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姐……”
宋朝朝看著倉皇逃離的模樣,詫異至于浮現幾分擔憂,“要不要打個電話或者發個微信問一問,萬一吃壞了肚子,也好我們先去買個藥送上去。”
以為姜予安是真的難。
商瀟雖然沒有像商淮那樣和姜予安相時間長,但余掃了一眼方才姑娘逃離時一臉想要罵罵咧咧的表,就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
他淡定地按了另一乘電梯,“不用,真有什麼事讓商淮理就行,犯不著我們心。”
宋朝朝言又止。
商瀟低眸看了一眼,又補充了一句寬:“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就是在餐桌上早早吃飽了,又不能提前離席,還要看著我們排前夫,不了才趕跑的,就那跑路的板,一拳打兩個都沒有問題。”
宋朝朝這才回憶了一下方才在餐桌上的氣氛。
由于傅北行的投喂,用餐到后面姜予安就沒怎麼筷子。
只有新菜端上來的時候,才象征地拿起筷子嘗了兩口,后續便是保持標準微笑聽他們講話。
代一下的視角,的確是尷尬的。
宋朝朝表微妙——是只顧著吃去了,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餐桌上有什麼不對啊。
訕訕沖商瀟一笑,側余睨了一眼緩步和商淮并肩走過來的傅北行。
“……我明白了。”
新一乘電梯在他們面前停下,商瀟護著宋朝朝進去,懶懶嗓音跟著溢出,“不用太在意他們的事,哪怕以后再與他們走在一塊兒,顧好自己就。”
商瀟猜測到宋朝朝心中在想些什麼,索明明白白地告訴。
本就應該要毫無負擔地吃飯或者做其他事,沒有必要因為一個無關要的人去胡思想。
像是怕宋朝朝更容易多想,商瀟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sun姐要是愿意和我們一起怪氣那位,再好不過。”
“……”
陡然聽到這個稱呼,宋朝朝耳子一紅。
得虧這會兒電梯里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們兩個,不至于覺得丟人。
雖說平日里在俱樂部被兄弟們都稱呼為sun姐,可話從商瀟里說出來,宋朝朝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了自己的耳朵,輕咳了一聲,故作輕松說:“瀟神,你還是喊我朝朝吧,就和予安姐稱呼我一樣。你稱呼我這個……奇怪的。”
商瀟低眸,忍不住笑:“我管你朝朝,然后你喊我瀟神,是不是更奇怪?”
宋朝朝:“……”
電梯停在一樓。
沒等宋朝朝想好該怎麼稱呼商瀟的時候,垂在側的手已經被牽起。
愣了一下,反應遲緩地跟著商瀟出去。
一直到被人拉到副駕駛座前,宋朝朝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商瀟替打開副駕駛座的門,抬起手做出紳士護額的姿勢,偏頭一看見宋朝朝還愣在原地,不免輕笑挑眉,“怎麼了sun姐,還走神呢?”
宋朝朝瞬間腦子一熱,人也回過神來。
瞪了商瀟一眼,兇兇的。
商瀟俊逸的面龐笑意更濃,說:“先上車吧,副駕駛座除了我家小妹沒有其他人坐過,我在這兒站這麼久了,希宋小姐給個面子,嗯?”
宋朝朝微怔,反應過來之后扯出一抹無奈的笑。
“那就謝謝程先生了。”
打趣結束,跟著彎鉆進了副駕駛座。
商瀟在車外頓了頓,笑說:“程先生與宋小姐這個稱呼聽起來是不錯的,不過可能需要我告訴宋小姐一個。”
“什麼?”宋朝朝偏頭抬起看他。
商瀟笑著,彎下腰湊近,“其實我家戶口本上寫著的名字是商瀟,只是對外宣稱我和我弟弟為程瀟與程淮,所以按道理講,宋小姐應該稱呼我為……商先生。”
大概是這個姿勢有些不好,他稍稍直起,又繼續。
“歡迎宋士未來能夠因為好奇讓我拿出戶口本,給你看看我真實姓名。”
商瀟毫不避諱今天才確定關系就說出這種話。
對于他而言,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
他不是沒有想過說這話會不會嚇到宋朝朝,但轉念一想,都已經做好的決定,也不在意是今天或者是以后。
于是就順勢接了一句,加上一個稍微緩和的詞語——未來——同時他也希不會嚇到對方。
宋朝朝的確有點被嚇到。
好在打比賽這些年也知道商瀟是個什麼樣的人,且那個簡單的詞語也的確有緩和的意味,并沒有讓震驚過久。
甚至更多的是一種……竊喜的茫然。
大學畢業之后沒有被家里催婚,甚至從前打電話回家和爸媽說自己事業上的事,也被催著讓回去找份正經工作,以及相親誰家孩子的事。
次次電話里都講這些,宋朝朝連帶著對婚姻都覺得有些厭煩。
甚至與網絡上某些極端言論想法重疊——要不這輩子就一個人過算了,趁著現在年輕多掙點錢,以后找一家好一點的養老院。
什麼婚姻,哪有比賽獎金重要。
但此刻聽到商瀟的話,再看著那張俊逸笑的面龐,宋朝朝誠實地想,如果對象是商瀟的話,結婚好像也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哪怕以后他們可能會吵架,是多看這張臉幾眼,也會容易氣消的吧。
宋朝朝忽然膽子就大起來,像極了先前在餐桌前質問他的模樣。
笑著,“商先生,這才剛確定關系你就想到那麼遠的事,就不怕相之后覺得我這個人不行?到時候后悔,可就晚了。”
“后悔?”
商瀟揚了揚眉,笑得十分肆意。
他手扶在車門邊,整個人懶洋洋的,“我還害怕你后悔呢。這外頭一口一個瀟神地稱呼我,實際上我就是一個,我還擔心靠職業冠軍拿來的濾鏡已經在宋小姐面前碎干凈了,你倒是怕我后悔。宋朝朝士,你可想多了。”
他噙著笑的語氣咬出的名字。
人一陣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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