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婆婆不肯說的太多,只是盯著蘇邀沉聲說:“我知道你是那個皇長孫喜歡的人,也知道你們那里的規矩,白雪不會威脅你,只需要給一個安立命的地方,難道這也不可以?我們可以付出很多!可以幫你們調制解毒的藥,也可以幫你們避過很多陷阱,減低許多無謂的傷亡!難道這些,還不足以換來一個庇護?!”
屋外流水聲潺潺,湖里一片碧波漾,隔得這麼遠,都能偶爾看到湖水中冒出來的一個個的小泡泡,在這樣的天氣里顯得格外的涼爽。
風吹的屋子里的帳幕輕輕飄,白雪的面紗也被吹了起來,讓蘇邀得以看清楚了的全貌。
真是好漂亮好漂亮的一個姑娘,怪不得要用面紗遮臉,這樣漂亮的容貌,放到哪里去,都是引人覬覦的。
想了一會兒,鄭重的看著黑婆婆:“我不知道您為什麼非得要殿下娶不可,其實若是只是想要一個庇護,不是很難的事,我們也可以帶著回京,你們若是立下了功勞,那麼這位圣作為你們寨子里最要的人,我們也可以請圣上封為縣主甚至郡主,這跟做皇長孫妃有什麼不同呢?”
黑婆婆嗤笑了一聲:“怎麼會不同?封了郡主縣主又怎麼樣?難道就可以不嫁人了?”
蘇邀怔住,說來說去,關節好像就在嫁人兩個字上。
黑婆婆好像一定要圣嫁出去,而不是非得嫁給蕭恒不可?
蘇邀沒有做出回答,黑婆婆已經面一變,對蘇邀道:“你先回去吧,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話,我只是為了咱們雙方都好,否則的話,那就是兩敗俱傷|!”
說完便急匆匆的起走了,仿佛是有急事要趕去理。
屋子里頓時就只剩下了蘇邀跟白雪兩個人,白雪面淡淡的看著蘇邀,起道:“我帶你回去。”
蘇邀跟著站起來,忽然覺得這個姑娘真是清淡的有些過分,剛才黑婆婆那樣激,但是對于白雪來說,似乎一點兒緒都沒起。好像嫁給蕭恒這件事,只是一個必須要完的使命罷了。
有些好奇,便也忍不住真的開口問了:“我有些不明白,圣為什麼非得嫁給皇長孫不可。不知道白雪姑娘能不能給我解?”
白雪站住了腳,站在吊腳樓的走廊上看著外面漂浮的云海,忽然對蘇邀說:“你看下面。”
蘇邀順著的目看下去,就見蜿蜒的山路上,一路上來了好些馬匹。
那些人到了寨子門口就被攔住了,不黑花苗寨的人擋在寨子門口,阻攔著他們不許他們進來。
雙方發生了激烈的沖,誰也不肯讓著誰,約還能看到他們似乎手了。
結合之前得到的消息,不難猜測對方的份,蘇邀抿了抿:“離姜寨。”
白雪點了點頭,領著慢條斯理的從另一條路下了山,們走的不算快,有一段路甚至是在山壁上鑿出來的小徑,蘇邀跟燕草只能地扶著山壁上的樹才能走,這樣走到山腳的時候,蘇邀便看到,前面的兩方人馬已經打了起來。
之前只是聽說過的什麼斗蠱,這一次蘇邀也當真看到了全貌。
離姜寨的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甚至引來了許多的紅的螞蟻,那些螞蟻麻麻的鋪了一地,飛快的如同流水一般的朝著黑花苗寨的人涌過去,那場景看一眼都是噩夢。
那些螞蟻所過之,基本上真是人見識到了什麼做寸草不生。
幸虧黑花苗寨的人也有法子,很快便放出了一群癩蛤蟆。
蘇邀看的后輩都發冷,哪怕是隔得這麼遠,也心知肚明那些東西本沒有接到自己,但是還是被這些東西弄得整個人都有些發懵,總覺得上好像是爬滿了螞蟻一般。
好在這斗法沒有持續多久,等到紅螞蟻被那些癩蛤蟆一樣的東西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離姜寨那邊一個紅頭巾的男人冷笑了一聲:“你們真是找死!之前勾結漢人的事兒我們還沒跟你們算賬,你們現在還敢背叛寨子!你們不配做蚩尤的后人!”
黑花苗寨的阿倫長老冷冷的看著他們冷笑:“我們只是不想被你們同化,當初結盟的時候分明說好的,你們不會干涉我們寨子里的事,也不會對我們的傳承有什麼干擾!可你們卻想要讓我們的圣嫁給你們寨子,為你們培育新的蠱蟲!你們這不是明搶嗎?!”
蘇邀回頭看了白雪一眼,仍舊是平靜的,只是看著那個紅頭巾男人的眼神十分冰冷。
紅頭巾男人大笑了幾聲,用手指著阿倫諷刺的笑:“得了吧,原本黑白通婚便是咱們自古以來的規矩,你們白苗嫁給我們黑苗人,世代如此,圣又怎麼了?只不過是讓放棄現在的本命蠱,這是你們的福氣!你們知不知道,我祖父如今馬上就要功了,等到他功,別說一個黑花苗寨了,這里將重新建一個苗疆國!到時候,你們這些人不是一樣是我們的奴隸?如今趁著我還看得上,你們最好識趣些,快些把人給我,我還能讓你們寨子平安無事。”
阿倫氣的十分厲害,在苗寨,用手指著人是十分不尊重人的行為。
不管是論輩分還是如何,那個紅頭巾男人都不如阿倫,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在侮辱阿倫。
他冷冷的看著面前指指點點點的紅頭巾男人,冷笑了一聲:“你祖父是你祖父,你不過是個黃口小兒,竟然也敢來我們寨子大放厥詞!今天我若是不給你點看看,你以為我黑花苗寨當真無人了嗎?!”
這個時候,白雪忽然在邊上說了一聲:“看到了嗎?那個帶著紅頭巾的男人,他阿吉,也是離姜寨的寨主,自稱是我的未婚夫。“
蘇邀微微瞇了瞇眼睛。
而那邊,阿倫已經出手了,他到底是個長老,一出手,很快便制住了阿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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