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司庭的謹慎程度,柳臻頏剛剛那番話,他自然是不肯相信的,他略略挑眉,依舊是那子斯文斂的模樣,輕笑:“柳小姐既然如此有把握,那不如我們一同下地獄如何?”
說著,他便要去按手中的炸彈開關,可……
對面所有人臉上的表都沒有毫改變。
要麼是篤定他不敢按,要麼就是……
柳臻頏真的破了束元陣,真的已經讓他手中的炸彈引失效了。
一時間,他沒敢真的下手。
反倒是柳臻頏溫涼的眉宇間全是嘲弄:“怎麼不按啊,你是害怕了不?”
“兜兜轉轉拖延了這麼長的時間,柳小姐還未回答我到底答不答應我的條件,畢竟沒有我的同意,慕默也不知道還能再見幾年的太。”
“不過是個造干細胞移植而已,誰說需要你的同意的?”柳臻頏緩慢起,沒有吃完的面包被隨手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致的小臉上仿佛是在笑,卻又沒有任何一點緒波:“只要我們綁了你,捆在手臺上,到時候管你愿不愿意同意,總歸是在你死前廢再利用一把。”
說著,一步步的靠近他。
他下意識的拒絕:“站在那不要,否則我就要……”
“你按吧。”柳臻頏黑白分明的杏眸定定的看著他:“如果你不敢按,那不如我幫你怎麼樣?”
話音都還未落,便朝他撲了上來,目標自然是他手中的引。
這時,司庭才反應過來,他是被柳臻頏給耍了,他們本就沒有辦法破除束元陣。
現下,司庭腦子中唯一的想法便是……
他要帶他們一起下地獄。
可奈何同時撲過來的除了柳臻頏外,還有慕宏和他手下的保鏢們,雙拳難敵四腳,手中的引還是被安全的搶了去,就連他的人也被無的按在了沙發上。
側臉接著的棉質布料,鼻尖約能聞到上面散發著一長期放置后的特殊氣味,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狼狽,又像是徹底失敗后因焦躁不安而產生的淺薄的歇斯底里。
司庭覺得自己是不服的。
他從未想過,在他印象中腦子近乎蠢笨的人,能夠給設下如此淺顯卻又無法甄別的騙局。
就在他即將被注鎮定劑而被帶走的時候,他倏然聽見柳臻頏出聲喚人:“阿慶。”
“柳小姐。”
阿慶老實的退到一側,任由柳臻頏上前一步,蹲在他跟前,和他平視著,溫笑了下:“我記得你和我未婚夫說過一句話。”
“你是個人,有著天生泛濫的同心,尤其是對于曾經認識的對象而言,更是多了那麼幾分悲天憫人的懷。”
輸人不輸陣,雖說司庭不清楚柳臻頏究竟想要做什麼,但他還是面無表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又笑:“我知道,你早就想好用慕默的事將我引出來,你也篤定一定能將我引出來,畢竟你覺得我同心泛濫,覺得我想要幫助慕家姐弟,尤其是站在干媽這樣的角度上。但……我也想送你一句話。”
司庭慢慢抿:“什麼?”
“人,沒有金剛手段,別菩薩心腸。”
說完,又笑了起來,在脖頸上針頭里冰冷的試劑緩緩注到他里的時候,司庭默默的想,他好像從一開始就對柳臻頏產生的錯誤認知了。
那個人就如同那笑聲般,聽著好似溫和沒什麼脾,可實際上……
里面全是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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