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出現了什麼?”司夜云淡定的看著申屠曉婭,蹲在前問道。
看這樣子,用可不輕。
而元生之前一直不愿去各家夫人府邸,如今不僅去了,還開始唱寧宮。
怕也是從樊語那里知道申屠曉婭失蹤的消息,想以此找到人吧。
“,好多。好痛。”申屠曉婭十指潰爛被包扎的嚴嚴實實,否則按照的力道,臉上怕是得出現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疤,“什麼?”司夜云耐心十足繼續問道。
“元,祖父……”申屠曉婭嗓音暗啞,嚨間充斥著鐵銹腥味,赤紅著一雙眼眸忽然盯司夜云,像是看到了什麼,瞳孔驟然一,兩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司夜云了鼻尖,長得也沒多可怕吧?
怎麼看到居然還能昏死?
將人送回床上休息,重新給申屠曉婭診脈,脈相極其混,顯然在夢中申屠曉婭也極其不平靜。
“就是不知道夢里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會不會恢復記憶。”司夜云呢喃了一聲,要是恢復記憶,給申屠曉婭一點銀錢,將人悄送走就可以了。
至于元生……
眼神閃了閃,既然能騙得申屠曉婭,自然也能詐一詐元生。
“你們將秋園看好,若是醒來,盡快告訴本王妃。”司夜云吩咐著,秋園明里暗里守衛多達三十余人,若是有況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等一切安排妥當后,換了輕便的服朝著蘭樾坊去。
帶著一眾靖王府的丫鬟侍衛,剛到門口,蘭樾坊班主急匆匆著冷汗就跑了出來,“靖王妃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王妃恕罪。”
司夜云淡淡應了一聲,“元生可在?”
班主出苦笑,在是在,但那祖宗脾氣古怪的很,本不任何約束,如果他不想見,誰也奈何不了他。
他斟酌了下語氣道,“元生他剛從佟將軍府邸回來,還在休息,尚不能上臺,王妃不如改日再來?”
司夜云擺手,“本王妃不是來聽他唱戲的,而是想問他一些事,你盡管將他帶來便是。”
班主還想再說些什麼,人就被靖王府侍衛一左一右強行架開,司夜云則步履輕松的走進去,找了安靜的地方坐下等人。
“這,這,”班主連苦笑都笑不出來,靖王妃這麼強勢,他擔心元生惹了事。
若真是這樣,那元生就算唱的再好,也不可能在盛京留下來了。
蘭樾坊沒了活招牌,也難以在盛京待下去,偌大的戲園子,說散就能散個干凈。
他長吁短嘆,步步都像走在刀尖上,直到沒有后路元生的門口,他的手抬起又放下,幾次都沒辦法敲響這個門。
倏然門開,一青長衫的元生站在門,清冷目似是看一切,淡聲道,“是靖王妃來了?”
班主:“?”他瞳孔微微一,低聲音問道,“你今日惹怒了靖王妃?”
不然怎麼剛從佟府回來,靖王妃就帶著這麼多人來。
元生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走吧,別讓靖王妃等著急了。”
他也想知道靖王妃知道他跟西寧有關之后,會做什麼?
將他趕出去?亦或者用他當餌,套取西寧的消息?
他心中思忖了許多,但等真的看到司夜云,聽到擲地有聲話的那一刻,所有想法瞬間土崩瓦解。
“戲曲是據你的真實故事編的,里面的寧宮是西寧四公主申屠曉婭。”
元生臉驟然一變,縱使樊語知道他的份,也不清楚寧宮的來歷。
靖王妃是怎麼知道的?
司夜云看著他巨變的臉,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沒繼續追問,呷了口清茶,好整以暇的看元生變幻的神。
他跟申屠曉婭一樣,只需要幾個字就能牽思緒。
這可真深厚。
元生千算萬算,沒想過司夜云居然說的是這個,他事先想好的一切全都被推翻,思緒凌不已,半晌才深吸口氣,“元生不知靖王妃為何這般說,元生不過普通戲子,怎可能會認識堂堂公主殿下。”
他頓了頓道,“但元生確是西寧人,可元生早已遠離西寧,且并無回去的想法,南岳泱泱大國,應當容得下一個游子吧?”
司夜云嘖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盞,漫不經心道,“南岳自然能容得下一個西寧人,但若是這個西寧人跟四公主有關,那就另當別論。”
“不過,既然元公子不承認跟四公主相識,那就當今日,本王妃不曾來過,”起,笑容淡淡道,“還以為能遇見個故人對的病有幫助呢,原來不是。”
元生猛然一,瞳孔里閃逝過一抹驚喜,是小婭嗎?
靖王妃說的是小婭嗎?
他還以為自己得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得到小婭的消息,沒想到這麼快,果然他選擇唱寧宮是正確的選擇。
眼看司夜云真的要走,元生哪里肯放過這個機會,連忙道,“靖王妃請留步。”
司夜云腳步微頓,眼神里似乎有些不解,“元公子還有事嗎?”
元生:“……”
別以為他傻看不出靖王妃是故意以退為進,想讓他主說話。
但偏偏他不得不主跳進司夜云的坑,否則他會眼睜睜失去小婭的消息。
“有,”他咬牙點頭,“元生確實跟四公主相識,寧宮……也的確是我二人的事。”
這才對嘛。
司夜云瞬間臉上浮現一抹笑意,仿佛剛才的疑跟要走都是假的,返坐回來,接著呷了口清茶,抬了抬下,“繼續。”
宛若聽戲的樣子,讓元生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他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斂眸道,“這事事關西寧,可否請王妃屏退下人。”
司夜云點了點頭,示意其他人下去,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進來。
等人全都清散下去,元生才緩聲道,“我曾是西寧敬安侯嫡子,元皓宇,跟小婭,”他抬眸看了下司夜云,見神不,才繼續道,“跟乃是自小長大。”
“十年前,我全家被賊人屠戮,小婭親眼目睹了那一場殺,之后才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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