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聯系了一晚上金鎖鎖,都沒有聯系到,他也知道出事了。
一大早,他就想著先去安一下林嶼,再回去看看金鎖鎖到底怎麼了。
可他一進醫務室,就看見一把染了的剪刀放在床頭,卻不見林嶼的影,他瞬間就嚇傻了。
“島島?島島?”冷鋒轉沖到外面就焦急的喊了起來。
“大哥,我在這兒。”后傳來悉的聲音。
冷鋒幾乎是小跑著上前,下意識就拉過林嶼的手腕檢查,“哪里傷了?”
林嶼反應淡淡,聲音也清清冷冷,“我沒傷。”
“那剪刀上的是怎麼回事?”冷鋒不信,上上下下打量林嶼,“島島,你可不能做傻事呀!”
“大哥以為……我要自殺?”林嶼依舊沒什麼反應。
冷鋒確認林嶼沒事兒,才尷尬的撓了撓頭,“不是,我們島島才不會呢。”
他撒了謊,他確實以為林嶼要自殺,想了想,他又追了一句,“就算為了肚子里的寶寶,島島也會好好惜自己,對不對?”
然而,林嶼并沒有回答他,轉而進了醫務室。
冷鋒趕跟了上去,又關切的問道,“島島,這麼早,你去哪兒了?”
“睡不著,出去走走。”一進門,林嶼也看見了桌上的剪刀。
冷鋒心一沉,沈確說過,抑郁癥會讓林嶼的睡眠、食都減退,顯然現在林嶼的睡眠已經不好了。
林嶼又拿起桌上的剪刀。
“你干嘛?”冷鋒一把奪了過去,警惕的看著。
林嶼苦笑,“大哥,你別這麼張,我想著理一下這個,看著確實嚇人。”
又跟冷鋒解釋了一下,“我昨晚指甲有點不對勁,又找不到指甲刀,便用剪刀了,結果不小心剪到了手。”
“啊?我看看!”冷鋒上前一步,放下剪刀去檢查林嶼的手。
第一次,他注意到林嶼的手很瘦,很,手指纖細修長,此時右手的食指用厚厚的紙巾包著。
“這怎麼行?”冷鋒開始翻箱倒柜,“我給你找創可。”
“沒事兒,已經不流了。”林嶼神淡淡的扯掉紙巾,誰知道傷口瞬間被撕壞了,又開始冒。
冷鋒看得目驚心,但是林嶼依舊神淡淡。
他覺口悶得不行,醫療箱就在柜子里面,他很快找到,又小心翼翼的給林嶼包扎。
“沒事兒,不疼。”林嶼語氣淡淡的說道。
冷鋒抬頭瞪著,眼睛竟然有點紅了。
若是他自己,別說只是傷了一手指,就是掉了一手指也無所謂,可林嶼不行,他就是不了。
林嶼被盯得有些心虛,了脖子,小聲說道,“真的沒事兒。”
“島島,我把你接到營地,是希你能好好護自己,珍惜自己,不是希看到你這樣。”冷鋒有些恨鐵不鋼。
林嶼默了默,“如果不方便的話,大哥可以送我回去。”
“你!”冷鋒被氣得要死,“你覺得沒人關心你,沒人護你是嘛?那我呢?鎖鎖呢?甚至沈確、戰鷹,這營地每一個人,他們對你怎麼樣?”
林嶼漸漸紅了眼,確實,來到營地之后,除了大哥之外,其他人也都對不錯。
戰鷹偶爾會送來一些小玩意,也會帶幾個聒噪的士兵過來逗開心,好像他們每一個人都在努力,可林嶼就覺得好累。
知道自己辜負他們了。
一看要哭,冷鋒瞬間沒了脾氣,慌慌張張的哄人,“別,你別哭呀,我沒有要說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以后小心一點嘛,不然……不然我會心疼,沈確還有戰鷹,他們都要心疼的。”
林嶼吸了吸鼻子,將眼淚了回去,“大哥,我以后會注意。”
上這麼說,但是其實只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不傷,并不重要。
“大哥,”又試探的問道,“鎖鎖那邊……”
“我一會兒再去聯系一下。”冷鋒又撒了謊,“昨晚忽然有任務,我出去了。”
“好吧。”林嶼點了點頭,知道昨晚沒有任務。
剛剛出去遛彎的時候看見戰鷹在晨練,戰鷹還說是和平神,來了之后營地一直特別消停,也沒什麼任務。
越發擔心金鎖鎖,又催促冷鋒,“那大哥快去吧。”
“行,那你早飯要在這里吃?還是去食堂跟兄弟一起吃?”
林嶼想了想,在這兒吃的話,肯定要派人送過來,不想再麻煩他們。
“我自己去吃就好了,大哥別心了。”
“那行,我正好要出去,就順便去找下鎖鎖,你別擔心,不會有事兒。”冷鋒出了醫療室,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去找了沈確。
他把今早的事兒又說了一遍,一臉擔心的看著沈確,“是不是又嚴重了?”
沈確點了點頭,“這是已經有了自殘傾向。”
冷鋒重重嘆了一口氣,“那怎麼辦?我們能做什麼?”
“奇怪,連孩子都不顧了嗎?”他想不通,明明之前林嶼那麼在乎孩子。
沈確也嘆氣,“你不明白,現在在眼里,恐怕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也會遭遇這些不公平的待遇,所以……”
冷鋒艱難的開口,“所以,現在已經不想讓孩子出生了?”
“如果真的徹底有了這樣的想法,恐怕我就回天乏了。”沈確知道,現在孩子還是林嶼的支持,但是不夠。
他又問冷鋒,“有沒有特別的事兒,能激起的活下去的,你知道擅長什麼嗎?”
“畫畫!”冷鋒聽老爺子提過,林嶼的畫特別。
沈確點了點頭,“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讓畫些什麼?讓在畫畫上面找到自信?”
冷鋒一時間想不出來,現在林嶼的狀態,讓畫畫本不可能。
“我想想吧。”他得趕去找金鎖鎖了,希金鎖鎖那不要出太嚴重的事兒,否則,他真不敢想象林嶼會怎麼樣。
“對了,沈確,你一會兒陪一起去食堂吃早飯吧。”冷鋒還是不放心,“我怕會不去。”
沈確爽快的同意,“有個人一起吃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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