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沈確說的是那件事。
由于對沈確的恐懼,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閃躲,半個字都不想提。
于是,他立刻無視沈確的話,“島島的況怎麼樣?到底嚴不嚴重?”
“島島?”沈確挑了挑眉,“島島?”
冷鋒點了點頭,“恩,林嶼,小名島島。”
他有些哭笑不得,“你這個心理醫生也是心大,聊了半天,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島島?”沈確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遍,“這名字還真是一語讖。”
冷鋒瞬間自責了起來,卻又有些想不通,“可是現在已經懷孕了呀,為什麼還會那麼在意呢?”
“你們離開后的事兒,沒跟你說過吧?”沈確知道會是這樣。
冷鋒不太清楚,“你指的是什麼?”
“你們離開的時候就住在醫院昏迷不醒了,可后來醒了之后,沒有得到任何激和表揚。”
沈確眼底浮現一抹冷,“反而,的父母一味地責怪愚蠢,甚至為此罵了很久。”
“怎麼會這樣?”冷鋒幾乎不敢想象。
別說林嶼當時才四歲,現在他設地想一想,都會覺得很窒息。
他從來不知道,當年那件事林嶼除了上到了傷害,心理上的傷害更大。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冷鋒眼中忽然燃起一道憤怒的,這件事已經讓林嶼到了極大的傷害,他不能再讓它繼續了。
林芝可以嫁給冷宴,當決不能因為這個。
他要去告訴林嶼。
沈確看他突然氣沖沖的往醫務室,下意識喊了一句,“喂?你干嘛?”
冷鋒沒回答。
醫務室,林嶼剛又拿起了那本書,就見冷鋒進來了,而且注意到冷鋒的眼睛很紅,緒很激的樣子。
有個不好的猜測,不會是那個心理醫生說自己沒救了吧。
“大哥?”試探的喊了一聲,“你還好吧?”
“島島,大哥對不住你。”冷鋒一開口,聲音竟然有些哽咽。
林嶼嚇了一跳,掙扎著要下床,“大哥,發生什麼事兒了?”
想到了什麼,“是剛剛那個醫生說了什麼嗎?”
“島島,我們不知道那時候你了那麼多委屈。”冷鋒一把將人拉進了懷里,六歲之后再也沒哭過的人,竟然低聲哭了起來,“對不起,島島,對不起。”
林嶼子有些僵,“大哥,都過去了,沒事了,真的沒事兒了。”
“你為什麼不說?”冷鋒自責到了極點,“明明有那麼多次機會,你為什麼不說出來?”
“大哥,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林嶼輕笑了一聲,“我真的沒事兒。”
“島島,”冷鋒放開林嶼,認真的看著,“島島,你聽我說,有件事兒我必須告訴你。”
“什麼?大哥你說。”林嶼有些張。
冷鋒扶又躺好,才緩緩開口,“島島,你知道當年小宴為什麼突然跟林芝在一起了嗎?”
林嶼的心猛地疼了一下,搖了搖頭,“他沒有說過,只是說一定要娶林芝。”
“你知道冷宴為什麼一定要娶林芝嗎?”
林嶼苦笑了一聲,“大概是因為吧,他的人始終是林……”
“不是!”冷鋒打斷,“島島,當年我們離開的時候,小宴將自己的玉佩放在你手里。”
“玉佩?”林嶼一臉茫然,“我沒見過什麼玉佩呀,難道……”
忽然明白了。
冷鋒肯定的點了點頭,“是,你猜的沒錯,林芝拿走了玉佩,了我們當年的恩人,還說自己不能懷孕,小宴因為激,才答應娶。”
竟然是這樣?
林嶼整個人都傻了,從未想過這一切的背后,還會跟當年有千萬縷的關系。
從未跟任何人提過當年的事兒。
其實,上大學的時候,冷宴曾經說過他小時候被綁架過,可林嶼聽到綁架兩個字都心如刀絞,所以直接打斷了話題,沒給冷宴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所以,冥冥之中,一切都仿佛注定一樣,林芝輕而易舉搶走了的功勞,代替為冷宴最激的恩人。
怎麼會這樣?
冷鋒輕輕抓住林嶼的胳膊,“島島,離婚冷靜期就要到了,你可以跟冷宴說出真相。”
他的心瞬間下墜,但是依舊艱難的開口,“現在你還懷孕了,小宴一定不會跟你離婚的。”
林嶼整個人都懵懵的,好像還沒消化這個消息。
“島島,”冷鋒讓林嶼躺好,“你這幾天好好養著,到時候大哥帶你去找小宴,大哥幫你作證。”
“大哥……”林嶼一把拉住冷鋒的胳膊,“這件事,你先別告訴冷宴,讓我再想想。”
“你還需要想什麼?”冷鋒有些不理解,“你對冷宴的難道自己不知道嗎?你還他,你本放不下他。”
“不知道,我現在腦子很。”林嶼真的很難,甚至不想說話。
苦笑了一聲,“或許我確實還他,放不下他,可是……他不是輕易就推開我了嗎?”
“他是被騙了。”冷鋒強調,“都怪林芝那個心機,太有手段了。”
“或許吧。”林嶼真的累了,“大哥,我想睡一會兒。”
“恩,那你好好休息。”冷鋒能看出來,林嶼的狀態確實不怎麼好。
難道他剛剛是沖了?不該告訴島島這一切嗎?
他從醫務室出來,又鬼使神差去了沈確那,一進屋就坐在椅子上,拉著給臉,半個字都不說。
沈確等了半天,見他一直不說話,便嘲諷道,“沒話說就滾蛋,我這里治不了啞。”
“我又不是你的病人。”冷鋒瞪他。
“我看快了。”沈確饒有興致的抱著胳膊,“冷鋒,咱們可不是朋友的關系,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有你后悔的。”
冷鋒警惕的看著他,“沈確,你就不能當個人嗎?非要把工作上那套,拿到生活中?”
“如果你需要的不是我的專業,”沈確眼神看了看外面,“去找戰鷹那些小混蛋不好嗎?我的大隊長,你不能既要也要,臣妾做不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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