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連忙一路小跑著去了云安郡主的帳子。
眾人見狀,心下奇怪,但轉念一想,云安郡主本就是皇室中人,年紀又小,攝政王關懷一些,也并不奇怪。從前不聞不問,倒才奇怪。
不一會兒,那侍就回來了:“殿下,出來回話的是郡主的嬤嬤。那嬤嬤說,齊三姑娘還倦著呢,郡主不忍心將人喚醒,便陪著又一會兒睡了。”
宋珩面上神松了松。
“嗯,那便讓們歇著吧。”
宋珩隨即下令,眾人進圍獵范圍。
馬蹄聲很快集地響了起來,連帶大地都跟著震了起來。
齊春錦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翻下了床榻,裹上了外,也不梳頭,就這樣悄悄掀開一點簾帳,朝外看去。
馬兒們揚蹄遠去,帶起一路煙塵。
齊春錦從未見過這般壯觀景象,看得微微出了神。
圍場果真是好玩兒的!
云安郡主邊伺候的宮與蓮兒一并,伺候著齊春錦梳洗完。
“姑娘莫跑,吃了東西再走。”嬤嬤連忙喚住。
嬤嬤昨日回來后,怎麼想都覺得不大對勁,后頭才約約覺得……既然從前攝政王待郡主并無特別,那只能是……只能是因著齊三姑娘了。
齊三姑娘縱使出不高,但卻極討人喜歡。
這誰說得準呢……
嬤嬤將那些思緒都掩在心頭,更拿出了十萬分的熱待齊春錦。
齊春錦回轉,隨意吃了幾口,喝了些溫熱的茶解膩,然后就出了帳子。
今日的點心已經不如昨日新鮮了,咬著干的,對齊春錦的.力反倒不如外頭圍獵的場景大了。
“郡主。”
“齊三姑娘。”
二人剛出帳子,就見一個著侍衛服飾的男子走了上前。
腰間還配著一彎大刀,刀鞘上的浮紋獷,是齊春錦沒見過的另一種。齊春錦不由多看了兩眼。
瞧著十分厲害的樣子。
齊春錦心道。
那男子反倒被齊春錦這一眼看得張了,忙躬道:“屬下湘,乃是齊王殿下邊的侍衛。特在此等候二位……馬在那邊,已經備好了。”
湘指了指那廂。
齊春錦抬頭去。
一匹小棕馬,一匹小白馬。
云安郡主挑了那匹棕馬,將白的留給了。
云安郡主先前學過一些馬,齊春錦卻是半點也沒學過,艱難地抓著韁繩翻爬上了馬背,湘連忙牽住了繩子。
“咱們走得慢些。”湘道。
說是慢,那就真是慢。
其余人已經打馬了林中,們在外頭還不如走路來得快。
周旭在林子里駐足等了好一會兒,都未等到齊春錦。
“瞧什麼?”
“還瞧呢?今日云安郡主的帷帳都未掀起,想必小姑娘家,睡得正香起不來呢。”
周旭心下有些失,但轉過頭,正好瞥見一抹白從草叢間掠過。
周旭眼底一亮:“兔子!”
其余人倒也義氣,當真協助起了周旭,追著那只兔子跑。
沒跑出多遠,周旭便迎面撞上了攝政王一行人。
周旭咬咬牙,心道,既是打獵,便應當是公平競爭。圍獵場中無大小尊卑!
若是先行禮相讓,只怕還要被攝政王瞧不起。
何況一只兔子,攝政王定是瞧不上的……
“周旭,快!我從那邊給你抄過來。”旁邊有人喊了一聲。
周旭立刻回神,搭弓箭。
只能傷兔子……這樣好帶回去給齊春錦。
“咻”,一聲破空聲響。
比他更快一步。
周旭定睛一看。
那只兔子被一箭穿,箭矢挾著的勁道之大,將它整個釘在了后面的樹干上。
已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周旭:……
周旭抬頭又看了看攝政王的方向。
攝政王正緩緩收起手中的弓,那一箭自然是他出的沒錯了。
“殿下。”眾人這才齊齊拱手見禮。
攝政王微一頷首,打馬過去,命令邊的侍從:“撿起來。”
“是。”立刻有侍衛翻下馬,將那只兔子撿了起來。
周旭怎麼看都覺得不大對勁。
攝政王何時連這樣的小玩意兒也要收著了?
……又或是今日攝政王實在興致大發,要將圍場獵個遍,哪怕是兔子之類的玩意兒也不肯放過?
“走罷。”宋珩道。
一行人便又立即跟著宋珩走遠了。
周旭吸了口氣,倒也不氣餒。
“咱們也走吧,去尋別的地方,肯定還有兔子。”
“行,走吧。”
他們調轉去了另一個方向。
宋珩騎在馬上,垂首問:“云安郡主起了?”
“殿下,起了。湘方才差人來報,說是已經陪著們往這邊來了。”
“嗯。”
周旭想要找到第二只兔子,但這一找卻是不大容易了。
兔子膽小,圍獵的靜很容易驚著它們,再有其它獵被捕獵時疾步奔跑,兔子就更容易到驚嚇了。
周旭這一找,就花了足足半個時辰。
“還找嗎?”
“我瞧恐怕不大容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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