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怎麼了?”
鄧淑梅被嚇醒,魂都丟了一半。
沖著林嶼破口大罵,“你又發什麼瘋?”
林嶼神漠然,樣子有些可怕,“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
鄧淑梅心虛的移開眼睛。
“你昨晚喝多了,一直嚷著不想離婚,我送你上樓休息,沒想到你竟然做了傻事兒。”
跟當年幾乎一樣的說辭。
可那時候,確實傷心難過,跟同學出去喝了酒……可這一次,是清醒的被綁回了林家。
“我昨晚沒喝多。”
林嶼冷冷的看著鄧淑梅,“我記得很清楚,是你,伙同兩個男人把我迷暈了。”
“說什麼胡話呢?”鄧淑梅又大呼小起來,“我看你是沒睡醒。”
看著鄧淑梅又是這副抵死不認的樣子,林嶼懶得再廢話。
小心翼翼下了床,腳剛落地,就是一陣眩暈。
“你要去哪?”鄧淑梅一臉警惕。
“報警!”林嶼一步一步往門口挪。
如果這一次,再不采取點措施,下一次,鄧淑梅真敢要的命。
鄧淑梅果然慌了。
一把拉住林嶼的胳膊,“你什麼風?趕回去躺著。”
“放開我!”林嶼的眼神里有刀。
鄧淑梅瑟了一下,“你報警?你有證據嗎?”
林嶼緩緩的抬起手腕,“這就是證據。殺人未遂的證據。”
鄧淑梅臉都白了。
不敢承認,也不敢放林嶼走,只能死死的拉著。
兩人難免一陣撕扯,林嶼被推倒在地。
鄧淑梅心虛的落荒而逃,趕去找了同在醫院的林芝。
“怎麼辦?那死丫頭要去報警!”害怕的要哭了。
“報警?”林芝厭煩的皺了皺眉,“報什麼警?說親媽要殺?”
鄧淑梅飛快的點了點頭,“怎麼辦?我可不想坐牢呀。”
“放心吧。”林芝冷笑一聲,“一個剛剛自殺失敗的人,報警說親媽要殺自己,這話你覺得警察會信嗎?”
鄧淑梅漸漸回過神,覺得林芝說的很有道理。
立刻松了一口氣,“行,那就讓折騰吧,把自己折騰死了最好。”
病房里,林嶼費了好大勁,終于站起。
一步一步挪到病房外,真的打算立刻去報警。
可沒走出去幾步,就子一歪,虛弱的倒了下去。
黃珍聽林芝說了林嶼自殺的事兒,正好上樓看,就見暈倒了。
“島島!”心頭一,趕過去扶住林嶼,“島島,你醒醒!”
可人已經沒了意識。
黃珍趕來了醫生、護士,把人送回了病房。
“怎麼回事兒?”焦急的問道。
醫生嫌棄的皺了皺眉,“失過多了唄,怎麼了?現在的孩子一點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黃珍注意到,林嶼確實臉慘白,幾乎明的了。
“醫生,給輸吧。”
“你們做家長的不知道孩子是什麼型嗎?”
醫生顯然把黃珍當了林嶼的媽媽。
黃珍抱歉的扯了扯角,卻莫名的沒有急著解釋。
“知道什麼熊貓嗎?”醫生的態度更加不滿,“這種型本就極其罕見,最近全市的醫院都急缺,沒有給輸。”
黃珍一臉震驚的愣在原地,沒想到林嶼是熊貓。
“嫂子?”這時,鄧淑梅出去吃了點東西,慢悠悠的回來了,“你怎麼在這兒?”
黃珍趕上前拉過鄧淑梅,“醫生,這是病人的媽媽,們應該型一樣,用的。”
沒等醫生開口,鄧淑梅就不讓了。
“那怎麼行?”
醫生和黃珍同時驚訝的看了過去。
“我的意思是說,我最近不好,吃了不藥,我的恐怕有問題。”
黃珍尷尬的扯了扯角。
醫生直接問道,“你是b型rh嗎?”
“不是。”鄧淑梅搖了搖頭。
“我是。”旁邊的黃珍忽然開口,“用我的吧。”
“不行!”沒想到林芝也找來了。
上前拉住黃珍的胳膊,“媽,不能用你的,你最近什麼樣,自己不清楚嗎?”
“芝芝,救人要。”黃珍態度很堅決,“醫生,就我的吧。”
“媽,島島自己不惜,咱們憑什麼跟著累?”
林芝紅了眼睛,“咱們平時為填的坑的還嗎?花點錢就算了,現在還要你的,絕對不行。”
醫生在一邊聽出了個大概,對鄧淑梅和林嶼更加不喜。
他看向黃珍和林芝,“你們放心,病人現在沒什麼大礙,不輸就多躺一陣子,死不了。”
“那就行,那就行。”鄧淑梅第一個說道。
林芝瞪了一眼。
果然,黃珍見鄧淑梅這個親媽這種態度,更加心疼林嶼。
“沒關系,用我的吧。”
黃珍不讓林芝多說話,跟著醫生一起離開了。
到了獻室,黃珍一邊,一邊問醫生,“醫生呀,我不太懂你們那個傳學,如果孩子是熊貓,父母有可能不是嗎?”
看了剛剛鄧淑梅的態度,誰會不產生一點懷疑?
醫生無奈的點了點頭,“熊貓的傳比較復雜,可能是父母傳,也可能是爺爺或者姥爺姥姥傳,所以父母有可能都是rh。”
原來是這樣。
黃珍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
林嶼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病房里空無一人,鄧淑梅不知道是回去了,還是出去了。
覺好了很多,便起出去了。
來到服務中心,林嶼慢慢的開口,“護士,我想借用一下電話。”
“可以。”護士把電話推了過去。
林嶼立刻撥打了110,“你好,我要報警,有人要殺我。”
把醫院地址和病房號告訴對方,才掛了電話。
林嶼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就見鄧淑梅回來了,桌上還放了早餐。
“又瞎溜達什麼?還想暈倒呀?”
鄧淑梅沒好氣。
林嶼躺回床上,閉著眼睛,慢慢的說道,“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來。”
鄧淑梅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個小沒良心的,要不是我昨天給你輸,你以為你現在能醒過來嗎?能下地走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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