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昏過去了,況似乎很不樂觀。
事實上,即便喬連跟著薑綰上路了,也是暈頭漲腦地強撐著。
如今,他再也撐不下去了。
薑綰的手一抖,水掉在地上幾步到了喬連的近前。
“喬連,喬連你醒醒!”
拍了拍他的臉,卻沒有反應。
薑綰急了,抓住他的子狠狠晃:
“喬連,你給老娘醒過來,醒醒啊!”
就在以為手裏的這個男人已經死了的時候。
忽然,一道聲從他的嚨裏溢出。
“嗯!”
薑綰欣喜若狂:“喬連,喬連你給我醒醒,你別睡!”
喬連已經睜不開眼了,隻能是用盡力氣從嚨裏吐出一個音節,代表他還在。
薑綰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急忙開喬連的服。
果然,原本紅腫鮮紅的傷口已經開始發白,看樣子是染了。
薑綰將僅剩的一些消炎藥和退燒藥拿出來,都給他吃了下去。
但是,心裏很清楚,這些沒用的。
消炎藥固然管用,但杯水車薪,一般小傷口還好,這麽多的傷若是一起染,那本沒效果。
記得貝爺的荒野生存裏有關於一些藥草的介紹來著。
當初寫那本古言種田文的時候,也特別去查過草藥的形狀和質。
那個是什麽來著?
薑綰覺腦子有些鈍,記不清楚了。
用大砍刀清理出來一片幹淨的地方,將喬連放在了那裏,臨走還不忘兇地警告:
“姓喬的,你給老娘聽著,你要是敢暈過去,我回去就往死了打平安。”
“你要是顧著那個小崽子就給我好好活著,咬牙撐著不許睡!”
說完也顧不上喬連說什麽,跳起來匆匆忙忙去找草藥。
幸好,的記不錯,也運氣很好地找到了藥。
但是……
薑綰回來,看著麵前模樣差不多卻有細微差距的幾株植頭疼了。
就是在圖片上看見過類似的,可這細微的差距要怎麽辨別。
薑綰惆悵不已,最後一拍大:“試試不就知道了!”
琢磨了一番看向了喬連:
“喬連你看,我是要給你治療的對不對,而且,人的差異也是不同的,要是我試驗管用,可你用了過敏一樣不行。”
“再說,你上那麽多的傷,不差這一兩道了啊!”
“你要是不同意就給個靜,要是你不吭聲,我就當你同意了啊!”
薑綰說完,喬連也不知道是真的聽懂了,還是本能地回應,嚨裏又發出了一道細細的聲音。
薑綰這才鬆了口氣。
拿著刀子過來,扯開了喬連的襟,在側腰找到了比較完好的皮,然後淺淺割開了幾個口子。
這四種草藥,嚼碎後,一種草藥一道傷。
都敷上藥,又用服給蓋好,綁上。
幸好從寨子裏順了一團繩子,以備不時之需的,這會便拿出來將喬連給捆綁在了自己的上。
一米七的個頭,綁著一個大男人還真沒啥問題。
薑綰一邊捆綁一邊嘟囔:“看吧,還是胖子好!”
“我要是再瘦一點,都背不起你來。所以,當初你答應娶我就對了,這就因果報應!”
嘟囔完,繩子也係好。
將喬連的一隻手放在了的肩膀上,吩咐道:
“我告訴,不許睡哦,每隔一段時間,我你的名字你就用手指敲一下。”
“你要是敢不回應,我直接把你丟這裏喂狼!”
喬連聽懂了,強忍著昏昏睡的覺,手指艱難地在薑綰的肩膀敲了一下。
薑綰的心鬆了一下,背著喬連,手裏拿著砍刀上路。
隻不過,林裏的樹木比較,下麵的荒草也很茂盛。
薑綰走路本就是橫衝直撞慣了的,一時之間不習慣後背還背著一個人,走走就忘記了。
於是,一天路程下來,薑綰發現喬連的頭被撞出了幾個大包。
至於傷,那就不算事了。
薑綰看著傷痕累累的喬連有點傻眼。
“喬連,喬連你沒事吧,你醒醒!”
