澈看去,“這是……”
“本王不會讓你白白做事,這些是送你的。”君玄澈坐在椅子上,眼角微揚,欣賞著薑綰此刻千變萬化的表。
薑綰:送的!
下一瞬,麻溜地蓋起兩個錦盒,的抱在自己的懷裏,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不忘謝一下君玄澈,“攝政王殿下真是太客氣了,臣都是心甘願幫殿下分憂的,本不是為了銀子,銀子多俗氣啊,是吧!”
“那……”君玄澈拉長尾音。
薑綰趕話,“那這次我就先領了,免得辜負殿下一番心意,下次就不用這麽客氣了,可以送點。”
“攝政王殿下,您可真是個好人。”
薑綰的心雷暴轉為暴暑天,滋滋地捧著兩個錦盒。
這樣下去,京城第一論不上,京城第一富婆,怕是穩了。
“那我先走了,不打擾殿下了,我這葬崗待了一夜,我得回去換服了。”
薑綰生怕君玄澈反悔,抱著錦盒,就提前跑了。
君玄澈目送的背影,無奈搖頭,角忍不住揚起一淺笑。
紀寒和江燦對視一眼。
江燦見薑綰都有那麽多的獎勵了,探頭過去,“殿下,那屬下……”
“你不是說,都是找來的?”君玄澈斂起笑意。
“……”
江燦:當我沒說。
“去賬房領賞。”君玄澈起,給江燦留下短短一句話,就帶著賬本走了。
江燦心也跟著放晴了。
頓了頓,他似想起什麽,追上君玄澈的腳步,悄聲地說,“殿下,有一事……”
“何事?”
“屬下懷疑,薑家嫡似乎知道了您患有眼疾一事……”
江燦著君玄澈的神,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君玄澈挑起眉梢,眼帶上一寒笑,最後什麽也沒說,徑自離去。
……
薑綰一夜未歸,估著國公府也無人在意。
這會兒把兩個錦盒塞進空間裏麵後,又去了一趟錢莊,把十兩黃金,換了一百兩的白銀。
隨後去了城郊。
找了許久,終於見到了一間竹屋。
竹屋年歲已久,看著有些破敗,門口有個圈,養了三四隻在裏麵,在看裏頭,有兩間小屋子。
其中一間屋子裏,正傳來人的哭聲。
“有人在家嗎?”
薑綰在門口喊了一聲。
聽到的聲音,很快小屋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著樸素的婦人,紅著眼眶,從裏麵跑出來。
但見到是個陌生子,又站在小屋門口,一臉警惕地看著薑綰。
“這裏是丁大祥的家嗎?”薑綰問。
婦人一愣,趕走出了小屋,出門前,又囑咐屋裏的孩子不要出來。
婦人走到竹屋門前,打開了木門,語氣帶著迫切,“你認識我們家老丁?那你可知道,他去哪裏了?”
薑綰想起,昨天臨走前,丁大祥和說過,他與妻子極好,不要告訴們母,他死了。
否則,他怕妻子的後半生,不好過。
他妻子也曾去京兆尹府找過他,京兆尹府的人告訴他妻子,他做錯了事,跑了,不知去了哪裏。
一句話,就打發了婦人。
薑綰醞釀了一下,出一抹笑容,還沒說什麽,婦人就直接開了口,“他死了,是不是?”
“他從來不會離開我們母這麽久的,這段時間,我每夜都夢見他,渾是,他是不是死了?”
薑綰抿著,在這一刻,看著婦人哭紅的雙眼,絕的語氣,心裏不是滋味。
深吸口氣,遞上一百兩銀子,“這是丁大哥讓我們給你們母的。”
婦人詫異的看向薑綰,臉上還掛著淚珠,“怎麽回事?”
“活要見人,死要見,我不會平白收下你的銀子。”
“姑娘,既然你知道什麽,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我求求你了……”
……
又一夜,薑綰去了葬崗。
這次不同的是,帶上了丁大祥的妻子,沈香蘭。
一路領著沈香蘭,來到丁大祥已經腐爛的前,沈香蘭崩潰的跌在地上,抱著丁大祥的痛哭起來。
“啊啊啊啊!!!”
沈香蘭哭到無聲,滿麵絕。
幽魂丁大祥也滿麵淚水,幾次想抱住妻子,卻發現自己什麽也做不了。
薑綰看向幽魂,“對不起丁大哥,我騙不了。”
“但我隻能幫你們,短暫的做最後的告別。”
沈香蘭聽聞的話,急忙看了眼四周,可周圍空空如也,什麽也看不見。
下一瞬,薑綰指尖泛出白玄。
伴隨著玄,丁大祥的魂魄,漸漸的在半空現了形,與沈香蘭的視線匯。
“老丁!”
沈香蘭哭著過去要抱住他,可什麽也抓不到。
丁大祥痛哭,“香蘭。”
沈香蘭看著渾是的他,捂著臉,“怎麽那麽多啊,你一定很痛……”
丁大祥了的臉,安,“不疼,一點也不疼。”
“香蘭,時間不多,你現在聽我說,事已至此,隻怪我們今生緣淺,往後,你和夢夢,要照顧好自己。”
“千萬別想著替我報仇,你們好好的,便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薑綰看著這一幕,眼眶也忍不住泛酸,轉過臉去,心沉到了穀底。
有人相隔。
惡人卻在逍遙無邊。
這到底是什麽世道?
短短一盞茶不到的時間,丁大祥的形,便又重新去。
沈香蘭坐在原地,麵如死灰。
“薑姑娘,他會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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