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的腰肢直地就坐了起來,眼底充滿了不可置信,“醉春樓是我的了?”
四娘笑盈盈,一點都沒了方才在外頭的緒,仿佛就不存在過,“沒錯,你是醉春樓的東家,至于媽媽,你想用哪個就用哪個,但絕不能用現在這個李媽媽了,原先那陳媽媽待你也一般,總是罵你,可也護著你好久了,你要不把請回來給你守店啊?”尒説書網
“但為什麼要送給我?醉春樓不便宜,你跟吳東家買下了?”
“因為有個傻子,也舍得為我花所有的積蓄。”
“怎麼能比?我全部積蓄加起來,也抵不過醉春樓的一角啊。”
四娘得意地抬頭,“我不知道你有多積蓄,但是買醉春樓,我只花了三千兩。”
夏夏啊了一聲,“不可能!”
四娘說:“在我這里,沒有不可能的事,三千兩也是我賞了他的,我就是強行搶了去,他也不敢說半句,誰讓他做了那麼喪德的事?被我抓住了把柄,要他醉春樓是便宜了他,我若再不高興些,把他其他幾家店都要了送你也。”
“不不不!”夏夏連忙擺手,又捂住了一下心臟,覺得一時消化不了這麼大的消息,“真是我的了?”
四娘提著的耳朵,“是是是,是你的了,以后你想營業就營業,想關門就關門,只要能吃得上飯別了肚子就行,租金我已經給你了五年。”
夏夏愣愣地,還有這好事啊?本以為被賣給李老頭,的人生已經徹底沒了希。
想不到侯爺救了,如今三爺……唉,四娘,四娘還把醉春樓買下來送給,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就因為會雪泡梅花酒嗎?
“我不能你這麼重的禮,醉春樓我不能要。”夏夏還是搖頭。
四娘說:“不要啊?那我就還給吳東家,讓李媽媽繼續磋磨那些姑娘,最好是一個個發賣出去,還賣給那些心里有病的老頭……”
“停停停,我要,我要!”夏夏扯著的袖子,一張臉五花八門的傷,花貓都沒花,“別說那些話,我承不了,還有件事,賣出去的姑娘,能再做主買回來麼?”
被賣得那樣慘,別的幾個姑娘肯定也比好不到哪里去的,倒是一個屋檐下待過的,平日里雖為著些小事吵來吵去的,可誰有真心愿意誰慘兮兮的呢?
“這事給侯爺!”四娘回頭沖侯爺出一個明的笑容,這笑容明是明,就是太算計,“反正侯爺就喜歡闖門打人,這活兒給他最合適不過的。”
看著的笑容,魏清暉說:“可以,嫁給我,不,不,是給我。”
四娘哈哈大笑,了夏夏的腦門一下,“看,就說他對你是不一樣的,侯爺,這是要我為你們做主嗎?”
晃回頭去看著魏清暉,魏清暉面無表,清脆的掌聲在心里頭響起,“一時口誤,沒別的意思,夏夏姑娘和明東家都別多想。”
他轉,一下子就沒了影子。
夏夏看著四娘,“咧個大牙,笑什麼?”
“笑他別扭,分明對你有意思,又不敢承認。”
夏夏說:“你是不是男人當久了,都不知道怎麼當個人?”
“呃?”
“他瞧上的是我麼?他瞧上的是你。”夏夏說話,一直都是這麼直白的。
“呃?”
“哈哈哈哈!”夏夏大笑。
四娘瞪,“你笑什麼?”
夏夏替侯爺回敬一句,“笑你別扭,分明知道他看上你,卻又不敢承認。”
四娘一手提的耳朵,“玩笑可以開,但不能開這種玩笑,我新寡,我那死去的夫婿,地位不一般,你這玩笑若當著侯爺的面開,他能躲著以后不見我。”
“新寡,地位還不一般?”夏夏一時竟想到了……但是,又覺得不可能,可那就算是又有什麼關系呢,“是玩笑還是事實,四娘就回去想一想吧,死了的人是怎麼都攔不住活著的人想做什麼的,一輩子就那麼短,搞不好明天就死了,顧慮那麼多做甚?活得痛快就好,哪怕只痛快一天。”
四娘仿佛是沒聽過這些話,懶腰,“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探個孕婦,最近耳朵總是發紅,怕是一直叨叨我了。”
那孕婦肯定是叨叨的,都叨惱了。
是誰在儀宮悶得結蜘蛛網的時候,宮去作陪?
是誰被母后念得耳朵長繭子,陪同去一同長繭子的?
現在懷孕,因著胎氣不穩,整日不能出府,悶得何止結了蜘蛛網,都發霉了,也沒見那沒良心的人來。
賺幾個臭錢,真真了不起啊。
淵倒是日日作陪,但是,縱然是山珍海錯,日日吃著也吃膩了。
淵那張大帥臉,無時無刻地在面前晃,現在已經無法再打心底里去驚艷他的容。
真是,有時候夫妻相下來,才知道彼此的真實請。
淵其實是大悶蛋。
他除了舞劍打拳,就沒有別的把戲可以哄孩。
而讓他發揮想象力,他也只能想到讓護衛們列隊結陣,然后一起舞劍給看。
要麼就是看看花,看看湖水,他連個故事都不會說,因為他從不看故事書。
倒是說了戰場上的事,打得慘烈那幾場,尸橫遍野,這樣的胎教,實在是太驚悚了。
不止一次勸他,“回都督府吧,咱近期不合適一起的。”
話都說得這麼直白了,淵也不要臉,“那我改,你不看舞劍,我就去吹笛彈琴,總有你喜歡的。”
錦書嘆息,倒是可憐了那名貴的金璇琴,這麼好的琴,發出來的聲音這麼難聽。
頑固都不了,齜牙咧地沖過去,把他撞倒在地上。
這男人能不能靜一靜?他能不能找的點事做?別這麼娘子寶?
頑固被淵以驚嚇王妃為由,拖出去打了一頓屁。
錦書躺在院子的貴妃椅上,抬頭看著一片片新生的葉子,數到一百零八片的時候,聽得稟報說明四娘來了。
稟報之后,便見明四娘帶著木槿,手提著一大堆補品笑嘻嘻地來了。
錦書睜開眼睛,冷冷說:“喲,稀客啊。”
“什麼稀客,早就想來了,這不是一直怕自己晦氣嘛。”明四娘揮揮手,淵和一眾人下去,人有時候還是要人來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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