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兒不見了?我不是讓你寸步不離的跟著嗎?”
“就在剛才,夫人本是抱著小爺在前廳,小爺突然哭鬧不止,夫人就讓娘先把小爺帶回來,半途就過了一個拐角,奴婢就找不到娘了……”
孩子本是讓看著的,可剛才出去接人了。
賀嘉慌了神,轉就往外走,“念念,你先在這等著我,奕兒是我大嫂的心頭,如果出了什麼事,我沒法跟他們待。”
許念也迅速跟上,問:“娘可是知知底的人?”
賀嘉腦袋里還在是嗡嗡的,乍一聽這麼問,忽然停住了腳步。
“娘是我大嫂陪嫁過來的人,往日照顧我大嫂極為上心,所以才把照顧奕兒的事給了,可這……”
往常就聽人家說,會有府中家丁因難略買孩給外面的牙婆,可家對待下人一向寬厚,更不要說是大嫂的娘家人。
賀嘉胡掉急出的眼淚,有幾分明白許念的意思了。
許念繼續說:“娘是信得過的人,此事就不是所為,今日有宴想必你家的偏門后門皆是關閉,只留了正門可進出,正門守衛森嚴,歹人和孩子定然還在府中,讓人全府搜查,一定要快!”
賀嘉慌的點點頭,剛要去前廳人,又被許念攔住了,“不能驚前廳的賓客,今日來的人太多,如果歹人渾水魚,或者惱怒,況只會更危險。”
看著人跑出去的影,許念微微蹙了眉,簾棠也是聽得心驚,“二小姐,你說會不會有人惡作劇?”
好端端的,誰會一個孩子。
許念也不知道,想著耽擱不得,道:“我們也幫著找找,娘不會憑空消失,我們在周圍幫仔細找找。”
只是剛穿過回廊,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忽然迎了上來,驚慌失措道:“許小姐,奴婢找到小爺了,您快快跟奴婢走,再耽擱下去,小爺就沒命了!”
許念掃了一眼,穿的服確實是賀府的服。
遲疑一會,許念讓簾棠去喊人。
那丫鬟見不上當,突然變了臉,威脅出聲:“許小姐若是讓人去報信,今日賀家小爺必死無疑,到時這條人命,就是您親手害死的。”
*
許念一邊走一邊給簾棠使眼,借著袖遮掩,兩人折了一路的枯枝做記號。
指尖全是不得的刺疼,可細枝零零散散落在地上,不仔細看本發覺不了。
齊褚靠在最高的屋檐上,遠遠的注視著自作聰明的影消失走出視線,最終目往下,停留在了地上的枯枝上。
他一躍而下,在原地站了一會,隨后沒有猶豫,抬步就走了過去,把上面的痕跡踢了個干凈。
領路的人停住了腳步,許念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陳寧,竟然是你。”
陳寧破罐子破摔,已經不想裝模作樣演姐妹深了,冷笑道:“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送去和親,我既然都逃不過了,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許念心上的不安很強烈,直接問道:“你把奕兒帶哪里去了?”
問到了陳寧最喜歡的地方,彎起,悠悠抬手往旁邊的湖面上指了一下。
笑道:“就在你眼前啊,這場捉迷藏好玩嗎?”
前段時間大雪,湖面的冰霜結得厚,近幾日雖是出了暖,可還是剩下一些半化的冰塊漂在水面上,而就在靠近湖中央的小塊冰面上,搖搖晃放著一個竹籃。
約能見到孩子襁褓之中的小手在空中胡抓著。
冰面若是徹底化開,后果不堪設想。
許念手心都攥出了細汗,慍聲道:“我跟你的事,你為什麼要牽連其他人?你這般來,奕兒若真的出了什麼事,你以為賀家人會放過你!”
四肢全是冷的,許念后悔直接跟來了,當時就應該綁了人拷問出來才是。
張慌神,不知所措,憤怒卻又無能為力,全都是陳寧想要看到的東西。
欣賞著這一幕,十分滿意道:“實話告訴你,上次推你落水就是我故意的,我不僅不是失手,我就是想要你死在那里。”
說到這,陳寧忽然冷下聲來,“你大姐高攀我家不,還賴著我大哥,討厭死了,罵幾句怎麼了,你不是一向喜歡替別人出頭嗎?我今天就給你這個機會。”
“反正我要被送去和親了,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不管做什麼結果都那樣,說不定讓你死在這里,圣上一生氣,覺得我德不配位,罰我一頓,我就不用去了。”
“一炷香,那冰必化,救與不救全看你,你只管下去,我只是想看你出丑,后續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可得注意腳下,若是淹死了,那就是你自找的。”
許念最后凝了一眼,再看向竹籃的眼神已經下了決定,簾棠想要攔:“小姐,您水不好,奴婢替你去。”
許念也很害怕,垂在側的指尖都是著的。
前世不太平的日子里,還是鍛煉了遇事強行鎮定的能力。努力維持住平日聲音,道:“你本不會水,讓開!”
只有竹籃底部還殘留許冰塊支撐,沒有時間了,許念推開簾棠,最后待:“待會不管們要做什麼,你一定要在岸上攔住們。”
剛才帶他們來的丫鬟一直站在陳寧后沒離開,陳寧看的眼里又充滿惡意,許念不敢輕易相信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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