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落紅那邊,有二哥照應著,百里飛燕自是放心。
兩人又聊回到了陳家父子上。
“陳姚是一只老狐貍,雖然是承平帝的人,卻也不敢將晉王往死里得罪,更不敢暴他們的真實份。被晉王這一嚇,去周府提親的事應該是泡湯了。”百里飛燕說。
百里若飛也笑道:“陛下和那夏侯洙要是還想保住這顆棋子,都不會再讓他們做這件事。那依燕兒看,他們接下來會如何做?”
“夏侯洙只怕又會把主意打到我上,但我撐死了就是不接,他也拿我沒辦法。承平帝那邊,不管是對我們還是對晉王,只怕會有所懷疑。”
“你說急了他,他有沒有可能會將周嫣直接解決了?”百里若飛問。
“那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只是現在還不到那時候。他自己就因為沒保護好心的人,才懊悔了這麼多年,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讓他最的兒子也承同樣的痛苦。何況他也不希夏侯洙因此痛恨他,這種事暫時應該不會發生。”
“可惜了。”百里若飛深表憾。
“二哥,別著急嘛,這棋要慢慢下。他們要是這麼好對付,咱們上輩子也不會被耍得團團轉了。”
“你明白這個道理便好。”他們都還好,主要是擔心小妹。
然而兩人都沒有想到,承平帝夏侯庸會給他們玩了這一出。
翌日,百里耀雄被請進了宮商議要事。
臨了要離開時,夏侯庸話題一轉,就提到了鎮北將軍府三位將軍。
這三位,目前都未婚配。
百里耀雄不著急,夏侯庸卻是替他們著急上了。還說百里將軍為了大晟國勞苦功高,三位將軍也常年征戰沙場,連自個兒的終大事都給耽誤了。
做父親的不心,就只能他幫著多留意留意了。
“朕聽說那周家姑娘秀外慧中,賢良淑德,還花容月貌。豹騎的賀將軍、宋副將,就連咱們那老四,都為了底下一奴才親自上門求娶。料想那周家姑娘的確不俗,怎麼樣,百里將軍,讓當你的兒媳可好?”
百里耀雄先是將承平帝好生謝了一番。
爾后又道:“陛下,那周家姑娘臣認識,也還算了解。與我們家燕兒不錯,過去沒來將軍府走。”
承平帝剛想說如此甚好,打算撮合這樁婚事。
只聽百里耀雄跟著又道:“錦宏、秋溟還有若飛,拿周家姑娘當一小妹,從未有過旖旎心思。而周家姑娘對他們,也如同兄長一般。這樁婚事,只怕他們都沒法接。”
承平帝也只是稍作試探,見百里耀雄推拒,便也沒再說。
百里耀雄心中好大個膈應,回府后便將這件事跟幾個孩子一說。
百里若飛和百里秋溟當場就裂了。
“陛下可真夠絕的啊,將自己兒子的人丟給我們,是擔心夏侯洙一個人拿不住燕兒,再派個釘子來拿住我們兄弟?”百里秋溟鼻子都快被氣歪了。
“我看他是猜到了周嫣的事已經引起了各方的懷疑和矚目,找誰來接收,都容易暴他們的藏勢力。直接丟給我們,呵呵,多高明!”百里若飛也被氣笑了。
自認了解這對父子的百里飛燕,都被承平帝這手作給秀到了。
“老的就是比小的強,也更絕更狠。我只當那夏侯洙又要把我推出去,畢竟他遇到麻煩也只會讓我頂上。這次倒好,沒等他開口呢,他老子直接給將軍府安排上了。”
百里耀雄長嘆一聲,“陛下這次還只是試探,怕的就是他直接下旨賜婚。他要是鐵了心賴上我們,還真不好拒絕。”
“哼!讓我娶周嫣,那還不如讓我去死。”百里秋溟直接表示。
“將那樣一條毒蛇引進府,以后咱們的日子可甭想清凈了。”百里若飛也直搖頭。
“這種事夏侯洙就沒意見?周嫣不是他的人麼,還口口聲聲說是唯一的摯呢。”百里秋溟問百里飛燕。
“夏侯洙當然不會答應,不過真到了那時候,將周嫣給鎮北將軍府,一個能保證周嫣人安全。兄長們都是正人君子,不會虧待了他的人。”
“另一個也是我最近不夠聽他的話,讓周嫣進來不但可以做應,要是抓住了一位將軍的心,那最好不過。即便周嫣沒做到,以周嫣和他的關系,這樁親事真了,那在所有人眼中鎮北將軍府都會偏向他夏侯洙。”
因為雙方的牽連太深了。
“從這點來看,這一招其實很高明,就是損了點,也會折辱一點他男人的面。”百里飛燕嘲諷道。
歷史上有不男人為了達到目的,將自己的人當禮送出去的,那夏侯洙是想要效仿他們?
這樣想想,周嫣也可悲的。就算得到了一個男人全部的,可那又怎麼樣呢?還不是被那個男人送來送去,主宰不了自己的任何事?
不過百里飛燕可不會同周嫣,周嫣也用不著的同。
何況在前世,那個人才是贏家。
甘愿被別人安排,也不在意自己到底屬于誰。只要能實現的野心,可以做任何事、委于任何人,順從他們。
這樣的人,如果沒招惹到,沒傷害過至親的人,百里飛燕都不愿意與為敵。
可如今,和周嫣之間除了不死不休,已經沒了第二條路。
周府。
卓剛進屋,就被一個茶盞砸了個正著。
他本可以躲開,但他為了讓五皇子消氣,直接站在那兒任他撒火。
“他這樣做有沒有問過我的意思!他拿我當什麼了?又想置我于何地!我都已經按照他的意思做了,也會找出解決的辦法,他為什麼要這麼等不及!”
