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已經猜到了事大概,沈明聽完,還是倒吸了口冷氣。
之前沈明一直不明白,羲月公主這樣心思淺白的人,這等要之事,對方為什麼會派過來?
蠱蟲本質上不算毒,尋常銀針本驗不出來。若不是封黎笙警覺,再加之羲月公主的扯后,說不定還真能功。
而封黎笙和璟和帝不管哪個出事,對整個大夏的影響都很大。
這事說完,沈明拿出了在祁山帶回來的石頭:“巫太醫可認得這種石頭?”
看著那妖也的鮮紅,巫太醫敏銳的覺察出了什麼,同時他的額頭眩暈了下,面前過他瘋狂做實驗的畫面。
沈明拿帕子蓋住石頭。巫太醫了額頭,看著那石頭的目愈發狂熱。
“沒有,我從未見過這種石頭。”
“你再想想,這石頭可能出自苗疆一帶。”
巫太醫思索一陣后依舊搖頭:“我雖出苗疆,可我出生沒多久,父母便意外去世,我被接到了紅蓮教,我這一深醫毒本事也是教里的堂主教的,
不過我可以去信讓南疆那邊的族人幫著查找。”
沈明有些失,卻還是道:“想來你已經見識到了這石頭的古怪之,你剛剛所說蠱里被加了東西,應該就和這石頭有關。”
巫太醫盯著那石頭:“夫人能不能……把這塊石頭借我研究一下?”
沈明瞥了他一眼,“不行,沒等你開始研究,你可能就已經被這石頭瘋了。”說完直接抱著石頭進了屋。
徒留巫太醫一個人在原地抓心撓肝。
這一晚,封黎笙依舊沒有回來,沈明知道他這是有正事要忙,獨自歇下自是不提。
翌日,沈明剛用過飯,侍衛過來稟報。說派出去抓捕羲月公主同伙的人回來了。因為客棧人多眼雜,眼下正安排在臨時租賃的一小院里。
沈明站起:“人都抓回來了?”
“聽說有兩個跑了,還有一個自殺了的,其余全都抓回來了。”用的自然是咸郡守的名頭。
“走,帶我過去看看。”
想了想又道:“把巫大夫也上。”
畢竟是在外面,為了不暴份,彼此自然而然改了稱呼。
一行人出了客棧往城南而去,直到馬車消失。躲在暗的人才緩緩出現。
“大人,咱們要跟上去嗎?”
戴著半邊銀質面的男人目游離在街角的繁華中,語氣毫無起伏。
“對方邊全是高手,我們這幾個人過去與自投羅網有何分別!”
親衛有些頹喪的嘆了口氣:“也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敲開了馮婆子的,一夕之間,整個秦地以及附近兩個郡的暗樁全都被查。”
自打羲月公主被抓后,他們便一直小心藏行蹤,生怕被肅王的人發現。
可沒想,肅王并沒有派人找過他們,而是默不作聲的讓人剿了主子的暗樁。應該說沒人想得到馮婆子會招供。
另一名親衛著夜修木然的背影,也不由嘆氣。明明大人在高昌時運籌帷幄,是高昌最聰明有手腕的人。可也不知為何,自打來了大夏后,形勢便屢屢挫。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夜修垂目看了眼客棧方向:“我們正好趁此機會,救出羲月公主。”
提起羲月公主,跟著的幾名親衛都不由恨得咬牙。
若不是那個愚蠢的人,他們又怎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大人,如今被抓,也是咎由自取,您何必冒險去救他?”
夜修垂眸,藏住眼底的冷意,語氣依舊毫無緒:“因為那是主子要保的人。”
幾名親衛聞言無奈苦笑,他們都知道,大人是王后最忠誠的臣子。
夜修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家,有各自要忙活的事。他看著這城市煙火,心卻是平靜無瀾的——即便是將自己親手送上死路。
卻在這時,視線里掠過一個帶著面紗的素子。單單只是一個背影,卻讓從始至終面無波的青年陡然變了臉。他死死盯著那道漸漸走遠的婀娜背影,眸中緒劇烈翻涌。
親衛見他面有異,順著他的視線去,疑問:“大人您怎麼了,那子有什麼問題嗎?”
另一名親衛疑道:“那子也是一雙紫眸,莫不也是……”
“假的。”夜修一瞬藏住所有緒,開口時聲音平靜到極致。
說話的親衛覺得也是,他們都知道羲月公主是假的,而真正的羲月公主早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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