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要啟車子的時候,就見冷宴追了上來。
“開門!”冷宴在外面敲了敲車窗。
冷鋒皺了下眉,還是很快打開了車門鎖,他一邊發車子,一邊問上車的冷宴,“你確定要去?”
“快開車!”冷宴只知道林嶼有危險,他必須去。
車子按上警笛之后,一路飛馳,不過十幾分鐘就到了醫院。
此時林嶼病房所在的樓層已經一片,大部分病人都撤走了,醫院已經報了警。
有人看見冷鋒等人來了,立刻迎上去問,“你們是警察嗎?上面有人帶了槍,很危險。”
冷鋒出示了一下證件,便立刻往樓上去,冷宴跟在他后面。
兩人表都十分凝重,額頭滲出一層細的汗,眼神嚇人。
“一會兒別來。”出電梯之后,冷鋒警告了一句,便大步往病房那跑去。
兩人跑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就見沈確一只胳膊傷,而拿槍的黑人已經被撂倒在地。
林嶼蹲在沈確邊,聲音帶著哭腔,“沈醫生,我現在扶你出去。”
然而,剛扶著沈確起來,后的黑男子便立刻掏出一把折疊刀,沖著的后背刺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冷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一個箭步沖過去拉著林嶼便轉了個方向。
黑男人的折疊刀刺進他的后背,瞬間流如注。
“啊啊啊……”林嶼嚇壞了。
沈確見狀,也是反應極快,他忍著劇痛,一把奪過黑男子手中的折疊刀,幾乎是瞬間就刺進了黑男子的心臟。
黑男子跪倒在地,本站不起來,他雙目猩紅的瞪著眼前的人,很快便沒了氣息。
“大哥,大哥你怎麼樣了?”林嶼半抱著冷鋒的,“大哥,你怎麼這麼傻?”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冷鋒和沈確都是特種軍的一員,而冷宴這種非專業人士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他看著冷鋒渾是的樣子,同樣嚇的臉慘白。
“愣著干什麼?”沈確沖他吼了一句,“去醫生。”
冷宴最后看了一眼,他見林嶼把冷鋒抱在懷里淚流滿面,他沒說什麼,立刻轉去找醫生了。
“大哥?醫生很快就來了,你別嚇我好不好?”林嶼的眼淚止不住。
“咳咳……”冷鋒終于恢復了一點意識,他勉強沖林嶼扯了扯角,“別……別哭,我……我死不了。”
沈確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倒是自信。”
冷鋒抱歉的看了沈確一樣,可剛剛那種況,他本做不了別的事兒。
如果他不替林嶼挨下這一刀,林嶼和孩子肯定會出事兒。
冷宴很快帶著醫生來了,還有警察也到了。
護士將冷鋒抬到病床上,準備往急救室推,林嶼跟著車子跑,一只手攥著冷鋒的手。
“大哥,我們在外面等你,你一定會沒事兒對不對?”的聲音都在發抖。
“恩。”冷鋒扯了扯角,再次艱難的開口,“別哭,我死不了。”
“你閉吧!”沈確快步跟在病床的另一邊。
很快,冷鋒被推進了急救室。
冷宴的目在林嶼臉上掃過,最后上前輕聲道,“別太擔心,大哥……會沒事兒的。”
林嶼臉蒼白,渾是,此時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警察帶走黑男子的尸之后,又醒了早就暈倒的金鎖鎖。
剛剛發生爭執的時候,金鎖鎖的腦袋磕到了桌子上,暈了過去。
醒來之后,便立刻來找林嶼。
“鎖鎖,”林嶼睜開眼睛,一下子抱住金鎖鎖,“你沒事兒吧?”
金鎖鎖搖了搖頭,看見警察把沈確走了,便立刻說,“我也過去配合調查。”
“鎖鎖,”林嶼拉住金鎖鎖的手,“那個黑男子……是沖著我來的對嗎?”
記得很清楚,當時跟沈確進病房之后,那個男人一直想殺的人就是。
金鎖鎖猶豫了一下,便安道,“島島,你別多想,警察會查明白。”
等于間接承認了林嶼的話,林嶼點了點頭,松開了金鎖鎖的手。
六神無主的呆在那,整個人好像丟了魂一樣。
“林嶼,”冷宴再次上前,溫聲道,“別太擔心,會沒事兒的。”
林嶼依舊不看他,眼神失焦的看著前方。
冷宴想了想,便坐在了林嶼邊,“我陪著你,一起等。”
林嶼還是沒什麼反應。
然而,就在這時,冷宴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是陳冰冰打來的電話,他猶豫一下便掛斷了。
可是,電話很快又打來。
他掛斷對方就會再打來,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接吧。”林嶼疲憊的開口,依舊是一不的靠著椅子。
冷宴起接通電話。
“你在哪兒?”陳冰冰的聲音急切的響起。
“怎麼了?”冷宴皺著眉頭問道,他不打算說冷鋒傷的事兒,省的陳冰冰擔心。
“芝芝自殺了!”陳冰冰恨鐵不鋼,“小宴,你怎麼能這樣?你在新婚現場逃了兩次婚,你這不是把人往死里嗎?”
冷宴的腦袋嗡嗡的響,他甚至張不開說話。
“現在人已經往中心醫院送了,小宴,你但凡對芝芝還有一點心,就趕過來。”陳冰冰沒等冷宴回答就掛了電話。
冷宴拿著手機,神掙扎的回到了座椅旁。
他站在那,皺著眉看著林嶼。
顯然林嶼到了他的目,但是依舊沒有看他一眼,而是有些疲倦的開口,“你走吧。”
冷宴張了張,想解釋一下,卻被林嶼打斷了。
“今天,謝謝你了。”林嶼真的很累,覺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耽誤了你和林芝的婚禮,我實在是抱歉,可當時……我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終于睜開了眼睛,看向冷宴,“什麼時候方便去辦離婚就告訴我吧,我隨隨到。”
說完,再次閉上了眼睛。
冷宴緩緩吐出一口氣,他看了眼搶救室的燈,無力道,“大哥醒了的話,麻煩你告訴我一聲。”
剛剛林嶼多麼在意冷鋒,他看得很清楚。
或許,他真的已經是多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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