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萬私兵是太子心培養的,花費無數人力力,心訓練了五年。
這些人雖然沒有上過戰場,武力值比起一些普通駐軍也不差什麼,想要措手不及屠幾個到真是不難。
刑七穿著一繁復的太子蟒袍,他高坐于馬背上。遙遠城池,高聲道:
“前面是漢中城,拿下這座城,我們離拿下京城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話音落下,后士兵高聲應和,由于人數眾多,地面似乎都抖了抖。秦先生看著百姓倉皇而逃的背影,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他猶豫著道:“主子,我們這樣,是不是太高調了,萬一京城有變……”
這樣下去,說不定還沒到京城,就已經鬧得天下人盡皆知了!
刑七語氣溫和又篤定:“怕什麼,孤既然敢這麼做,自是確定京城以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秦先生見主子眉宇間的自信從容,也就放下些心來。
兩個多月前,太子突然悄悄來到了咸郡,說他已安排了替留在東宮,到時候,若他們事敗,他也好帶著兄弟們全而退。
秦先生當時也懷疑過,可幾句話間,他便打消了疑慮。
大當家想到很快就能有數不盡的和金銀財寶,忙不耐煩的催促:“軍師你磨嘰什麼,咱們這麼些人,還打不進京城!”
漢中城刺史聽完下屬稟報,直接懵了,服都沒穿好,便急匆匆來到了城門口。
刑七沖來人微微一笑:“劉刺史,別來無恙啊!”
說完沖對方投去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
對上這晦的目,劉刺史一愣,這還真是太子?太子殿下不應該留在京城嗎?且他最近也沒收到東宮那邊的信啊!
“殿下,您……”
話音未落,只見面前寒一閃,劉刺史只覺脖頸一涼,而后直倒了下去。
封黎笙告訴刑七,說劉刺史可能是太子的人,他起先還將信將疑,可剛才一照面,瞧見劉刺史看見他這個“太子”的反應后,他便確定了。
跟過來的漢中城衙役兵卒都懵了,對方出手太快,這些人誰也沒反應過來。
刑七冷冷掃了強自鎮定的漢中長史一眼:“劉刺史通敵賣國,孤奉陛下口諭親自帶人將其斬殺。這是我皇家部的事,孫長史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這話也就能騙騙普通百姓,即使劉刺史犯了天大的罪,自有刑部大理寺,哪用得著他這個太子親自過來殺?
不過掃了眼刑七后烏泱泱的兵馬,孫長史沒怎麼猶豫便叩首跪下。不管對方是否真的是太子,他若拼死反抗,劉刺史便是他的下場。干脆投降了可能還有一線生機。再說日后若朝廷追究起來,他大可以說太子假傳圣旨,他了蒙蔽。
刑七帶著人浩浩的進了城。秦先生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們就這麼不費一兵一卒輕易的拿下了一座城?
刑七看他一眼:“孤早說過,若沒有完全把握,又怎敢如此興師眾的直接帶人進京!”
大當家看著周圍氣派的房屋,急切道:“還等什麼?聽說漢中城富庶,我們……”
刑七沖他溫和笑笑:“不可,咱們想要復國,切不可失了民心。”
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口畫了塊大餅:“等拿下京城,天下都是你我的,大當家何必急于一時?”
刑七留下一隊人封鎖漢中城,卻暗中派人散布消息,說漢中已被反賊屠城。
五萬兵馬出,這麼大靜,這消息很快傳回了京。
如今璟和帝搬去西院不管事,太子又一心撲在給帝后敬孝上,朝廷政務依舊有幾位一品重臣暫代。
徐丞相拿著手中急報,和其余幾名重臣一起,急匆匆進了宮,卻被大太監李公公攔在了外面:
“陛下不適,代任何人都不見,有什麼事請幾位大人先幫著理便可。”
幾人對視一眼,都是宦海沉浮的老油條,從陛下突然搬來西院起,他們便已猜到,陛下怕是出了什麼事?
格剛正的楚史最先忍不住,冷聲道:“外面出了十萬火急的大事,本勸公公可別助紂為!”
李公公依舊是那句:“這是陛下的吩咐。”
楚史還要待說,卻被一旁的徐丞相給拉住了,對著正殿方向拱了拱手:“既然陛下有恙,那臣等就先告辭了。”
等出了宮,楚史明顯面不渝。徐丞相嘆著氣道:“李公公既然那麼說,你總不可能闖進去!”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對君上的敬畏幾乎刻進了骨子里,所以即使知道陛下可能出了什麼事,做臣子的,也絕不可能闖寢殿,這是大不敬,追究起來是要被砍頭的。
楚史煩躁道:“那現下怎麼辦?”
“去找太子吧!”
然而等幾人去了東宮,卻得知太子早在一日前便去了京郊大慈恩寺,說再過半月便是先太子的忌日,他要為先太子祈福。
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太子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在這之前,對于太子此人,在場幾位重臣都覺得那是個溫和如玉的君子,雖比之先太子的卓絕才能差了些,行事還有些優,不過于正事上也算勤勉刻苦,雖做不了開創盛世的名主,做個守城之君也夠了,
他們都以為等璟和帝歸天后,太子便順利登基。直到封朔份公布,他們看出璟和帝想改立封朔為太子。
之后肅王接連出事,璟和帝的子遲遲未好,而太子這時候卻做起了孝子,他們這才發現,或許太子并不像他表現的那樣溫良無害。
不過為一個好的臣子,只需把君上吩咐的事做好,為朝廷辦實事,至于皇家如何爭斗?他們不該也沒資格去管,更別說站隊了。反正最后不管太子還是封朔上位,都算是皇家正統。且兩人各方面才能也都不錯。
說回眼下,耿尚書不解道:“這急報上說太子打著復興前朝的旗幟屠了漢中城,眼下已出了秦地,直往京城,這……”
當然,在看到急報的那一刻,他們只以為這是肅王一方對此前之事的反擊,或是別的什麼人想要攪渾這灘水。畢竟太子一直沒離開過京城,又怎會帶人造反?
