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起這個,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是如此想的。”蘇邀笑完了,臉上便又恢復了慣常的面無表,跟著蕭恒下了臺階,漫步在木府靜謐的青石板路中,語氣里帶上了幾分肅殺:“從京城一直到這里,從我父親那時候一直到現在,東南余孽從未徹底的放手過,也從來沒有一刻不把我們當獵。他們這種人,說到底就是賊心不死,我知道遲皇后當年的確是沒有什麼過失,也知道廢帝廢除沒有什麼正當的理由。”
因為是跟蕭恒在一起,所以蘇邀沒有覺得這些話有什麼不能說的,直言不諱的說:“但是,在被廢那一刻起,也就意味著本就失去了資格。更別提早已經改朝換代了,哪怕是廢帝,江山是從廢帝手里丟的,若是有本事,該找廢帝去算賬,去找回自己的皇后位。或者,該在太祖的時候便舉起反旗,看看能不能力一搏。如今他們遲家藏在世家后,靠著海運這個共同的利益捆綁在一起,借著大義的旗號,如此咄咄人,怪不得他們會敗在太祖手里,上梁不正下梁歪!”
蘇邀還沒有哪一次說的這樣直白過。
畢竟那些余孽的事,到底是連元帝都十分忌諱的,也正是這些人,謀害太子、挑撥二皇子三皇子,鼓莊王鬧事,都有他們的影子。
這里頭忌諱十分多,大家都對此諱莫如深,生怕會說錯話引火燒。
但是蘇邀這一次,是氣到極點了。
蕭恒靜靜地在旁邊走著,聽見說完這番話,方才點頭:“是啊,尤其是剛進云南,針對我的各種招數就都用出來了。他們看樣子是恨不得我死,這一次陷害蘇嶸,我卻有些想不通。”
哪怕那些人真是知道他心悅蘇邀,但是那又跟蘇嶸有什麼關系呢?
難道陷害了蘇嶸,他就不娶蘇邀了嗎?
想到這里,蕭恒蹙了蹙眉。
難道還真的是這個原因?
他隨即又搖了搖頭,忍不住笑自己是患得患失了,那些人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去陷害蘇嶸的,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那麼按照他們的行事作風來看,他們只怕會直截了當的殺了蘇邀,或者說,干脆直接陷害蘇邀。
這一點,他們之前在昆明就已經用過了。
蕭恒的臉忍不住更加難看。
如果不是因為如今云南真是諸事繁雜,他都想要直接帶兵將那些余孽也一并清算了算了。
蘇邀在這一會兒時間里同樣也想了許多了,不過想的是如何幫蘇嶸先。
看著蕭恒道:“我已經去找過木四夫人,跟木四夫人說好了,請木四夫人幫忙。”
蕭恒皺著眉頭:“你是想要讓木四夫人幫忙出面嗎?”
蘇邀有些狡黠的笑了笑:“這個便不告訴殿下了,反正不會是殿下想的那樣。”
見蘇邀還能笑出來,蕭恒心里的擔心便消散了。
他原本還擔心蘇邀為了這件事難過,現在看來,還是一如既往,他便松了口氣,之前因為那些人爭執而生出的疲倦也消散許多:“好,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蘇邀笑而不語。
因為剛出了這麼一件事,原本是全部由朝廷兵馬看守的秦府邸外面此時大部分倒是換了白熊管轄的土兵。
他們如今已經不再負責獅子山的衛戍了,便被調來了這里。
秦看見白熊便憔悴的迎上去,有些哽咽的道:“白統領,我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他一副盡了委屈的樣子,悲傷的跟白熊說:“真是都變了天了,自從土司死后,咱們這些人變得比奴隸還不如!”
他自然的把自家出的事說了,語氣氣憤:“真是不把我們當人了,我好歹也是個將軍,可如今你看看,真是把我當了什麼?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我們都是土人?現在聽說,連土司也沒了,以后咱們云南竟然沒有土司了,你說可笑不可笑?沒有土司,難道我們讓那些漢人來管?白統領,你是個明白人,也知道咱們土人的日子的,難道以后這些祖制,竟然都要改了不?說出去,哪里有面去見列祖列宗呢?再說,現在都還沒徹底定下來,就這麼作踐我們了,以后真的讓這些漢人做主了,哪里還會有我們的活路呢?”
他原本還擔心蘇邀為了這件事難過,現在看來,還是一如既往,他便松了口氣,之前因為那些人爭執而生出的疲倦也消散許多:“好,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蘇邀笑而不語。
因為剛出了這麼一件事,原本是全部由朝廷兵馬看守的秦府邸外面此時大部分倒是換了白熊管轄的土兵。
他們如今已經不再負責獅子山的衛戍了,便被調來了這里。
秦看見白熊便憔悴的迎上去,有些哽咽的道:“白統領,我可算是把伱給盼來了!”
他一副盡了委屈的樣子,悲傷的跟白熊說:“真是都變了天了,自從土司死后,咱們這些人變得比奴隸還不如!”
他自然的把自家出的事說了,語氣氣憤:“真是不把我們當人了,我好歹也是個將軍,可如今你看看,真是把我當了什麼?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我們都是土人?現在聽說,連土司也沒了,以后咱們云南竟然沒有土司了,你說可笑不可笑?沒有土司,難道我們讓那些漢人來管?白統領,你是個明白人,也知道咱們土人的日子的,難道以后這些祖制,竟然都要改了不?說出去,哪里有面去見列祖列宗呢?再說,現在都還沒徹底定下來,就這麼作踐我們了,以后真的讓這些漢人做主了,哪里還會有我們的活路呢?”秦看見白熊便憔悴的迎上去,有些哽咽的道:“白統領,我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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