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傅聿城忽然反應過來。
他目看向鏡頭那邊的姜予安,問:“所以安安打來這通電話,是來問eLlen的事?”
姜予安‘嗯’了一聲,“我給他電話他不接,消息也沒回,他不是還在住院嗎?我看他忽然回了西爾斯城怕他有什麼事,所以想來問問,他報個平安。”
傅聿城沉默了兩秒。
“那我呢?”他忽然問。
“你怎麼了?”
姜予安對他突然的發問表示不解。
傅聿城視線投下來,語氣竟然還聽出來幾分委屈:“我也回西爾斯城了。”
甚至是拋下剛接的傅氏,急匆匆地趕來。
就不關心關心他嗎?
姜予安看著他的表,反應了兩秒之后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忽然就笑出聲,覺得傅聿城真的是無比稚。
怎麼還跟ellen爭這個?
思索了一下,姜予安故意恭維道:“傅總英明神武、本事非凡,肯定是不會有什麼事的。再說了,我還以為你在海市呢,在國你能出什麼事,安全得很。不過你都這樣說了,而且人還連夜飛到西爾斯城,那我就勉為其難地你報一下平安吧,怎麼樣?子骨還健朗不?”
傅聿城低笑出聲。
還牽連到抖,可見被恭維的話給逗笑。
這是埋汰他一把歲數了?
他倒也沒有和姜予安多說,“安安,這邊還有事,得先掛了,你那邊時間不早,早些休息。ellen你也放心,還好好活著呢,就是出了點小事目前又滾回醫院躺著了,可能被強制不能玩手機,所以暫時沒有回你消息,不用擔心他。”
被他這樣一說,姜予安也放心了。
輕輕‘嗯’了一聲,“那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回來。”
西爾斯城到底不如國安全,既然傅氏已經到他手上,傅北行也有自己的事業,可能這樣對后者不太公平,但也皆大歡喜。
姜予安覺得傅聿城完全可以放棄西爾斯城那片廢土。
但男人的事業心不是可以干涉的。
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可以說著風涼話,一旦站在傅聿城的位置,也許很多事就不是可以決定的,且未必甘愿放棄自己一手闖出來的事業。
怎麼就甘心回國走舒適圈呢?
男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通話掛斷之后,姜予安慨了一下自己是條咸魚的事實,躺在床上給ellen以及傅聿城禱告了幾句平安之后,也慢慢地進了夢想。
這次是真的睡著,也沒有再做夢。
與此同時,間隔七個小時時差的西爾斯城卻不大安寧。
傅聿城掛斷電話之后,額頭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也就是手機視頻的app自帶,把他的皮都磨平了,自然也看不到毫汗水。
他低頭解開了襯衫扣,隨意地把襯衫了扔到一邊,腹結實的出來,同時也顯出腰腹上一道蜿蜒的傷痕。
與四年前那道被石頭劃破的傷不一樣,這一道被刀子劃破的傷口更深,也平整許多,看上去沒有那麼猙獰恐怖。
饒是如此,傅聿城方才還是把服穿上,再接通那一則視頻通話。
怕被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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