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不明白!”卿握雙手,冷眸開口。
為什麽要阻止離墨?離墨做了什麽?或者他將來會做些什麽?
“隻要朕在一天,便能保家一天,你若想尋找答案,便親自去趟西夏,答案就在那西夏神殿中。”宸帝深意的說了一句,再次開口。“卿,要家的人不是朕。”
卿用力握手中的信箋,倒吸一口涼氣。
那字跡是姑姑華的沒錯,可姑姑若真的不想讓和離墨在一起,早就該告訴。
宸帝這是想調撥和離墨之間的信任?
瞇了瞇眼睛,卿沉默了很久。“西夏神殿會有答案?那陛下您想要什麽?”
“要你上的轉魂珠。”宸帝淡淡開口。
“哈?”卿笑了,所以這才是真正目的?
“卿,出去走一圈,你會發現所有事都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朕的天下早晚都是離墨的,朕的苦心你們總有一天會明白。”宸帝歎了口氣,起拍了拍卿的肩膀。
卿站在原地雙手有些發麻,謝幺兒也說離墨將來會變得嗜殘忍,嗜殺。
說他將來會統一四國,殘暴不仁。
可離墨,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信裏,姑姑華也說,從蕊姬公主在離墨寢宮前自殺開始,他們所做的一切便是為了阻止離墨,拯救天下蒼生。
天下蒼生?卿笑了一聲,卿沒那麽大的善心去拯救天下蒼生,隻想知道離墨將來會變什麽。
……
“皇後管教無妨,教唆太子,廢其名分,不得皇陵葬之。家株連之罪,收回兵權,責令罪臣卿前往嘉隆關,戴罪立功!欽此!”
家府邸,所有的財產田糧皆被沒收,家一夜之間從京都人人豔羨的將軍世家落魄不堪。
“離墨,你想要什麽?”卿沒有接旨,那太監倒是也沒有為難,讀了聖旨便走了。
“我帶你走。”離墨聲音有些發,他知道宸帝在拿家威脅製卿。“我們離開京都,去往隴西……”
“離墨你冷靜點,你要造反嗎?你知不知道你一旦隴西自立意味著什麽?意味著無休止的戰爭,在得到這天下之前,永無寧日。”卿手抱離墨,不想他如此。“何況,你想要這天下嗎?”
“沒關係……”卿沒有等到離墨回答便再次開口。“不管你想要什麽,我都陪著你。”
離墨抱著卿的手收了些。“不要相信宸帝的任何話。”
“那你告訴我,我能信你嗎?”
離墨的僵了一下,許久開口。“誰也別信。”
卿笑了一下,眼角有些潤。
皇後華終究還是自殺了,前世的一切又開始回了。
雖然重生到了六年前,可所有的一切,都提前了。
“離墨,此番離京,家需要你照料。”卿站直了子,形有些不穩。
離墨握雙手,手指發的厲害。
“卿!”
見卿要走,離墨張的拉住的手腕,用力把人拉進懷裏,低頭吻了上去。
“不要做傻事,不要衝,在宸帝的目的還沒有明確之前,好好留在京都。”卿握雙手,忍著不想表出任何緒。
不想離開離墨。
……
京都,離京之地。
“將軍,不回家看看嗎?”楚澤擔心的問了一句,和十三騎一起追隨卿離開京都。
“不了。”卿握韁繩,不想看見爹娘悲傷的臉,也不想看見家落魄淪為人質的樣子。
前世,經曆的已經夠多了。
“將軍,是否回嘉隆關?”
“先去隴西!”
要去見謝幺兒,要見見謝幺兒說的那個人。
那個蕊姬公主的婢。
京都,宣王府。
“父皇隻是下令廢太子,卻將太子沒有下殺令!”離盛軒氣冷凝。“還有離墨,父皇明顯偏袒!”
“宣王殿下稍安勿躁,至通過這件事您也應該能看出,陛下並沒有真正信任過任何人,包括安王離墨。”側,黑袍人深意開口。
“轉魂珠的事查的怎麽樣了?”離盛軒眼眸暗了些許,再次開口。“沒有我的命令,你們最好不要對卿下手。”
“我們查到了一個,離國二皇子並沒有早夭,而是被宸帝送去了西夏。宣王殿下難道不想知道,宸帝為什麽會把自己的骨送到西夏去?二皇子現在何,若在西夏又是以什麽份存在……這些,也許都和轉魂珠有關係。”
離盛軒瞇了瞇眼睛,手指慢慢握。“無論他在西夏是什麽份,查出來!”
宸帝到底藏了多,他現在很想知道。
……
安王府。
“安王殿下,皇上這一招做的實在是狠絕,犧牲皇後一個,收回兩家軍權,還能以家為籌碼威脅卿鎮守邊關,這麽一來……京都再無患。”木淮桑歎為觀止,可有一點他想不明白。“宸帝自知衰弱所以為後世鋪路我能理解,可宸帝費盡心機廢了太子,又想將皇位留給誰呢?”
一開始,木淮桑以為宸帝偏袒離墨,這路怕是為離墨鋪設。
可現在看來,宸帝並沒有真正偏袒任何人。
“你是不是忘了,本王還有個哥哥,二皇子離子敬。”離墨瞇了瞇眼睛,氣冷凝。“外人都知二皇子早夭,可實際上,他活的好好的。”
“殿下您的意思是……宸帝藏了這麽久其實想把皇位給那個二皇子?”木淮桑想不明白,二皇子的母妃早逝,家世背景平平,從小子孱弱,怎麽可能會是皇位的最佳人選?
何況那麽小就送出宮,宸帝偏袒的用意又是什麽?
“二皇子自子孱弱,可卻是最適合做人尳的容。”離墨瞇了瞇眼睛。
木淮桑猛地站了起來,驚恐的看著離墨。“你的意思是……宸帝不想死?”
“世人皆知轉魂珠能起死回生扭轉乾坤,隻有西夏神殿的人知曉,轉魂珠能養魂,護魂,尋找合適的容便可以‘借還魂’,更改命數。”離墨起看著窗外,雙手用力握。“西夏神殿怕是有人早就和宸帝串通一氣。”
“王爺,您要想好,無論您做出什麽選擇,木淮桑都追隨你。”木淮桑堅定開口,隻等離墨做出決定。
“如果本王叛離京都,隴西自立,你也肯追隨於我?”離墨深意的問了一句,似乎已經下定決心。
他絕對不能再坐以待斃。
“隴西本就是您的封地,木淮桑追隨是天經地義。”木淮桑恭敬跪地,話語堅定。
從離墨救他的那天開始,他便打定主意要追隨離墨。
而離墨,也確實是值得追隨的人。
“今夜將家人送往隴西謝家,切莫出現任何差錯。”離墨瞇了瞇眸子,哪怕是為了卿,他也不得不將計劃提前了。
宸帝,他們父子之間,注定是一場惡戰。
京都,王宮。
“陛下,安王果真不安分,暗魅閣的人出,護送家老小離開。”
宸帝揚了揚角,慵懶開口。“和朕鬥,他還是了些。”
“朕最重要的棋子,馬上就會回來。”
“您的意思是,卿小姐注定和您一條心?”柳公公有些不解。
“真相,會讓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宸帝笑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