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徐穎嗯了一聲,正要提步走人,就聽見后傳來自己大哥的聲音,頓時便站住了腳,轉過頭喊了一聲大哥。
徐睿也穿的很是鄭重,看樣子應當是在外頭赴宴回來,應了一聲就皺眉看了自己弟弟一眼:“都這麼晚了,你跟誰喝酒去了?”
又來了,徐穎最怕的就是自己大哥,見他問個不停,就咳嗽了一聲,對他使了個眼。
“你眼睛怎麼了?”徐睿就站著瞪他:“眉弄眼的,像是什麼樣子?你給我好好兒說話!”
“世子又來了!”背后傳來子溫的聲音,徐穎順著聲音來看去,就見自己大嫂章氏緩緩從腳凳上下來,嗔怪的看了徐睿一眼,沖著自己笑了笑。
他頓時也笑了起來,恭順的打了個招呼:“大嫂!”
章氏溫的答應了一聲,轉過頭去看徐睿:“世子也是,做什麼總橫眉冷目的嚇二弟?這也幸虧是二弟乖巧懂事,若是換個心眼兒小的,還不得跟您生氣啊?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徐穎頓時便附和大笑:“就是就是,還是大嫂知道心疼我。”
徐睿就有些無奈,瞪了弟弟一眼,才轉頭溫和的看著妻子:“好了,我還有些事要跟他說,你先回房去吧,今天在汾王府坐了一天,想必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汾王府設宴,他們夫妻是一起去的,在那邊坐了一天才回來。
章氏順從的甜笑應是,親自替徐睿整理了有些歪了的發冠,低聲道:“您早些回來,我出去之前就吩咐了小廚房給您燉著湯呢,等您回來喝。”httpδ://
如弱柳一般扶著丫頭的手走遠了,徐穎才嘖了一聲調侃自己大哥:“嘖嘖嘖,大哥,嫂子這樣溫賢惠,又這樣貌如花,家世也好,怪不得那個瘸子念念不忘了。”
說到瘸子,徐睿臉就是一沉,手在他頭頂鑿了一下,冷臉呵斥:“說什麼呢你?!”
被打了一下,徐穎倒是一點兒也不生氣,捂著自己的頭笑瞇瞇的又往自己大哥那里湊過去:“本來就是麼,那個瘸子真是自取其辱,嘖,眼看著踏青的時候又來了,每到這時候,那瘸子總要被拉出來一頓嘲笑的。往年他走運,都是避開去了書院,可今年他可沒去......”
徐穎自來就是京城中紈绔的紈绔。
哪怕是程定安在他跟前都得夾著尾做人,在他眼睛里,就沒有收斂兩個字,什麼話都敢說。
徐睿聽他越說越不像話,手又打了他一下:“口無遮攔的!”
可卻沒說他說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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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徐睿見他吊兒郎當的,就提醒他:“別給我鬧出是非來,去年你忘了你自己怎麼丟臉的了?”
提起這件事,徐穎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無蹤,整個人都沉了幾分。
當初宋恒剛回來不久,他跟宋志斌因為是好友,就想著給宋志斌出氣,原本是想著攔宋恒的馬的,誰知道宋恒的手那麼好,他們不僅沒能把宋恒攔住,反而被宋恒給扔進了金水河。
那件事鬧的很大,宋恒還唯獨按著他一個人的頭不準他浮上來,險些把他悶死,最后把他悶得暈過去了,后來父親還專門為了這件事去圣上跟前告了狀。
誰知道圣上卻本沒有責怪宋恒。
至今為止,只要想到這件事,他還仍舊耿耿于懷,覺得是奇恥大辱。
想到這里,他哼了一聲。
說話間兄弟倆已經穿過了石徑到了徐穎的院子了,他請徐睿進去,讓丫頭泡了茶,才抿了抿說:“他不用得意的太早,這個場子,我遲早是要找回來的。”
弟弟的格就是這樣,睚眥必報,徐睿早已經習以為常,他不置可否,只是等到人都退下去了,屋子里只剩了兄弟倆,才問他:“事都辦妥了沒有?你可別留下什麼把柄被人抓住。”
這不是小事,若是被抓住了,不說別人,圣上的怒火就足以把他們兄弟都給燒飛灰-----那可是皇帝的舅家!
“放心吧!”徐穎志得意滿:“宋志斌跟我從小玩到大的,他是什麼格我最清楚了。這人自大又自私,他跟宋恒沒得比,從小被他娘管著,只想守住自己那一畝三分地。我不過是略施小計,他就真的上當了,現在他自己給宋十一下的毒,自己栽贓給宋恒的,如果揭穿了,頭一個不好過的就是他自己,他除非是傻了,才會把我出去,大哥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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