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我。”申屠曉婭斬釘截鐵說道，能清楚的看出來。

這人雖然救了，但卻半點不喜歡。

“為什麼？不喜歡我還救我。”申屠曉婭不解，的潛意識里并不理解這種行為，不喜歡，難道不該殺了嗎？

司夜云冷笑一聲，“救你之前我不知道你的份，現在知道依舊救你，是為大夫的職責罷了，所以等你傷好離開，離這里遠點，否則死了也怪不了誰。”

申屠曉婭：“……”這，好像才是正確的回答。

忽然一笑，滿臉的傷疤顯得這個笑極為猙獰，“我喜歡你，你很實誠。”

“我不需要你的喜歡，”司夜云擺了擺手，半點不留面，“還有，府上的任何人你都不準，否則我會殺了你。”

“好，我答應你。”申屠曉婭點頭，不過是一群下人罷了，饒他們一命也不礙事。

司夜云見過了，也沒打算繼續跟多說什麼，轉就要走。

“等等，”申屠曉婭住了，在司夜云微微有些不耐煩的眼神中，坦然道，“我了，能給我一些吃的嗎？”

司夜云看著蒼白的臉，抿點頭，“待會兒有人會送來。”

申屠曉婭著毫不猶豫轉的背影，眼底沁著點點笑意。

雖然司夜云明確表現出對的厭惡，可總比笑盈盈隨時捅人的險小人好。

在用完下人送來的晚膳后，申屠曉婭躺在床上，手腳的藥重新上過了，踩著鞋，無視腳下的劇痛，來到梳妝臺前，著鏡子中面無全非的臉，神沒有任何波，臉毀了只是一件小事。

重要的是要將毀容的人抓到，千百倍的償還。

……

“王妃，咱們不殺了嗎？”玄問道，既然確定是西寧的四公主，應該現在就殺了才對，王妃還在等什麼。司夜云白了他一眼，“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們殺了西寧四公主？”

玄一噎，“不想。”

不管是被南岳的人知道，還是西寧的人知道，都是一場紛爭，會給靖王府帶來無窮麻煩。他低了聲音問道，“那咱們怎麼辦？”

司夜云嘆息道，“先等等，等自己離開王府，再找機會殺了，總之不能死在王府。”

要是早知道的份，就該趁還沒醒來殺了，那就省了很多麻煩。

玄左右想了想，也沒更好的辦法，只能這樣，“那屬下多派些人看著，免得在府上作。”

西寧人個個都帶著毒，千萬別不小心中了這人的招。

司夜云頷首，另外給了一些防的藥，“如果非要做什麼就讓去做，別阻攔，舅舅說不定，你們得先保護好自己的命，知道嗎？”

玄心中，他們為下人，就該為了主子的命令赴湯蹈火。

但王妃卻讓他們先保護自己的命。

這種重視的覺令他心中說不出的暖意，“屬下知道了。”

……

翌日一早，司夜云來到秋園給申屠曉婭換藥，申屠曉婭盯著均勻撒在自己手腳上的藥道，“你的藥很不錯，你醫也很高明。”

司夜云不咸不淡點了點頭，“的確不錯。”

申屠曉婭歪了歪腦袋，“那你為什麼沒幫我理臉上傷勢？”

倒不是生氣，只是覺得很好奇，司夜云理傷口很快，對臉上的傷應當是順手而為，為什麼沒有理。

司夜云手下作不停，頭也不抬道，“因為想讓你看看傷勢有多嚴重。”

申屠曉婭：“……”

忍不住道，“你救人的時候，都是這麼圖報恩的嗎？”

居然還要親自看看臉上的傷，然后記住恩人的恩？

恕直言，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特別直接坦率的人，一時間都有些恍恍惚惚，不知道是自己認知出了問題，還是司夜云有問題，但很確定的一點是，不討厭司夜云這麼直接，反而很喜歡。

有點不想離開了。

司夜云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對別人或許不圖回報，但是我覺得你不是好人，所以你得記得恩。”

申屠曉婭啞然，片刻笑了起來，“好，我會記住你的恩。”

“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從未見過你這樣坦率直接的人，比那些虛偽的人好太多了。”

司夜云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那些人為什麼虛偽，四公主等恢復記憶后應該心里清楚吧。

不虛偽都被殺了。

上好藥，司夜云半點都沒藥停留下來的意思，直接就要離開秋園。

“等等，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嗎？”申屠曉婭問道，好無聊啊，腳上還有傷，雖然覺得這點疼不礙事，可是的傷勢會恢復的特別慢，最好還是走。

司夜云腳步一頓，想了想坐了下來，“陪你聊會兒可以，但這是另一個恩。”

申屠曉婭已經習慣了司夜云跟要恩了，笑彎了眉眼道，“我失憶前是不是一個很壞的人？所以你想攜恩讓我別對你跟你的家人下手。”

只是失憶，卻并不傻，只需要端詳司夜云前后態度，跟話，就能約約猜出司夜云的想法。

司夜云冷漠的應了一聲，“你的確是個很壞的人，殺人如麻，想要你死的人無數，所以你離開的時候小心點，別將濺到王府。”

申屠曉婭忍不住說道，“你這樣我會忍不住想要死在這里的。”

骨子里就是極其叛逆，凡是不讓做的事，都忍不住做。

所以司夜云越想讓離開，就越想留下。

司夜云打量的神，確認不是說笑，擰了擰眉，舅舅只告訴，申屠曉婭喜怒不定，沒告訴這人其實是個狗脾氣，得逆著來。

“行，死在這里的話，不用別人手，我親自來。”司夜云半點不客氣，直接拔出三菱刺刀就沖著申屠曉婭過去。

僅僅剎那間，申屠曉婭就迅速躲開，驚魂未定時還能笑出聲，“我現在不想死，我想知道誰是我的仇人，我覺得你會幫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