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到都是節目組安排的攝像頭,柳舒悅隻好帶著楚傾回到自己昨晚住的房間。
在房間裏像隻無頭蒼蠅一樣轉了半天,坐立難安,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楚傾的視線跟著打轉,忍不住先開口道:“你找我來談話是為了什麽?那條錄音我沒有過手腳,原原本本地發給你了。”
柳舒悅知道誤會了,連忙擺了擺手,“不是,我是想向你道謝的,也想跟你說句抱歉。”
抿了抿,找了個椅子坐下,手張地挲著角。
“如果不是你把錄音發給我,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多謝。”
楚傾眉梢一挑,看來柳舒悅是個講道理的人。
遇到這樣的事,最好的辦法是不要多管閑事,以免雙方和好之後讓自己惹了一腥。
但是楚傾想幫柳舒悅一次,所以才會把錄音發給,信不信看自己。
反正已經幫到這兒了。
從柳舒悅目前的表現來看,沒有讓失。
“所以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和他分手嗎?”
柳舒悅深吸一口氣,似乎在抑自己的怒意,“當然要分手,錄製結束之後我準備先跟他提出分手,再把他的一些破事給他全部捅出去!”
“麵是沒辦法麵了,他做得太過分了,我第一次被人耍得團團轉!”
方應淮不是想進娛樂圈嗎?那就幫他出名。
看得出來柳舒悅很崩潰,在楚傾麵前已經在盡全力維持自己的表了。
此刻恨不得手撕了方應淮,以往的意統統拋在了腦後。
“我突然想起來,我和方應淮剛認識的時候還有一個孩子找過我,說他劈,和那個孩子分手之後立馬跟我確認關係了。”
柳舒悅一生氣,發現了許多以往忽略掉的一些事。
楚傾洗耳恭聽,直覺接下來就是瓜。
果不其然,柳舒悅越說越氣,“那個孩子是方應淮的同事,應該也是一個模特,當時方應淮給我的解釋是隻是個追求者,格比較極端,因為嫉妒才在我麵前說,我竟然信了他的鬼話!”
簡直就是被豬油蒙了心。
楚傾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種爛理由柳舒悅也能信。
柳舒悅被自己氣得掉眼淚,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因為他做了太多不理智的事,甚至辜負了支持我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傻的?”
當然明白自己突然公開,對來說是多大的衝擊。
和方應淮談之後,的事業越來越不順心,經常陷自耗,可以說是百害無一利。
上頭的時候,為了讓方應淮開心,不管不顧,做了很多損耗職業壽命的事。
得知自己對方應淮的喜歡隻是一場笑話,是他盡利用自己的底氣,柳舒悅愈發崩潰了。
楚傾盯著,緩緩點了點頭,“確實傻的,但是及時止損還來得及。”
“就怕你還存在僥幸心理,被他三言兩語又給哄好了。”
“當然不會!”柳舒悅不由提高了聲音,抖著強調道:“我現在隻想彌補,對我失的人太多了,我不能讓還沒有放棄我的人徹底失。”
看來這是徹底清醒了,懂得把重心放在事業上。
還算有救。
楚傾打量了幾眼,“今天的錄製還能繼續嗎?實在不行你可以跟節目組說你不舒服,想提前結束。”
柳舒悅晃了晃腦袋,執著道:“來都來了,我要堅持把這個綜藝拍完,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就耽誤整個節目的拍攝效果。”
“等拍攝結束之後,我一定會讓方應淮付出代價的。”
突然想到了什麽,表有些犯惡心,“一想到要繼續和他在鏡頭下裝作若無其事甚至秀恩,我就……”
柳舒悅閉了閉眼,喃喃道:“算了,這是我德的。”
楚傾:“……”
倒也不必對自己這麽狠。
“你剛才說想跟我道歉,為什麽?”
“因為如果不是我把方應淮帶到這個節目來,他永遠沒辦法當麵惡心你,對不起。”
柳舒悅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
楚傾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看上方應淮,又不是眼瞎。
楚傾張了張口,笑道:“沒關係,不是你的錯。”
……
和楚傾談了一會兒,柳舒悅覺得心裏舒服多了,膛憋屈的鬱氣都消散了不。
當看到楚傾一見到紀宴舟就快步走了過去,兩人牽著手織的眼神格外甜的時候,柳舒悅突然很想仰天長嘯。
為什麽就不能遇到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
所有嘉賓的單獨采訪都已經結束,方應淮戴著口罩,磨磨蹭蹭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柳舒悅看了他一眼,下意識想偏過頭,但是一旁的鏡頭正懟著自己的臉拍,隻好朝方應淮揚起一抹假笑。
“悅悅,我拍完了,節目組有沒有問你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方應淮今天對柳舒悅的態度格外熱切。
柳舒悅在心裏冷笑兩聲,臉上卻做出害的樣子,“當然問了,不過我暫時不想告訴你,你自己去看剪輯版吧。”
其實隻是不想和方應淮說廢話。
當節目組拿出這個問題時,柳舒悅沉默了很久,回答道:“有些事你一直沒有告訴我,但是我突然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以後我會好好回報你的。”
這句話知道的人才能聽懂,不知道的人隻會覺得很奇怪。
這並不是什麽甜表白,而是赤的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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