但這一次,任憑如何呼喚都沒用了。
看著已經徹底昏迷過去的男人,薑綰紅了眼眶:“渾蛋,不是說好要堅持下去的,你怎麽可能言而無信!”
薑綰呼哧呼哧地折騰了半天,發現他隻是昏迷,似乎呼吸還算均勻,也隻能咬著牙接了現實。
抬頭迷茫地看著遠一無際的林,看著那些未知的危險,心裏沉甸甸地難。
這一刻,終於明白什麽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了。
良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癱坐了多久,一直到覺自己了,才緩緩吐了口氣。
的眼神落在了喬連的臉上,眼底終於又煥發出了一神采:
“喬連,我一定會帶著你出去的,我死過一次的人,老天爺都能讓我活過來,我就不信這一次會死在這個破林子裏!”
話落仰起頭,朝著天空豎起了中指:
“賊老天你等著,老娘一定會走出去的!”
鄙視完,似乎又活了過來,急忙從背包裏拿出來吃食和清水。
一轉頭,又看到了喬連頭上的那些包和傷口,急忙用幹淨的手帕清理了一番。
清理完後,又有點惋惜地歎息:
“也不知道這張臉會不會留疤!”
帥一小夥,要是臉上都是疤痕就難看了。
於是,第二天上路時,薑綰拿了一件背心,把喬連的頭給包起來了。
撞,偶爾還是會有的,但起碼傷不會了。
就這樣過去了一天一夜,晚上再休息,薑綰打開了他的側腰傷口,發現裏麵有一道傷口似乎泛白,好像是要染。
另外三個都還好。
“看吧,這不就找到草藥了!”
“我去采藥!”
說著站起走了幾步,似乎想到什麽又回來:
“完蛋了,忘記這四個傷口用的都是哪款藥了!”
最後薑綰努力的回憶,在四種草藥裏選擇了一種,左右三種是好的,一種不能用,喬連要是真點背的用了那四分之一的死亡概率,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幸好,這一次老天還是眷顧他們的,藥選對了。
但是新的問題又來了,喬連手臂的傷需要理,那些子彈碎片若是不挖出來,會潰爛的越來越厲害。
最終整條手臂都會廢掉的。
薑綰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挖!
沒幹過這活,但是電視看過的。
當下用打火機燒了刀子,也沒有酒啥的,就直接上了。
“喬連我要給你摳彈片了啊!”
“要是疼你就喊出來!”
當第一枚碎片被挖出來的時候,薑綰看著麵前被攪合得稀爛的傷口,忍不住咧了咧,轉頭對喬連說道:
“你果然是個爺們,都這樣了居然不知道疼!”
深呼吸幾次,穩定了一下,繼續挖第二枚碎片。
然後是第三片。
一共八塊碎片,一顆子彈,薑綰用了一個下午都給摳了出來。
尤其是挖那顆子彈的時候,用刀子挑了好幾次都弄不出來,最後一狠心,手指進去給摳出來的。
最後又將傷口的爛給刮掉,然後上了藥。
都理好了,薑綰累得差點虛。
“喬連啊,現在就是決定你命運的時候了,你要是能過去,看在你胳膊被我霍霍了這幅爛樣的份上,我就答應你過去的事一筆勾銷,我們重新開始!”
“當然,你要是不過來直接掛了,我也不用背著你出去了,直接就埋骨在這片林子吧!”
說完又特別拿著刀子在地上了:
“嗯,好在泥土很鬆,挖坑大概還是比較容易的!”
“所以啊,你可要千萬住了,就算你不在乎我,也要想想平安啊。”
“平安可記事了,要是你不在了,江城那小子肯定照顧不好他的!”
薑綰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半天,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證明喬連還活著,也不是自己一個人!
喬連很安靜的躺在那裏,睫一不,隻有微弱的呼吸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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