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宴若有所思的回到了房間。
剛剛林嶼說有一件睡沒找到,他依稀記得好像在哪里看見過。
他在臥室里找了一遍,沒找到,又去了衛生間,結果發現林嶼的那件服晾在窗外。
他手將服拿了回來,稚的鵝黃,上面還有撅著的鴨子。
冷宴煩躁的皺了皺眉,覺得這個鴨子跟林嶼很像,他抬手想將服扔進垃圾桶,可最后又停了下來。
他將服拿回臥室,整齊疊好之后,放進了柜里。
躺在床上,他不時地看向柜里那件睡,覺口有種道不明的緒,讓他覺得發悶、有點不過氣。
最后,索背對著柜,才漸漸平復了心。
金鎖鎖的媽媽住在一個老舊小區里,車子進不去,林嶼便讓冷鋒回去。
“東西不多,我自己拿進去就好。”
結果冷鋒非要下車,送進去,“東西都收拾好了?明早就走?”
“恩。”林嶼不好意思,正好這時候金鎖鎖又打來了電話,便讓金鎖鎖出來接自己,“大哥,你回去吧,鎖鎖很快就來了。”
“行,那我在這兒陪你等著,來了我就回去。”冷鋒依舊很堅持。
林嶼只好接,“謝謝大哥,真的,其實我跟冷宴已經分開了,你不必……”
“島島,你一定要跟我這麼客氣嗎?”冷鋒看起來有些生氣。
“我只是不想再麻煩大哥。”林嶼苦笑了一聲,“真的,從大哥回國之后,真的已經幫了我很多,還有孩子……”
低下頭,憐的看著自己的小腹,“如果那天不是大哥,可能我跟這兩個孩子的緣分也沒了。”
“島島,不管怎麼說,你肚子里懷著冷家的孩子,你跟冷家……”
林嶼打斷了他,“大哥,我也好,孩子也好,都跟冷家沒關系了,我最后請求大哥一次,請一定要幫我保守。”
冷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就算不是為了孩子,大哥也想幫你,大哥……”
“島島!大哥!”這時候,金鎖鎖來了,接過林嶼手中的東西,“怎麼這麼晚呀?”
“跟爺爺多說了一會兒話。”林嶼抱歉的笑了笑,又沖冷鋒道,“今晚又麻煩大哥了,那你快回去吧。”
冷鋒點了點頭,卻站著沒走。
“大哥,快回去吧,這冬了,天也冷呢。”金鎖鎖凍得直跺腳。
“行,那你們快回去吧。”冷鋒終于開口放人,但是他顯然有話想說。
林嶼不知道冷鋒想說什麼,但是現在基本跟冷宴已經離婚了,所以,跟冷鋒之間也不該有太多來往。
沖人扯了扯角,便跟金鎖鎖一起回去了。
房子不大,就是個一室一廳,林嶼和金鎖鎖一起睡在客廳,林嶼睡沙發,金鎖鎖睡地上,開著小太倒也不冷。
“睡了嗎?”躺下之后,金鎖鎖忽然小聲說道。
“沒。”林嶼此時也沒睡,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心里也沒底。
“剛剛冷鋒似乎想說什麼,”金鎖鎖換了個姿勢,趴在枕頭上,“他該不會是想跟你表白吧?”
“胡說什麼呢!”林嶼有些無語,“不過,我之前確實誤會他了,我還擔心離了婚,他會我打掉孩子,現在看來……”
想了想才繼續說道,“這孩子,他十分看重。”
“那當然了,你不是說了嗎,冷宴不想要孩子,說不定你肚子里的就是他家的希了。”金鎖鎖其實還是覺得冷鋒對林嶼不一般。
但是,仔細想一想,林嶼跟冷鋒沒可能,所以,有些事兒還是當做沒發生比較好。
“算了,不想那家人了,明天去了烏菱,我們就跟他們徹底無關了。”
“恩,無關了。”林嶼輕輕嘆了一口氣,眼淚無聲無息的從眼角落。
冷宴,那個了七年的男人,肚子里兩個孩子的爸爸,以后就是生命中的過客了。
說不難過是假的,說沒有留也是逞強。
但是兩個人走到今天,真的盡力了,無論什麼結果,也都無怨無悔。
金鎖鎖同樣沉默著,冷廷深的出現,更像是人生中的一道煙火,明亮又刺眼,也許永遠都無法忘掉,但也只能記在心里,僅此而已了。
兩人都是伴著淚水睡。
第二天一早,金鎖鎖發現昨晚冷鋒發了信息過來。
【鎖鎖,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聯系我,照顧好自己和島島,祝你們好運。】
金鎖鎖沒有跟林嶼說這件事,相信這也是冷鋒的意思,否則,收到這條信息的人應該是林嶼。
三個人匆忙的吃了早飯,便去了車站。
一路上,金鎖鎖都在說著烏菱的好,其實,也只是回去過幾次,媽媽病了之后,兩人都沒怎麼回去過了。
“姥姥和舅舅聽說咱們要回去,特別開心。”
金鎖鎖的媽媽,陳玉,是個典型的水鄉子,溫婉、親和,但骨子里卻異常要強。
當年明明是金鎖鎖的父親孕期出軌,卻咬著牙凈出戶了。
一開始,金鎖鎖被父親搶了去,可漸漸的,就像那句話,有了后媽就有后爹,金鎖鎖到各種打罵、欺辱。
那時陳玉沒臉回老家,就一個人在沈城打拼,金鎖鎖說過,媽最忙的時候一天只能睡四個小時,就是想自己有錢了,能把金鎖鎖接到邊。
或許也就在那時候,陳玉的埋下了病。
此時,看著悉又陌生的回鄉路,心也十分復雜,“你姥姥還好吧?”
“放心吧,姥姥和舅舅都好著呢。”金鎖鎖坐過去,挽著陳玉的胳膊,“媽,他們都特別想你。”
在金鎖鎖的記憶中,離婚之后,陳玉跟家里的聯系就了,生病住院之后,更是拒絕聯系了。
一直以來都是金鎖鎖在中間傳話。
陳玉聽了金鎖鎖的話,輕輕扯了扯角。
這次回來,并不知道金鎖鎖和林嶼打算久住,以為是金鎖鎖孝順,帶自己回來省親。
大約坐了四個小時的車,三人才到了目的地,一下車,果然見金鎖鎖的舅舅陳林在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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