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午飯大家都吃得很快。
原因也很簡單,手頭還有很多事沒有解決。
這次輿論風波不是只牽連一位選手,涉及的是兩家俱樂部乃至俱樂部后面的企業。
時間不等人,只能爭分奪秒。
哪怕是閑著沒事做的姜予安也跟著他們一起結束用餐。
不過倒也沒有跟上大家。
姜予安自覺自己幫不上什麼忙,跟上去說不定還得讓五哥還有小哥分心照顧自己。
所以吃完之后還在慢悠悠地拿起盤子去自助區拿了些水果,跟他們說自己下午有安排,不必管。
商瀟對此沒任何意見。
已經讓小妹一個人從一個城市跑到另一個城市,這麼大的人了,還怕丟了不?
只商淮還有些擔憂。
他想到上次地鐵上的事,不免蹙眉,“你一個人,打算去哪里玩?不是說好今天在酒店休息嗎?”
“我怎麼就一個人了?”
姜予安指了指旁邊宛如牛皮糖一般的傅北行,沖眼底略帶擔憂的商淮說,“我這里不是還有我老板嘛,不是一個人的啦。小哥你還要忙,就別管我了。”
商淮睨了站在姜予安后宛如保鏢的男人一眼。
他心想,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在這里他才不放心。
但轉念又想,如今這個局面,想來傅北行也不會對他小妹做什麼。
且有這樣一位大人看著小妹,應該也不會再出現像上次那種事。
雖然不愿,商淮還是向傅北行客氣道:“那麻煩傅總了。”
傅北行看得出來商淮臉上的不樂意,不過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好的安排。
他笑容真誠,“客氣了小程總,照顧圓圓是我的榮幸。”
也不等商淮再說什麼,他倒是先下達逐客令,“小程總那邊還有其他事,就先去忙吧。萬一耽誤了事,恐怕要花費更多時間去理,得不償失。”
商淮抿看了他一眼,到底什麼都沒說,只又代了姜予安一句就離開。
在電梯那邊等過了一趟的商瀟看到自己雙胞胎弟弟回來,忍不住調侃:“二哥他們都沒把小妹盯得那麼嚴,你倒好,恨不得把人鎖在邊。年紀輕輕的,可別那麼急著當老父親吶。”
商淮語氣淡淡,“我只是不想當年的事再重復一遍。”
無論是被傅聿城那種瘋子帶走小妹,還是說地鐵上那種混混擾,都是商淮不愿意看到的。
即便知曉姜予安有能力理后者,但那不代表他希這種事再發生。
有一個人在邊,總歸是好些的。
再加之昨天在比賽場館看到傅聿城,總讓商淮有一種不好的預——傅家老爺子剛把傅氏轉到傅聿城的手上,霸占去傅北行這幾年來的功勞,按理說他這個時候應該留在海市理他們集團的事,怎麼會出時間來云城?
傅老爺子偏心在他上,可這麼大的公司,里頭的彎彎繞繞哪里是一個人能夠拍板決定的。
倘若傅聿城在前期沒把人心穩固,等傅老爺子去世,這公司最后的實權在誰手上還不一定呢。
指不定最后還變了傅聿城給那位打工的結果。
可他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
商淮從來不覺得一個人能夠影響到男人的事業,即便是如今悔過的傅北行,他依舊是覺得權勢的優先級是在其他人或事的前面。
能讓傅聿城這個時候拋下傅氏集團的爛攤子過來,想來是有其他事的。
可惜給商淮的時間和信息量都太,他還來不及思考出什麼線索,電梯已經抵達他們面前。
只能打斷思緒,將時間還腦子留給下一件事。
與商瀟有一樣的想法,覺得商淮是個心的老父親的,是還在餐廳吃水果的姜予安。
拿著叉子著酒店里切好的果盤,一邊向坐在對面的傅北行吐槽。
“傅總您可別介意啊,我小哥就是這個脾氣,別看他歲數小,的心比我大哥……不對,是比我爸媽還要多。總之他剛剛說的話,您大人有大量,別太放在心上。”
“不會。”
傅北行心想的是,如果他有一個親妹妹的話,恐怕會盯得比商淮還要。
但這個念頭起來,心臟莫名疼了一下,像是被針了一般。
當初他和面前的姑娘年紀還小時,兩家并沒有經常提及聯姻婚事的事。
畢竟那個歲數也不懂,老爺子只告訴他要好好照顧安安,在外面要把安安當做親妹妹。
他那時倒是做到,只不過事在后來變得不可控。
如今回頭想想,只覺得當初年的叛逆有些可笑。
疼自己的長輩已經離世,想護著的人已經把自己當做陌生人。
他一無所有。
他聽著姜予安客套的稱呼,很想開口讓不必這般,就把當普通的朋友就行。
可傅北行心里清楚,暫時是不可能的。
哪怕他開口了,恐怕得來的也只是一句委婉的拒絕,想來面前的姑娘會調侃質地來一句:不喊您傅總那怎麼稱呼?傅老板?
還不如不說。
且一步一步地走著吧。
至在他厚無恥要與一起用餐時,也并沒有冷地拒絕,更沒有像從前那樣直接他滾。
已經是上天對他的優待了。
可能人都有一種不撞南墻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心思。
明明知道結果,他偏偏還是想去試一下。
在開口說出試探的言辭后,傅北行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傻·。
他說:“圓圓倒也不用對我這樣客氣,我想你我之間應該也算朋友了,你總稱呼我傅總是不是顯得太生·了?”
果不其然,姑娘調侃的笑聲起來。
“那我該喊你什麼,傅老板?會不會太土了呀?”
“……”
傅北行滾了滾,垂眼看著正著的水果。
他覺得、口有些窒悶,好像那枚叉子進了他的心口。
沉默了片刻,他說,“如果圓圓不介意的話,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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