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廷深氣笑了,“大侄子,你這是在吃你老婆的醋嗎?”
“我沒那麼無聊。”冷宴冷冷的看著冷廷深,“我只想提醒一下小叔,林嶼很快就不是冷家人,小叔還是跟保持距離吧。”
冷廷深提了提右側角,“不是冷家人,更不是你冷宴的人,想跟誰在一起,你管不著嘍。”
氣完人,他就著兜,哼著小曲進了病房。
冷宴臉難看至極,他剛來的時候,就看見冷廷深和林嶼拉拉扯扯的從醫院出去。
他從不知道這兩人還有私,甚至還在一起吃早飯。
他心中一團無明火。
他當然不是吃醋,只是如果別人知道這兩人來往,恐怕會被冷家招來閑言碎語。
冷宴自認作為家主,有權利維護冷家的聲譽,所以他才生氣。
對,一定是這樣!
病房里冷老爺子又鬧脾氣,拒絕任何檢查,嚷嚷著要出院。
“爸!”陳冰冰一臉無奈,“那你至把檢查做了,醫生說沒問題了,咱們就出院。”
“我比醫生了解自己的,趕去給我辦出院。”老爺子倔勁兒上來了,本不聽話。
“爺爺,”冷宴回到病房,“再住兩天,最后兩天,沒問題咱們就回去。”
冷老爺子悶聲躺下去,不再反抗。
冷宴安陳冰冰,“算了,爺爺不喜歡那些儀,那就不做檢查了,再觀察兩天應該就沒問題了。”
“只能這樣了。”陳冰冰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人老了,真跟小孩子一樣,太任了。”
又說了好多林芝的好話,跟冷宴確認,“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跟林嶼辦手續?”
“等爺爺出院了就去。”
陳冰冰瞪了他一眼,“你別一拖再拖,孩子的青春就那麼幾年,別讓芝芝再等了。”
說完,轉回病房呀。
“是呀。”不知什麼時候,冷廷深出現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冷宴,“孩子的青春就那麼幾年,島島也等不了,要離趕。”
他雙手著兜兒,也不管自家侄子臉多難看,邁著大長離開了。
兩天后,冷老爺子如愿要出院了。
林芝得到消息,就跟林深說去送一下。
“你等等!”林深住,“我看你媽的手好像了,你去醫生,你媽要醒了。”
“是嘛?”林芝立刻張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黃珍的手,“爸,你會不會太想媽醒了,出現幻覺了?”
“不可能。”林深語氣肯定,“你快去。”
確實不可能,林芝也看到了黃珍的手指了。
“好,我馬上去。”林芝汗都下來了。
一邊去找主治醫生,一邊想辦法,決不能讓黃珍醒過來,不然就憑林深的脾氣,有可能被趕出家門。
很快見到了黃珍的主治醫師馮天放。
“馮醫生,”林芝將辦公室門關好,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這是一百萬。”
馮天放眼皮跳了跳,他當醫生這麼久,還頭一次有人一送就是一百萬。
他拒還迎的看著林芝,“林小姐放心,你媽媽的病我一定全力以赴……”
“不是。”林芝打斷了對方的話,“馮醫生,現在我家有些特殊況,我希我媽暫時不要醒過來。”
“什麼?”馮天放更為驚訝,“林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馮醫生,請一定幫幫我。”林芝輕聲哭了起來,“我媽跟我現在有些誤會,如果醒了,我們之間的矛盾只會更大。”
哀求的抓住馮天放的袖子,“馮醫生,我只需要一點時間,找到一些事兒的證據,你幫幫我好嗎?”
順勢,將卡塞進了馮天放的兜里。
馮天放有些為難,但是一百萬的實在是太大,“我只要保證不醒就行,是嘛?”
林芝點了點頭,“是,謝謝你馮醫生。”
馮天放跟著林芝一起去看黃珍,到病房的時候,小護士耿琳也在。
“馮醫生,”耿琳有些開心,“黃阿姨恢復不錯,有蘇醒的跡象。”
“是嘛?我看看。”馮天放拿著儀裝模作樣的替黃珍檢查了一下,“況確實有所好轉,不過要醒過來,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
“是嗎?”耿琳覺得不太對勁。
“你一個護士懂什麼?”馮天放警告的瞪了耿琳一眼。
耿琳只好沉默著沒再說話。
“林先生,”馮天放看向林深,“你太太恢復的確實不錯,我今晚再給換幾副藥,應該很快就能醒了。”
“好,謝謝醫生。”林深連連道謝。
回去之后,馮天放將新的藥方給了耿琳。
耿琳看了看,“馮醫生,這是……給黃阿姨的?”
“有問題嗎?”馮天放居高臨下的看著耿琳,“耿護士,記住自己的份,等你什麼時候當主任醫師了,再來質疑我。”
“是,馮醫生。”耿琳不敢說太多,照著藥方去給黃珍換藥了。
可心底卻難免有一個疑問,因為黃珍換的藥……似乎藥效弱了很多。
這些日子,林嶼一直呆在金鎖鎖家,現在,左手畫的畫真的與右手相差無幾了,而且把冷老爺子的夢境畫了出來。
跟耿琳聊天,知道冷老爺子已經出院。
“鎖鎖,”林嶼想把畫送給老爺子,“你說去找小叔幫忙好不好?”
“啊?”金鎖鎖神慌了幾分,“找小叔干什麼?”
林嶼說了自己的想法,又同金鎖鎖商量,“你說小叔會幫忙嗎?我覺得他奇怪的,一點不像冷家人。”
“是嘛?”金鎖鎖抱著膝蓋,眼睛無神的看著前面,“他什麼樣?冷家人什麼樣?”
“冷家人就跟冷宴差不多,商人思維,什麼都講究一個利字。”
林嶼咬牙切齒,又忍不住跟老爺子辯白,“不過爺爺不是這樣。”
金鎖鎖疑,“可冷家今天不就是冷老爺子一手打拼出來的嗎?”
“恩。”林嶼點了點頭,“或許,他從前也是利字當頭,但是現在,他并不是。”
“那冷廷深呢?”金鎖鎖說出這個名字,覺自己的聲音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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