可按理說,太子這時候不該避而不見才是,難道真的是為先太子祈福,想到先太子在世時你這個弟弟護有加,幾人又遲疑起來。
徐丞相道:“先不管這些,耿大人你去大慈恩寺找太子殿下,本親自去會會那前朝余孽!”
畢竟不管屠城是真是假,那五萬兵馬卻是事實。
……
大慈恩寺,聽完侍衛的稟報,太子頭也沒抬,依舊低頭虔誠地誦著經,若是不知的看了,還真以為他和先太子有多兄弟深!
等人退下,太監吳名擔心的問:“殿下真就這麼不管了?”
太子合上經文,看了眼暗下去的天幕,臉上浮起了一笑:“不急,等秦先生他們多屠幾個城再說?”
只有把事鬧到最大,大到民怨沸騰時,才能將封黎笙徹底釘死。等到徐丞相幾個都不住斗的兩敗俱傷時,他再出面,屆時他既得了民心,還能把他做過的那些事都扣在封黎笙頭上。
“把盯著秦先生那邊的人手都撤回來,只留幾個不起眼的。”這時候他必須把自己摘干凈。
吳名看著他眼底的青黑,勸道:“主子您都好幾日沒合眼了。”
太子站起:“孤去睡會兒。”謹慎起見又加了句:“如今是關鍵時期,讓跟著的暗衛掉一半回去。”
他以為此番已勝券在握,然而一天之后,聽到手下人拼死逃回來稟報的消息,他差點沒氣暈過去:
“你說什麼?秦先生他們不是以肅王的名義屠城,帶隊的是孤!”
怎麼可能?難道他這邊出了鬼?計劃被封黎笙知道了,對方這是將計就計!
不對,秦先生還有留在咸郡的人不會背叛他,想到手下提到的,是太子帶的隊,他臉一白,驀然想到了刑七!
若真是他,那……
太子握拳,克制著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慌,說不定只是巧合,籌謀了這麼多年,刑七已經死了,他絕不能自陣腳……
他急切的推門往外走:“快備馬,哪些人如今到哪里了,必須趕在徐丞相待人趕過去之前法人截住。”
……
然而太子為了讓秦先生等人短時間多屠幾個城,竭盡全力的大開方便之門,刑七等人這一路簡直不要太順利。再加之他這張臉,所經的當地駐軍怕真是太子,也不敢攔。
短短幾日時間,速度提到極致,在快到都時,與帶著朝廷兵馬急匆匆趕來的徐丞相等人遇上。
雙方人馬對峙,氣氛本該劍拔弩張,然徐丞相乍然瞧見打頭高坐馬背上的青年時,直接愣住了,因為這人,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竟都與太子一般無二。
他為百之首,也干過不年地方,自是練就了一番看人的本事。對面此人絕不單只是與太子長得像!
這些想法也只在心里飛快一過,面上神冷然威嚴的呵道:“爾等是何人,敢敢冒充太子殿下?”
刑七明顯也愣住了,看著他后烏泱泱的朝廷軍,口道:“怎麼是你,刑七他們失敗了,不可能……”
徐丞相皺著眉看他,“再問一遍,你們是何人?”
刑七臉明顯不復剛才的鎮定,眼底飛快掠過,一慌張,暗暗沖秦先生等人使了個眼,強自鎮定道:“徐大人怎麼會來這?父皇怎麼樣了?還有東宮,你們不應該都……”
意識到什麼?他趕忙停住了話頭。
徐丞相心里一時劃過許多種猜測,不聲的套著話:“賊人休要隨意挑撥,陛下自然好端端在宮里,太子去大慈恩寺了,朝堂最近安穩的很!”
刑七聞言,面徹底變了,差點從馬上摔下來:“你說什麼,刑七…不…太子去了大慈恩寺!他沒有按計劃行……他怎麼敢!”
秦先生見主子這反應,一時也懵了!
不過從這寥寥幾句中,他猜到了事大概,主子留在京里的替生了異心,沒有按照命令造反,而是想要徹底取代主子,為太子。
秦先生此時并沒有任何懷疑,他們這些太子的心腹,約知道太子有個很合用的替,好像就刑七!
徐丞相冷笑,似乎穿了他們的目的:“閣下不會是想說你才是真正的太子,而如今在大慈恩寺的是假的!是你留在京城的替,你們合謀著造反,而那替卻想取代你為真正的太子!”
說完不等對面青年有所反應,便高聲呵道:“大膽賊人,竟敢污蔑我大夏楚君,來人,把這冒充太子的賊人給本拿下!”
刑七聽到這話,一時顧不得慌張,怒聲呵道:“孤看你們誰敢,告訴你們,孤明明才是真正的太子,如今留在京里的不過是孤找的替!”他的神毫不作假。
徐丞相不聲的揮了下手,后預過來的軍停下腳步,他冷笑著近幾步:“哦,那閣下如何證明,你才是真正的太子?”
刑七明顯被他這話激怒,著脾氣理所當然道:“孤就是太子,何須證明!”
正在此時,遠一陣急促馬蹄聲近,耳邊傳來一抹溫潤好聽的男聲:“出什麼事了,徐大人你們這是……”
待來人走近,看見高坐于馬背上的刑七時,直接愣住了:“你……”
現場眾人看著突然出現的太子,再看看對面的刑七,一時面面相覷。
怎麼會有如此相似的兩人?兩人不管是長相還是神都一模一樣,像是在照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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