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不管不顧,拉著人往醫務室走,“今天你必須去,這事兒沒商量。”
“好呀。”沈確氣極反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能力,什麼劊子手。”
冷鋒臉變了變。
沈確繼續說,“那人抑郁癥嚴重嗎?輕癥嗎?那你猜猜我用多時間能讓為重癥呢?”
“沈確!”冷鋒終是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知道沈確說到做到,而且沈確確實有這個實力。
沈確在整個系都響當當,是因為他曾經做了一件讓所有人拍手絕、也讓所有人恐懼的事兒。
當時冷鋒還在國外,接到了一個連環殺人案,因為兇手太過殘忍和狡猾,當地警方求助到了他們這兒。
后來,他們抓到了那個兇手,卻因為證據不足,無法判重刑。
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兇手該死,可卻只能看他逍遙。
那兇手殘忍至極,毫無悔改之心,甚至一次次挑釁他們。
冷鋒記得那時候隊里很多人都需要心理援助,沈確也就漸漸知道了事的全貌,隨后,他提出要給兇手做心理援助。
大家都很不解,甚至生氣,可沈確很堅持。
冷鋒為他申請到了。
短短一個月,沈確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讓兇手坦白所有罪行,而后,又過了半個月,兇手在監獄自殺了。
所以,冷鋒知道沈確說到做到,他放開了沈確的胳膊,語氣幾乎哀求的響起。
“是一個媽媽,肚子里有兩個孩子,剛剛經歷了車禍……”
沈確轉離開的步子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冷鋒,“你搞出孩子了?”
“不是我的。”冷鋒有些無奈,又再次請求道,“幫幫吧。”
沈確的表更加彩,顯然沒料到是這麼個局面,隨后也沒再多說什麼,率先往醫務室方向走去了。
冷鋒終于松了一口氣,趕跟了上去,一路上簡單說了些林嶼的況。
沈確很快得到結論,“也就是說只是潛在病人,我的大隊長,你是不是過于張了?”
“幫幫忙。”冷鋒生怕沈確后悔,“你就跟聊聊就好,以后你有什麼事兒,隨隨到。”
沈確哭笑不得,“行,大隊長,我屋里有幾雙臭子,你去洗了吧。”
“遵命!”冷鋒還真的轉就去了。
沈確搖了搖頭,自己去了醫務室。
林嶼吃過早飯之后,百無聊賴,在書架上拿了本《外科發展史》看了起來。
見有陌生人進來,還穿著白大褂,便張的坐直了子,“你好,你……是這里的醫生嗎?”
“算是吧。有人讓我來看看你。”沈確自顧的進去,見林嶼手里的書便問道,“對學醫興趣?”
林嶼趕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太無聊了。”
將書放好,小心翼翼的往沈確后面看了看。
“別看了,某人去給我洗臭子了。”沈確拿椅子坐下,打量了一下林嶼才緩緩開口,“冷鋒說你有抑郁傾向,我看完全是瞎扯嘛。”
“啊?”林嶼驚得瞪大了眼睛,忙又擺了擺手,“沒有沒有,我很好。”
沈確點了點頭,心中已經肯定了,眼前的人已經有輕度的抑郁癥了。
不過,人在遭挫折,特別是生病的時候,都會有短暫的抑郁經歷,只要自能及時調節過來,就沒事兒。
“你跟冷鋒什麼時候認識的?”他又自然的聊了起來。
“很小的時候,他只有六歲,我只有四歲。”林嶼笑了笑。
“怎麼認識的?”沈確又問,“據我所知,冷家可是大家族,不是誰都能結上的。”
這話夠犀利。
現在回想起來,或許一切還真不是巧合,那時候林家大概有求于冷家吧。
林嶼想了想才開口,“是在一座小島上,兩家去那里出游,沒想到正好遇見了。”
沈確勾了勾,“想必你家的家主為了這個消息,花了大價錢。”
林嶼尷尬的扯了扯角,窘迫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島上有什麼難忘的事兒嗎?”沈確又問。
林嶼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島上埋伏了人,兩家的小孩被綁架了。”
談過程中,沈確一直觀察著林嶼,不放過林嶼任何一個微表。
此時,他意識到兩人說到關鍵了。
他又悄無聲息的打探了一番,便得知了林嶼在救人之后被家人語言暴力的事兒。
想想當時的林嶼才四歲,沈確臉不太好看。
“好吧,今天就到此為止了。”他從口袋里拿出一顆的糖果遞了過去。
林嶼一臉不解,指了指自己?
“這是你應得的獎賞。”沈確笑了笑,“希你不要介意,它遲到了二十多年。”
一瞬間,林嶼的心臟仿佛被擊中了一般。
接過糖果,立刻低下頭,因為不想讓沈確看見自己微紅的眼眶。
沈確就勢拍了拍的頭,“你做的很好,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棒的小朋友了。”
林嶼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沈確已經離開了。
這會兒回過神,剛剛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把那件事兒說了。
要知道從小到大,那件事兒,從未跟任何人說過。
林嶼不暗暗贊嘆,這個心理醫生還真是厲害,不過現在才想起來,兩人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沈確往回走,沒走多遠就見冷鋒等在那。
“怎麼樣?”看見人來了,冷鋒小跑幾步迎了上來,一臉張。
沈確沒有瞞,點了點頭,“確實,是個不定時炸彈呢。”
冷鋒一聽更擔心。
沈確想起剛剛聽到的故事,對冷鋒的分析又多了一些數據。
像冷鋒這樣的大隊長,他們都經過訓練,心理防線極高,承能力極強,就算是沈確這樣的高手也只能得到只言片語的消息。
最重要的是,他們不可以不經允許對冷鋒進行心理分析。
“真是沒想到我們的大隊長,還有那麼慫的時候。”沈確半開玩笑的說道。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在冷鋒心里有一個能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存在。
現在,他似乎到那個存在的邊緣了。
沈確有些躍躍試。
他冷漠地看著她,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娶你?”她也想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他?可她能不嫁嗎?就算他再冷酷,再無情,再無理取鬧,她也只能對著他笑,強顏歡笑也得笑,這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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