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說陳東升,薑綰猜到了幾分。
不久前陳嫂和薑綰聊天時候說過,說他家東升在學校被人欺負了,幾個孩子一起揍他。
東升便找了大院的孩子去打架。
因為他們都是軍區家屬院的孩子,對外,他們都沒有說自己的份。
原因很多,起初是為了不讓人以為他們是部隊出來的孩子,怕學校給他們搞特殊。
後麵怕打架了給軍區家屬抹黑,也怕人找上門算賬,便更加不敢說自己是家屬院的孩子。
加上他們的父親都很忙,從來不去開家長會,久而久之便讓同學以為他們是沒有爸爸的。
於是彼此之間的矛盾就更深了。
薑綰那會就聽了這麽一耳朵,沒在意。
如今看來,這幾個孩子就是欺負了陳東升的那幾個。
薑綰後退了一步,沒理睬,要看看平安會如何理。
平安也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他們,他擰了擰眉頭,求助般地看向了薑綰。
薑綰傲地別過頭去:“你說了,我也不是你的什麽人,我幹嘛要管你!”
平安磨牙,氣鼓鼓地哼了一聲,扭頭和幾個小子撕起來。
平安年紀最小,也是最兇殘的一個,但是和幾個大孩子打還是會吃虧的。
平安被揍了好幾掌,臉和眼睛都青了。
眼見著他們越下手越狠,薑綰在一邊冷哼了一聲: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家長還在這,你們就下死手?”
幾個孩子聞言看向了薑綰,看到那高大的和兇神惡煞般的表,還是識趣地一窩蜂散了。
等他們都走了,薑綰瞟了平安一眼:
“打壞了沒,還能站起來不!”
故意這麽問的,其實那些孩子下手輕,頂多就是皮傷而已。
平安站起,狠狠了臉上的泥土,疼得呲牙咧。
他惡狠狠地瞪了薑綰一眼:“壞人。”
說完扭頭一溜煙地跑走了。
薑綰啼笑皆非:“嘿,這孩子,又不是我揍你的,你和我來什麽勁啊!”
話沒說完,平安已經跑遠了。
平安在外麵晃悠了好一會,一直到夜幕降臨才不得不回來。
他想要回家屬大院,隻是,離開鎮子就懵了,他也不知道要怎麽走回去。
無奈,隻能再次回薑綰那裏。
繞的路有些多早就沒了方向,現在也找不到家了。
天也黑了,他便更加找不到路。
瞅著哪哪都是一樣的,分不出方向。
就在他很迷茫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
忽然,不遠傳來了慘聲和哀求聲。
“求求你,饒了我!”
“閉,再嗶嗶死你!”
這兩道聲音貌似有些悉啊。
喬平安愣怔了一下,本能朝著那個方向去。
等他到達出事地點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胖胖的人手裏拎著子,正在大發雌威。
隻見腳下踩著一個,手裏還抓著一個,的子一會敲敲抓著的那個人的屁,又時不時地踩踩腳下那個男人的後腰。
平安有點懵,這人不就是胖阿姨。
沒錯了,這聲音這型,十裏八鄉都沒有第二個。
他還是很震驚,狠勁了眼睛,見果然是。
這個時候,那邊的薑綰已經開始罵了:
“小樣的,買塊而已,你要是吃不起,過來我一聲姐姐,姐沒準就賞你一塊了。”
“你倒好,不給錢,還敢踩我的。”
“當時人多,還有孩子在,老娘不和你一般計較,你還上臉了啊!”
“現在,你給我說說,白天這事怎麽辦?”
人聲音沙啞,有些歇斯底裏:“我,我踩的我賠還不行。”
薑綰冷笑:“賠?怎麽賠?”
“本來今天生意好,就是你的攪合,後麵一點沒賣出去。”
“再說了,你用手抓過的,誰還敢吃,賠吧!剩下一共八斤,都給我按價賠償。”
“一分錢都不行!”
說著,薑綰用子敲了敲人的屁。
人急忙點頭。
“我賠,您說賠多錢,我都給。”
腳下踩著的那個男人也跟著喊:“對對,我們賠償,您說多錢。”
“我家娘們就是虎了吧唧的,絕對不是故意的!”
薑綰聞言狠踹了他一腳:“放屁,不是故意的能把從鍋裏抓出來丟在地上踩!”
“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得慶幸剛好我兒子在邊,我不想當著孩子的麵打人。”
“不然,你們就不是這麽挨揍了,而是當著鎮上百姓的麵挨揍!”
男人聞言急忙稱是。
最後薑綰給算了算,那些一共是十八塊錢。
“算上我的神損失費,一共給三十吧!”
人驚了:“我都賠錢了,你還要咋樣!”
薑綰嗤笑:“你那麽兇,把我和我兒子嚇著了啊。”
“再說,你這麽一鬧,鎮子上的人都以為我好欺負的。要是下次有人也這麽做,我還賣不賣了。”
人要哭了:“我,我沒有那麽多的錢。”
薑綰輕歎:“這樣啊,那就寫借條吧,實在不行去派出所也行!”
人急忙搖頭:“不,我給,我給!”
爬起來,回到屋子裏湊齊了所有的錢,有一部分甚至是一分一分的,顯然是把家裏所有的錢都給掏出來了。
薑綰收下了錢,冷冷地道:“別說我欺負人,這些你們賠償就算你們的了。”
說著將給拿出來,倒在了地上。
人傻眼:“這都倒地上了還怎麽吃?”
薑綰冷笑:“倒地上算什麽,裏麵還有你白天用腳踩的那一塊呢,洗洗就吃了!又不是我們吃了吐出來的,怕什麽!”
人要崩潰了。
薑綰目的達到了,拿著錢和空掉的盆,扭頭要走。
結果扭頭的剎那,瞧見了不遠站在巷子口看著的喬平安。
呃,完蛋,做壞事被抓包了!
兩人僵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好一會,薑綰試探地問:“要不,咱們回去說?”
平安哼了一聲。
回到家裏,平安很認真地問:“你白天在街上怎麽不揍,真的因為我在邊嗎?”
薑綰理直氣壯地說瞎話:“當然,你可是孩子,我怎麽能當著孩子的麵打人,對你的影響多不好!”
平安冷颼颼地盯著他,一副我信你才有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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