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夏淵的話,游離拿著咖啡杯的手驀地就收了。
但是,面上依然帶著笑意,從容淡定。
邊擎的反|應都很大,畢竟都出現了“死”字。
夏淵沒有在游離的臉上,看到他想看到的表,稍有些失。
但也沒有表現的很明顯,過招就是誰先穩不住,誰就輸了。
尤赫則是回想著蕭刻和夏淵的對話,只是打聽了一個人,并沒有什麼異常。
而夏淵自從被關在這里,也不可能會和外界取得聯系,他不可能安排外面的事。
但是他和夏淵打過道,他不是個唬人的角。
如果蕭刻真的因為來地海,問了一個人的下落,就遭到了暗算。
那他就有大責任了!
游離喝了一口咖啡,品了品,夸了句,“味道不錯,可以開店了。”
雖然有些意外游離會這麼淡定,但夏淵還是很優雅的回了句,“謝謝。”
游離放下咖啡杯,靠在沙發上,笑著看夏淵。
“知道為什麼薔薇能為教,而你卻只能活在暗里麼?”
在夏淵要說話時,游離又問,“你知道為什麼蝴蝶蘭怕薔薇麼?”
夏淵的剛張開,游離又搶了先,“知道為什麼我也怕薔薇麼?”
這次夏淵的的閉著,沒有再開口。
因為他清楚的意識到,眼前的這位,是只想讓他聽著,而不是想聽他說。
“因為他是薔薇!”
這句話,游離是一字一句說的。
“蝴蝶蘭想要他的命,殺了沒有百次,也有八十次了。”
“骯臟的手段用盡了,也就是傷了他的眼睛。”
“憑你,想要他死?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游離的語氣輕緩,眼神微冷,本就沒把夏淵放在眼里。
“我從未高看過自己,畢竟我輕賤的很,這局是蝴蝶蘭早就布下的。”
游離聽著夏淵這話,“輕賤”兩個字。
聽著像是自嘲,但就是聽出了醋意和怨氣。
但這醋意和怨氣是對誰?
一時還捋順不清,畢竟對的事,一直反應都很遲鈍。
“蝴蝶蘭都特麼的在我手里死了,愚蠢的廢一個,就算是他提早布下的局,又有個屁用。”
其實游離也不太想這麼損蝴蝶蘭,畢竟是個對手,又對“有有義”的。
人都死了,再說人家,不太地道。
但為了試探夏淵的態度,還是說了,蝴蝶蘭會理解的。
畢竟現在能知道聲浪可能在誰手里的,也就是夏淵了。
他是蝴蝶蘭的左膀右臂,當初,蝴蝶蘭為了換回他,可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雖然人沒換回去,但是,起碼看出了他對夏淵的在意。
夏淵的眼神微微放空,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他最大的愚蠢,就是太自以為是,以為能掌控你,給了你絕對的自由。”
游離很想說,我的自由,是我自己給自己的,和他蝴蝶蘭有關系。
可不能這麼說,得讓夏淵說出想要知道的話。
游離笑著聳聳肩,“嗯,誰讓他我呢。”
這話說出來,邊擎都不由的瞪了一下眼睛,這話回去要和先生說麼?
要說麼?
邊擎又在心里,自己問了一遍。
小狼最初跟在游邊時,他是事事上報麼?
想到小狼,邊擎抬起自己的手,視線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手腕上被咬過的地方,已經結痂,齒痕深,看著有些猙獰,這幾天一直著。
還真是一只狼,咬的真狠。
等邊擎抬頭再看過去時,夏淵雙肩微,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麼。
“訓營里這麼多人,能讓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就我一個。”
“就……還蠻有意思的,有個詞是怎麼說的,狗,對,狗。”
游離的語氣多是有些氣人的,茶里茶氣。
游離忽地就想這麼玩一玩,可惜薄夜潔自好,邊又沒有人追求,想茶都茶不起來。
夏淵白的,看得出平時很注意保養。
這會兒悶紅不已,真是眼可見的那種紅。
游離起了,繞過桌子,站到了夏淵的面前。
雙手揣在衛兜里,氣的歪頭上下的打量著夏淵。
那打量的眼神,帶著肆無忌憚的輕|佻。
夏淵也看著游離,眼神里生出了撕扯。
夏淵沒有正面和黑蕾打過道,但他所有的事,他都知道。
訓營榜上穩坐第一的位置,不管后來訓營又有多人進來。
黑蕾的那些戰績,都是別人不能超過,且塵莫及的。
可是,當他知道,黑蕾是游家那個慫的小爺時,他足足有十多分鐘沒緩過神來。
他不相信,但他知道蝴蝶蘭不會騙人。
游離就是黑蕾!
現在這個人就站在他面前,毫無防備的喝著他煮的咖啡。
他的教,現在可能有危險,他卻無于衷。
蝴蝶蘭對他那麼深沉的意,是他隨口拿來炫耀的資本。
這樣的人,蝴蝶蘭到底他什麼?
到最后丟了自己的命……一敗涂地。
真是可笑,那麼惜命的蝴蝶蘭,如果知道自己這個人的結果。
是沒了命,他還會嗎?
死的那一刻,他又有沒有后悔上了這個人?
夏淵腦子里有很多問題,可是,蝴蝶蘭再也不能給他答案了。
真是不值啊!
“怎麼這個眼神看我,是羨慕我有人,還是慕我而到紅了臉啊?”
游離的語氣帶著幾分勾|纏之音,真的是能勾在人心尖兒上的那種。
畢竟離爺男通吃,帥的不行。
邊擎覺得還是有必要和先生如實匯報的,夫人太能勾人了!
說實話,他看著聽著都有點扛不住,夫人很會人。
靠墻站著的尤赫,手指輕輕的刮過自己的鼻尖。
他覺得老大,養不住大嫂,大嫂這子帶|的勁兒,誰特麼的能扛得住?
他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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