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沉黑眸流轉,“你說巧不巧?”
周沫略顯局促,有點不敢抬頭看韓沉,糾結著咬,“就不能……不做數麽?”
韓沉角出久違的淺笑,“終於知道服了?”
雖然“服”兩個字不好聽,但周沫已經騎虎難下,既然韓沉這麽說,周沫隻能認命。
沒作聲,臉上都是窘態。
韓沉說:“不做數也可以……不過有另外的要求。”
周沫抬眸,警惕地看他,“什麽要求?”
“什麽時候離婚,我說了算,”韓沉眉目間盡是得意。
周沫脊背一涼,心頭突然冒出一團火焰,“憑什麽?”
“要不然今晚我們開一間房?”韓沉反問。
周沫咬牙,“你……無恥!”
韓沉:“當初打賭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度。”
周沫知道自己是出爾反爾,但這不是被韓沉上梁山了麽。
死死盯著韓沉,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韓沉此刻早被淩遲了。
“你是不是還記恨我當初先提分手,甩了你?”除此之外,周沫想不到任何與韓沉解不開的過節。
韓沉突然沉眸,沒有回答。
“我懂了,”周沫了然道:“當初是我提的分手,我做決定,結束我們之間的人關係,這次到你。一人一次,很公平。”
“你答應了?”韓沉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
“不然呢?真和你去開房?”周沫骨子裏有氣。
既然韓沉不想和離婚,那好,那就陪他繼續玩下去。
不就是報複麽?當年為了報複韓沉現在韓沉為了報複,和結婚,算起來都是玩剩下的。
正是劍拔弩張的時刻,韓沉的手機突然響起。
梁東巖在電話裏說:“房間在10樓,過來吧。”
“知道了,”韓沉收起手機,對周沫說:“走吧。”
兩人黑著臉一起下到10樓。
梁東巖在電梯口等他們。
見到兩人,梁東巖將份證還給他們,還一人給了他們一張房卡。
梁東巖自己手裏也有一張。
三個人他開了三間房。
周沫有點震驚地盯著梁東巖手裏的房卡。
梁東巖笑說:“怎麽了?以為我會開兩間?”
周沫:“你錢多,你說了算。”
“我沒和人一起住的習慣,”梁東巖隨即笑說:“開兩間……除非你和韓沉住一間?”
周沫瞪一眼他,拿著房卡找到對應的房間號進了屋。
梁東巖看一眼韓沉,皺眉道:“這位周小姐脾氣很不好啊,你有的苦吃了。”
他拍拍韓沉肩膀,以示安。
韓沉不予理會,岔開話題,“網上的事,能理幹淨麽?”
“嗬,現在開始張了?”
韓沉依舊冷臉,沒什麽太多表。
梁東巖十分理解韓沉。
之前這事,隻要韓沉心理承能力強大,不怕網絡暴力,不擔心一院的輿論,簡單理一下,風頭一過就過去了。
但現在……這事鬧太大,已經被韓沉的爺爺知道,恐怕要找韓沉問責。
韓家那邊,經不起鬧這樣的緋聞。
“怕你家老爺子召你回帝都,再不讓你出來?”
韓沉垂首。
“這事本來很簡單,你好好和周小姐說說,讓出麵替你澄清,什麽問題都解決了。韓家老爺子那邊,你也有代,他不得你結婚呢。”
韓沉卻說:“事不是想的那麽簡單。”
“你擔心韓家看不上周沫的家世?”
韓沉不語。
梁東巖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那你還和領證?”
韓沉:“我和,事很多,很複雜。”
“怎麽複雜?不就是你喜歡,不喜歡你麽?”
韓沉沉默片刻,“是我初。”
梁東巖微微一愣,眼裏全是震驚。
這個消息比地球炸還勁。
“怪不得呢,怪不得你非纏著人家不放,你現在還喜歡人家呢?”
“沒有,”韓沉否認。
“你不喜歡你和領證?”梁東巖覺得可笑。
韓沉:“所以我說很複雜。”
梁東巖不懂韓沉到底想什麽,也懶得搞清楚。
“我再找人幫忙一消息,要實在不行,你幹脆回趟帝都,親自給韓老爺子解釋一下,說幾句好聽的話,哄老人家開心,這件事應該也能過去。”梁東巖這是沒辦法的辦法。
“嗯。”
也不知道韓沉聽沒聽進去。
兩人房間挨著。
梁東巖抬手刷房卡時,與他剛作別的韓沉突然回頭:“你有陸之樞朋友的手機號麽?”
“你要幹嘛?”梁東巖驚訝。
韓沉沒說原因,“有沒有?”
梁東巖突然好整以暇看著韓沉,“是不是因為陸之樞前車之鑒擺在那兒,周沫那幾句話,讓你走心了?”
韓沉依舊沒有回答,“到底有沒有?”
他不說,梁東巖默認他走心了。
“沒有,”梁東巖故意賣個關子,“不過我可以問陸之樞要。”
“記得發我,”韓沉說完,轉刷卡進門。
好好一天休假,就在一場烏龍中結束。
……
五個人因為各種原因都沒睡好覺。
尤其是梁東巖,韓沉和陸之樞的事兩頭忙。
所以早上下樓吃早餐的人,隻有周沫,韓沉,陸之樞和沈盼。
四人一起還不是太。
陸之樞幫沈盼端了碟果醬,正好韓沉也端著咖啡坐下。
“早上就喝咖啡啊?”陸之樞問。
“沒有吃早飯的習慣,”韓沉答。
周沫選好早餐,端著餐盤過來,韓沉順手幫拉開椅子,周沫很自然地順勢坐下,似乎已經了一種默契。
“你帶沈盼過來見梁東巖,現在人也見到了,他這一覺不知道睡到什麽時候,你們今天有什麽打算?”周沫問。
陸之樞:“出去逛逛吧,來都來了,放鬆一下。”
沈盼咬一口麵包,“不談你的生意了?”
陸之樞聽出來了,沈盼這是揶揄他呢。
“不談了,好好陪你。”陸之樞滿臉笑容。
沈盼被他溫的眼神擾的心如麻,隻能低頭吃東西做掩飾。
周沫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看一眼韓沉,對麵前這對你儂我儂的璧人說:“我突然想起和韓沉還有事要說,你們先吃。”
韓沉正端著咖啡,剛輕抿一口,就聽到周沫的話,眼裏是淺淺的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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