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水深火熱,卻也有人心慌意。
六皇子妃走了之后,五皇子妃和七皇子妃也沒有待多久,便聯袂走了,們如今都是要出宮去自己府里的,太晚了也不好。
五皇子正在外面等著,見到他,尹從清由衷出一個笑容,上前幾步挽住了他的手:“殿下在這里等我?”
新婚夫妻,關系正是好的時候,五皇子好脾氣的點點頭,又笑著跟說起了蕭恒:“真是賣力,我看他是真的酒量好,只是裝醉,你不知道,七弟灌了他不酒,結果七弟喝的都不省人事了,他卻本沒事兒人一樣,雖然說表面瞧著醉醺醺的,但是其實我看著呢,他下盤有力,半點沒醉。”
尹從清聽的有趣,也跟著笑了起來:“在新房里,大家都還在笑,六皇子妃說莫不是從前阿恒就跟太孫妃有些什麼,否則的話,怎麼兩個人看起來那麼好。”
聽見這話,五皇子微微皺眉,低聲說:“這話你不要附和,這不是什麼好話!什麼做之前就有些什麼,這豈不是在指責他們私相授?他們婚前哪怕是有什麼往,也明正大,這麼議論他們,豈不是讓人以為我們做叔叔嬸嬸的多多舌。”
這事兒實在事可大可小,五皇子人雖然年輕,平時看著也很好說話,但是他其實非常正直而且通。
尹從清知道他是生了氣,急忙道:“是,您放心,我們并沒有如此,著急的把話頭岔開了。”
五皇子搖搖頭:“你不是那種是非多的人,我心里清楚,我只是怕別人把你給帶歪了,六弟妹實在是有些不像話,說這話,不管是怎麼想的,至不怎麼面,也沒安好心,你以后多長點心,若是再如此,就遠著些吧。”
尹從清都聽進去了。
七皇子妃也和七皇子說起此事。
七皇子更直接,他直截了當的就說:“真是荒謬,這是當面跟東宮過不去嗎?”
七皇子為人謹慎,從小到大就最怕事,什麼是非都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他沒什麼大志向,也知道現在大局已定,眼看著父皇是準備越過兒子們傳給孫子的,他也沒什麼想法,畢竟他年紀比蕭恒還小,也沒軍功,不傳給他是理所應當的。
林秀章一直是個聰明人,一聽見五皇子說這個,便鄭重的點了點頭:“您放心,我一定不會給您拖后的。”
這個王妃還算是聰明,七皇子對多了幾分耐心,抿抿說了掏心窩的話:“你知道就好,其實也沒什麼可不甘心的,我也不是什麼貴妃所出,母家不過是個教書先生出,我更沒什麼建樹。唯一的好,大約就是我生在了皇家,父皇看我小,一直對我多了幾分容忍,這些我都心里清楚。所以,我不管別人怎麼想,如今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日子了。”
這番話實在是振聾發聵,林秀章認真的聽了,并沒有敷衍,直接的點了點頭道:“是,您放心,我不能做別的,但是一定不會給您拖后。您說的是,現在就已經是最好的日子了,我們都好好的,我看太孫和太孫妃都是再清明不過的人,他們會明白我們的心意的。”
七皇子握了握的手。
東宮燈影幢幢,紅的燈籠如同火焰,連同著天上正綻放的煙花,遙遙的像是一條通往天宮的燈海,麗得無以復加。
燕草已經了親了,如今是不能跟著進宮來的,蘇邀已經讓跟慶坤在宮外替打理沈家給的幾個鋪子。
領頭的現在就換了錦屏。
錦屏其實有些怯,畢竟宮里跟外面侯府相差的實在是太大了,但是起了渾的皮疙瘩之后,忽然又鎮定下來。
這怕什麼呢?這麼想,想到自己一步一步,跟著蘇邀從賀家走到蘇家,現在再走到宮里,每一步都走的很穩。
深吸了口氣,見到前面迎面走來一隊人,頓時生出警惕:“是誰?”、
十一公主笑了笑:“是我。”
錦屏忙行禮。
十一公主擺了擺手,親自推開門進去,讓底下的丫頭將吃食擺在了桌上,笑著跟蘇邀說:“快來,侄兒媳婦,我給你準備了些吃的,你是不是壞了?”
蘇邀被這一句‘侄兒媳婦’給震了震,一時竟然沒有能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又見十一公主一臉的笑,知道十一公主這是在打趣自己,忍不住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瞪了十一公主一眼。
十一公主才不理會,笑著拉著蘇邀到了桌前:“好啦好啦新娘子,我可是心疼你了一天,早早的就讓膳房給你單獨做了一桌子點心,你快吃點兒墊墊肚子。”
桌上擺著一碗春面,上面擺著兩棵小白菜,看著便十分的讓人食大開。
蘇邀的確是有些了,忍不住夸了夸十一公主。
十一公主便頓時有些小得意,抬了抬自己的下,輕聲道:“我就說我聰明吧?”
托著下看著蘇邀吃飯,眼睛里都是笑意:“幺幺,你說得真是很對,我母妃說了,父皇說,倭寇小人也,反復無常,背信棄義乃是常理,如何能夠取信于人?更不可能贈以公主之尊和親,我不必和親啦!”
蘇邀也笑。
雖然早在意料之中,但是真正聽見元帝的這番話,蘇邀還是很震,一直都覺得元帝或許不算是個好丈夫和好父親,但是絕對是個好君主。
畢竟能夠終結廢帝妖后,把這個爛攤子收拾起來,而且還要對抗前朝孽的滲和北邊的瓦剌,又要提防倭寇。
他做的實在是已經夠好了。
所以,蘇邀便忍不住夸贊了一句:“陛下真是圣明之主!”
十一公主很寵,也跟他父親很深,所以聽見蘇邀這麼說,也覺得與有榮焉:“是啊是啊,我父皇真是很厲害的,他說了,不必和親,也能讓倭寇再也不敢犯我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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