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寢殿后,就專門有一沐浴室,很大,只要吩咐一聲,就會有人為準備好熱水,水里面還會灑上各種珍稀藥草,據說是能容養調理子的。
蕭珩在略平穩了呼吸后,便吩咐底下人去準備泡浴的水,誰知道嬤嬤卻道,已經準備好了。
顧穗兒聽到這話,和蕭珩對視一眼,緋紅的臉頰越發出赤來:“想必都猜到了。”
蕭珩倒是沒在意,抱起,徑自過去浴房了。
浴房里燒的地龍尤其暖和,蕭珩將癱潤仿若無骨的顧穗兒抱進去,踏了水中,然后坐在那里,讓靠在自己肩膀上。
顧穗兒纏住他的頸子,偎依著他,地呢喃道:“阿珩,我伺候你洗澡?”
蕭珩低頭,眸中轉深。
甜嫵的婦人,發出這呢喃嚶嚀之聲,本已是絕妙,更妙的是如今越來越上道了,在這私無人的時候,竟然低聲喚著自己的名字。
他是喜歡自己名字的,特別是這個時候。
“我幫你洗吧。”
“嗯……”
從浴室里出來,兩個人都換了裳,顧穗兒又拿出那新鮮珍貴的火兒果來喂給蕭珩吃,一邊喂著一邊隨口道:
“這個好吃,今天送過來的,喂給阿宛,一口氣吃了小半個。”
“那明年再讓他們多貢這個。”
“也不用了,勞民傷財的,吃什麼不是吃。”
顧穗兒當然知道,這種果子容易壞,從南方運過來都得用冰給冰著,并用快車送,來到燕京城后,金貴得很,不要說尋常百姓家,就連尋常侯門公府都沒見過。
稀罕東西,阿宛也就是吃個新鮮罷了。
“今日老祖宗們過來了?”蕭珩想起之前顧穗兒說老祖宗勸的話,不免問道。
“是,都過來了,還帶了茹姐兒來,我瞧著茹姐兒和阿宛玩得倒好,茹姐兒子溫順,會哄小孩兒,阿宛也喜歡和玩。”
茹姐兒之前在邊疆涇倒是有一兩個玩伴,但是來到燕京城后,一時半刻也沒有份尚可又和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
茹姐兒雖然大幾歲,可正好能哄著小孩兒玩。
“那就讓茹姐兒多進宮,阿宛邊都是嬤嬤宮,也無趣。”
蕭珩這麼道。
相較于對阿宸的嚴厲,蕭珩是十分寵這個兒的,對這個兒甚至于縱容的,喜歡寵著,想要怎麼樣都行。
“好。”顧穗兒道:“茹姐兒,我瞧著子順,大方得當,長得相貌也好,好像還記得以前寶峰救了的事呢,是個懂事的孩子。二教得真好,如果咱們阿宛以后能像一樣,我就知足了。”
蕭珩聽聞:“看你說的,阿宛哪里不好?”
在他看來,阿宛好,至于顧穗兒所說總覺得阿宛做事慢騰騰,反應也好像比其他孩子慢,他覺得這都不是事。
顧穗兒無奈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好像有點傻。”
蕭珩挑眉,看了一眼:“你不是也被說傻?”
顧穗兒一噎,之后想想也是,頓時不說話了。
難道阿宛做事慢騰騰的,竟然是隨了自己?
隨著年節一日比一日近了,顧穗兒最近是更忙了。忙碌之余,偶爾間也會有過來拜見的,比如二皇子妃,比如三皇子妃,又比如昔日在燕京城還算識的其他侯夫人們,大家偶爾間也會提起大王爺的事。
顧穗兒覺得,那些人多是來探探口風的,畢竟蕭珩和大王爺這件事,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顧穗兒對于這些試探,是一概不理的,別人若問,就說皇上子也倔。
既然兄弟兩個杠上了,但是一個是君一個是臣,顧穗兒不想讓蕭珩先讓步。
如此幾次三番后,可能是大王爺那里終于絕了,大王妃又來過幾次,每次都是哀傷絕無可奈何,那意思里好像是大王爺如今也十分悔恨,只求著看看皇上這邊的意思。
顧穗兒見火候差不多到了,便把這事兒告訴蕭珩。
蕭珩聽了,淡聲道,可以了。
于是過了幾日,就聽說大王爺到底是肯低頭了,過去參見皇上,進了書房,賠了禮道了歉,君臣兄弟的兩個人算是言歸于好了。
為了這事,大王妃特意過來拜謝了顧穗兒,過來拜謝的時候,言語恭敬謹慎,段放得低。
當時安嬤嬤也在,看了后,對顧穗兒道:“這大王妃,今日算是真正把娘娘看做皇后娘娘,這是知道怕了。”
顧穗兒也覺得,大王妃今日過來,段確實放低了。
想著,大王妃段低了,這是因為那位大王爺總算是服氣了吧。
蕭珩登基為帝,大王爺知道大勢已去,終于歇了那個心氣,肯踏踏實實地當個王爺了。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本來顧穗兒專心籌備那過年的宴席就是了,可誰知道,偏偏這時候,又出了一樁事。
原來那昭公主自打先皇駕崩蕭珩登基后,也不好繼續住在宮里,便讓蕭珩給自己賜了一府邸,略加修繕,為公主府。蕭珩自然應允,于是昭公主搬去那公主府住,樂得逍遙自在去了。
本來自去住那公主府,也沒什麼,可壞就壞在竟然養了一個面首,聽說還是一個容貌相當俊俏的面首,寵得跟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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