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國，京都。

“王爺，暗羽衛在京都外攔截家，已經知道我們轉移家人。”

離墨臉暗沉，起往關外走。

“事不宜遲，今夜所有暗魅閣之人全部出，青煙樓留下，其餘人全部撤出京都，隴西花城待命。”

……

西夏王城。

“小姐！京都出事了。”

卿摘下麵紗，雙手握。“可是家出事？”

“不，是安王離墨。”

卿倒吸一口涼氣，快速下馬。“離墨怎麽了？”

“安王連夜離開京都，宸帝雖沒有明確下旨說安王叛逃，但京都政員都心知肚明。”

卿頭皮有些發麻，離墨怎麽這麽衝？

叛離京都，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他是離國的臣賊子，意味著各路‘正義’之師都可以出師有名起兵造反。

不僅僅隴西不得安寧，怕是整個離國都要趁機作了。

“小姐，離墨還連夜帶走了家老小，應該是怕宸帝趁機為難。”燕大有些猶豫，沉默片刻再次開口。“可如若安王真的要造反，家豈不是跟著……”

“他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護家周全……”卿握手中的長劍，看了眼西夏國都的位置。“替我傳信，既然撤出京都已是事實，讓他與隴西謝家穩固離國西北地區，謹防夏家。”

西北軍有白夏三家，家城已經伏法，家軍自然不威脅。白家老將軍肯定跟著家離開京都，有在……白家軍不會對離墨手。至於夏家，夏家鎮守西南華嶺，夏將軍的兒又是離盛軒的側妃，怕是絕對會生事端，對離墨不利。

“是！”

燕大離開，卿冷眸看了眼西夏神殿的位置，今夜便去探探這西夏神殿到底是什麽龍潭虎。

前世，西夏神殿對於來說隻是傳說，為離盛軒求藥未果便對西夏神殿沒什麽好。

西夏，國都。

“先生，小姐已西夏。”

“由著。”墨哲淵安靜的坐著，看著酒杯中的酒水。“我這麽做，錯了嗎？”

“先生，您也是為了小姐，為了公主。您效命於公主，所做之事皆是為了公主臨終之命，無可奈何。”手下歎了口氣，有些心疼。

“卿是我看著長大，如若有一天，發現所有人都在利用，會如何？”墨哲淵苦的笑了一下，養了這麽大，居然心疼了。

“您也是為了好，隻要最後一次覺醒，小姐必然會知曉您的苦心。”

墨哲淵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酒杯中的酒水。

許久，小聲呢喃。“陳年的老酒出土，還是當年埋放的那壇嗎？”

“酒還是那壇酒，隻是味道變了，酒味純了。”手下如實回答。

“是啊，變了，便不再是那壇酒了，所以……我們真的能肯定安王離墨便是公主口中的那個魔一樣的存在嗎？”

……

西夏神殿。

夜漸漸濃鬱，西夏的夜晚月明亮如白晝。

卿一黑，旋輕盈的落在婆娑樹上。

“大祭司有令，今日月圓，月神殿守衛不得擅離職守，若出現紕，殺無赦！”

卿瞇了瞇眼睛，整個西夏神殿就坐落在王宮的正中央，這裏比西夏皇宮的位置還要尊貴，可見西夏神殿在西夏的地位之高。

“你們幾個都警惕點兒，老規矩，不管裏麵傳出什麽聲音都不許衝進去聽見沒！”

卿趁幾人訓話，旋躲進黑暗裏。

月神殿裏麵有什麽？居然有這麽多守衛看守。

若不是息足夠強大，怕是蒼蠅都飛不過來。

“嘭！滾，滾出去，你們別我！”

很快，月神殿裏麵傳出摔打的聲音，還有掙紮聲。

卿藏在窗外，手捅破窗戶紙看了一眼。

慘聲和腥氣從裏麵傳了出來，那場景讓久經沙場的卿都渾發。

這哪是神殿，分明就是刑場，裏麵的人發如墨，眉宇和離墨七分相似，可卻孱弱了三分。皙白沒有正常的皮著不自然的白，暗紅的鮮從他的手腕被放出，一點點的滴進下方的池。

“我一定殺了你們！”男人好看的眼眸著濃鬱的殺意，慢慢變為絕。

“二皇子，這句話您說了數年了，您以為自己還是個活人嗎？在我們眼裏，您就是個死人，有用的隻是這軀殼。”

卿驚愕的看著裏麵的人，那個被綁在刑架上，全都被割破放的，居然是二皇子？是離墨的哥哥嗎？

“生在皇家，卻了犧牲的祭祀品，您與那些獻祭的奴隸有什麽區別？”行刑的人冷笑，諷刺的抬手住那張白皙俊的臉。“可惜了這幅皮囊。”

“等他的放幹，便將新的洗髓注，不可有任何差錯。”

那人冷聲吩咐了一句，轉離開。

眼看著二皇子的臉越來越慘白，虛弱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您可要忍著。”手的人將一質的長管進二皇子的手腕中，將一些不知名的重新灌進。

卿抬手捂住，深吸了口氣。

前世，聽說過這種慘絕人寰的刑罰，‘洗髓’。被‘洗髓’的祭品多數是年時期便被養在邊嚴格管控，每逢月圓之時便放幹全灌洗髓之，待到完全被洗幹淨，便徹底淪為傀儡。

這些人，怎麽敢對離國的二皇子做這種實。

雙手用力握，卿想起慕容涉跟他說過的話。

宮中有人將二皇子送出，卻不知送去了哪裏……

“嘭！”一聲悶響。

卿進了月神殿，在那人發出聲音之前，扭斷他的脖頸。

被綁在刑架上的人睜了睜眼，洗髓進的那種劇痛，如同萬蟻噬心。

“你是離國二皇子，離子敬？”卿小聲問了一句，用力拔出洗髓管，撕破自己的衫幫他包紮。

“你來……”二皇子明顯警惕的厲害，全都在發。

“我是來救你的人。”

二皇子看著卿看了很久，許久沙啞著聲音開口。“卿……”

卿的瞬間僵，呼吸都有些急促。“你……怎麽會記得我？”

二皇子年時和並不投脾氣，小時候還多次毆打他，就算是記仇……這麽多年了也不可能還記得。

“我一直在等你……”離子敬虛弱的笑了一下，抬手想要卿的臉。“果真，一模一樣。和夢境中……”

“我帶你走。”卿驚慌的開口，想要先把人帶走。

“你帶不走我……”離子敬搖了搖頭，撐著坐在地上，全抖的連骨頭都在變形。

他隻穿了一件白衫，皙白修長的上被從腳腕生生穿進一條細長的鐵鏈，連接在月神殿的月神像上。

“斬斷這鐵鏈，我帶你走！”不知道為什麽，卿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