“本皇子不同意!嫣兒是我的,誰都不能將從我邊搶走!”
“他保不住我娘,現在還要從我邊奪走嫣兒!他敢這樣做,別怪我恨他!”
“一有事就對人出手,我瞧不起他,他就是廢!是個沒有用的爛人!!”
卓猛地跪下了。
五皇子罵的這些話,讓他心驚膽戰。
“哼!怕了吧?就算你將這些話原封不一字不稟報給他,我也不怕!當著他的面,我也要這樣罵他!”
然而卓卻冷聲道:“殿下是不怕,那周姑娘呢?”
夏侯洙噎住了。
“殿下為了周姑娘這般痛罵陛下,他可以包容你,但周姑娘可就沒有這樣的份量了。到時候只怕不是讓嫁去鎮北將軍府那般簡單,而是……”
卓沒有再說下去,這些事夏侯洙其實都明白。
流著淚跑到夏侯洙門外的周嫣,正好聽到兩人的這番對話。
周嫣著手心,心頭到無比的恐懼。
卓說得對,殿下有生氣的資本,沒有。
要是殿下再繼續鬧下去,陛下生氣了,那死的人就是。
陛下真要殺,夏侯洙本就保不住。至于死后,父子兩人會因為鬧翻、夏侯洙也一定會為報仇這種事,周嫣才不在乎呢。
人都不在了,被夏侯洙惦念著又有什麼用?
就像是夏侯洙的母親,陛下心心念念二十多年,可那又如何?早早便死了,沒有過上一天的好日子。
可還是要好好活著,以后當國后的。
想到這兒,周嫣飛快淚,原計劃要向夏侯洙哭訴一番,也改了主意。
如今這個敏關頭,誰都想吞了,連陛下都有可能要對下手。嫁去鎮北將軍府,讓百里飛燕還有的父兄保護、照顧那可是再好不過,比呆在五皇子邊好多了。
而且要是了鎮北將軍府的夫人,于陛下和五皇子而言又有了更大的價值。
屆時時機,殿下利用鎮北將軍府登上了皇位,再除去鎮北將軍府。以他對自己的還有這份疚,他會風風將迎回去,讓作為他的國后。
而不管周圍何等境地,周嫣都可以安富貴和太平——
再加上那百里家幾位將軍都英俊不凡,委給他們中一人,也不算太委屈。
這麼一想,周嫣倒不覺得這件事有多麼讓人難過,反而有幾分樂見其了。
老天給機會不用再殺戮,安分守己嫁人生子過日子, 不成想再溫柔端莊賢淑,到頭來依舊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誰爭權奪勢搞陰謀無所謂, 卻不該讓我做炮灰啊! 前生的彪悍加上今世的百媚千嬌, 有眼無珠的混蛋們,等著倒黴吧!
「陛下,娘娘又翻牆跑了」 已經沐浴完的某帥氣皇帝,嘴角抽了抽:「給朕抓回來」 少傾,某娘娘被「拎」 了回來。 「跑什麼?」 皇帝不怒自威。 娘娘答:「累了,要休假」 一眾奴才倒吸一口冷氣,如此抵觸龍顏怕是要掉腦袋。 哪成想皇帝臉上竟然重新恢復了笑意,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又是吃了一驚:「既是如此,朕免了你的侍寢就是」 「真的?」 「從今往後就改成朕給你侍寢」 娘娘暈。
建始四年,天子北巡,天子最疼愛的妹妹樂安公主下嫁衛國公府,擇吉日成婚。婚宴當日,天子出其不意地從北境趕回,以謀反之罪,帶兵將衛國公府死死圍住。“想好了?”回門之日,棲鸞殿。桓羨語聲繾綣,以指挑起妹妹下頜,“朕要的,是只乖巧聽話的金絲雀,可不是具心有所屬的泥胎木塑。”他們曾是冷宮里相依為命的兄妹,可自那夜春風一度,過往的一切,便再不能回頭。薛稚淚落如珠散,絕望地將臉頰貼進兄長溫熱的掌心:“只要皇兄能放過我的丈夫,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自此,宮中少了位樂安公主,卻多了位日夜承寵的美人。直至天子大婚將近攜夫婿出逃。鏡湖澤國,紅楓如火。湖畔溫馨齊整的小屋內,少女躲在夫婿懷中,驚恐地望著門外喜服翻飛、形容狼狽的兄長:“皇兄……”天子目光陰鷙,手里還擒著她遺落的羅帶。一開口,喉嚨卻漫上鮮血腥甜:“樂安,你可真叫為兄好找啊。”----幼時薛稚最喜追在哥哥身后喚皇兄。后來,這個詞成了她的噩夢。
孟珩十五歲時在邊關打仗,生死關頭做了個夢,夢裏有個小姑娘傻乎乎給他上藥餵飯,哭着求他不要死。 爲了小姑娘不硬生生哭死,孟珩不得不從屍山血海裏爬了出來,浴血鏖戰,一役成名。 十年的夢裏,孟珩夢見自己愛慕了小姑娘一輩子,日日夜夜地藏在心裏想,到她風光出嫁也不敢讓她知道一絲一毫、到她被夫家所害死無全屍也無法將她搶回,只來得及從邊關匆匆趕回,將害了她的人一一砍了腦袋送去見閻王。 但他只能在夢裏見到小姑娘一天天長大,卻查不到她究竟是誰,十年下來,只得當做那是個荒誕無稽的夢。 直到二十五歲那年,遠方表親託孤了個他從未見過的小表妹來汴京。 夢裏的小姑娘站在孟珩面前,一點不怕生地甜甜喊了他一句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